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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不想說他們之間的過去,一個字都不想多提。可是,劉郢自己不說,也只有他能說——只有他有立場說。他餘光看到符爺爺不解地看著遲遲不開口的自己,已經隱約看到他就要皺起來的眉頭。
劉郢對他來說,是有著養育之恩的人。他所上的幼兒園、小學、初中,都是當地最好的,並且還能在課後有單獨的家教輔導外語,可以說,不能置否,那些年施詩磊就是因為劉郢才受到了最好的教育。但是他還是因為不喜歡他而離開了,在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眼裡,已經是不懂事。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是要等劉郢來說明,那麼恐怕在這些長輩眼裡,他就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不仁不義的人了。
“劉叔叔是我的養父,我很小的時候就被他收養了。”施詩磊儘自己的全力表現出溫順的模樣,笑著跟兩位客人解釋,“不過後來我住學校,就很久沒有聯絡了。”
他實在是不會說話,組織不出更令人信服的言語來。
正當其他人面面相覷,感到不解和驚訝時,劉郢和順地笑了笑,只說,“雛鷹大了,總要離巢的。施施他也不是燕雀。”
施詩磊不知道應不應該謝謝他替自己解圍,他只想儘快把這一茬過去,於是牽了牽嘴角,低下了頭。
“怎麼都下雨了,你們還站在外頭呀?”符奶奶從客廳裡邁步走出來,衝他們微笑揮手,“我泡了茶,要聊天,進來邊喝邊聊吧。”
茶葉裡帶著淡淡的蓮香,在嫋嫋的青煙中飄蕩著。施詩磊起身接了一杯茶,轉身以後見到劉郢手裡還沒有茶,就知道了奶奶先把他叫過來的意思,他心裡吁了口氣,走到他面前,雙手遞給了他,“爸,喝茶。”
“嗯。”劉郢正跟符爺爺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把茶水接過來聞了聞,驚訝地又抬眼看了看他,朝旁邊遞了個眼神,道,“坐吧。”
“坐。”符爺爺也說。
施詩磊不想坐在他身邊,可就連符爺爺也說話了,他不得不就在劉郢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
他雙手往膝蓋上搓了搓,瞧見符欽若已經被符尹清叫往書房,忍不住還是站了起來,“符欽若……”
符欽若剛要走,聽到他叫自己,看看其他人,說,“一起吧,前些日子不是也寫了字嗎?反正周先生也是要看的。”
“小磊的字吃過晚飯在看吧,這不是也很久沒有和爸爸見面了嗎?敘敘舊。”符尹清理所當然地說完,又衝爺爺奶奶笑道,“這麼說還真是有點奇怪。”
符奶奶正在泡茶,聽了也說,“施施啊,你就在這裡陪你爸爸說說話吧。欽若,你們去看字,等會兒我做好了飯叫你們。”
施詩磊聽到連奶奶都這麼說,只好又重新坐了下來,一臉沮喪地看向符欽若。
“走吧。”符尹清催促了一聲,看侄子的眼神不知為何多了幾分責備。
符欽若微微一怔,最後看了施詩磊一眼,跟著伯父走出了客廳。
他離開以後,施詩磊就沒有辦法安分地坐在椅子上了。他總是覺得坐在劉郢身邊就會渾身不自在。以前他還在接客的時候,如果遇到自己不喜歡的客人,也是會馬上離開推給別人的。除了一開始包養他的那個老頭子以外,施詩磊沒有伺候過任何會讓他感到不自在的人。
但他知道現在自己是不能走了。
他依稀記得之前符奶奶他們提起劉郢時候的反應,知道他們肯定是很欣賞這位有才華和文采的當代書畫大師的。這樣一位在所有人眼裡除了嚴肅和孤冷以外,再無缺點的人,又有哪裡不值得施詩磊尊敬呢?他怎麼能撇下臉走開?且不說劉郢領養過他,就是作為一個學字的後輩,也是斷不應該這樣對待前輩的。
施詩磊看到符爺爺的茶杯空了,立即起身走到奶奶身邊去潷一杯新的茶水。
“這個茶葉是前些日子天晴的時候,施施他拿到後院的蓮花裡去放的。後來雨天,睡蓮好幾天都沒開,等到再拿出來就有些潮了。”符奶奶把新的茶水交給施詩磊,對朋友說道,“不過昨晚施施取出來,專門烘了一會兒,非但幹了,花香也全進了茶葉裡。可巧今天中明你就來了,這也算是天意吧。”
施詩磊端著茶水的手一僵,險些沒有將茶水潑出來。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眼風見到劉郢拿起茶杯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後背有些發涼。可他還是把牽強的笑容擺設得靦腆一些,又低著頭在旁邊坐了下來。
符爺爺在一旁看著,說,“他在你跟前生怯了許多啊。”
劉郢把茶杯舉起來在面前晃了晃,聞著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