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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晴名的古文基礎很差,但近年來深得顧大博士親自薰陶,鄭哲謙自覺隨便壓不住,只得顧左右而言他:“啊,剛林蘭蘭跟我說,你師尊要跟我學心理學來著。”
陸晴名繼續翻:“我看我們家小朋友寫得都不錯啊,有好幾本還是經我指導,不知鄭老師有何修改意見?”
鄭哲謙有點出汗:“額,他還說要幫我上課來著,順便多學習一些東西,也瞭解下同學們的心理狀況,有利於教學活動更好展開。還說可以將心理戰術應用到教學戰役中去,以取得更加輝煌的戰績……”
陸晴名臉有些沉,仍然淡然點頭:“也好。只是我想現在我們應該談一談我手下那幫兔崽子的作業問題?”
鄭哲謙一看情況不對,咬咬牙使出最後一招扯淡神功:“……你知道,應用心理學有好幾個長得很好的姑娘,還有幾個小夥子都長得不錯,水靈的。花教授表示很感興趣,說找個時間跟他們交流交流情感,挖掘挖掘隱私,觸碰觸碰心靈,順便考慮要不要收□徒,或者填充後宮……”
陸晴名的臉終於掛不住了,二話不說飛起一腳把整理成排的學生回訪表踢得漫天飛雪。
鄭哲謙搬石砸腳,驚得從座位跳起來,還沒忘喊一聲:“——大內高手型!!”
陸高手已經頭也不回走了。
知道花江生取向的人也就花公館眾徒弟,還有沈魁帆等少數幾個,鄭哲謙也是最近因為認識一個人才知。花江生不知道他已經知道,陸晴名也同樣。於是鄭哲謙那番模稜兩可的扯淡正好戳中陸晴名導火索。
鄭哲謙只好自認苦逼地一本本撿起表格來擺好,看見大一四班的本子就在心裡哀嚎一聲:“花主上,您的後宮水很深哪……”
陸續又進來幾個學生,一見鄭老師辛苦仆地,都義不容辭上前幫忙。
鄭哲謙還不好意思明說是被吃醋的陸大聖鬧的。
理著理著,蠟筆小新的專屬來電鈴聲響起。
鄭哲謙一看牆上的鐘,原來已經下班了。
接起。
一陣英文嘰裡呱啦。
呱著呱著,鄭哲謙忽然頓了頓,對著手機說:“……額,咱們用中文吧……嗯,被一幫正準備四六級的兔子用極度崇拜的眼神圍觀,突然領悟到做人要低調……”
話落,正盯著鄭哲謙的兔子們都紅了臉,各種理由告辭,笑著跑出門去。
鄭哲謙也笑著跟他們致謝道別,又繼續對著手機說話。
“……你也是時候面對自己了,放得下放不下,都需要嘗試。你自己不勇敢,沒人能替你勇敢……別再叫他Jason,他有中文名……我想,他也是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才決定轉到建築系的吧。反正他的研究方向卡中間,隨便站哪裡都一樣……是啊呵呵,小灰兔本該更敏感,大概也是心亂了……嗯,只有這樣的對方,才打得進他們心裡去,一物降一物吧……”
從鄭哲謙那裡出完氣回來,池飛又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要跟客戶吃飯,不回花公館,又說顧安陪高長老去醫院體檢,老先生身體挺好,又越活越像小孩子,被顧安和長老夫人合力架上車。於是顧安也不回去吃飯了。
花公館無人供他欺凌洩憤,九星級御廚陸晴名也懶得給自己一個人做飯,留在新校區食堂解決。
這天晚上正是學校XJF露天演唱會。結束後,同學節便算正式落幕了。
陸晴名一時無聊,也跟著人潮去看。
演唱會在建造優良的操場舉行,舞臺前面放了長長好多排小凳子,還有更多的同學搶不到位置,只能圍在旁邊站著看。
人圍得多了,更外圈的同學就看不到演出,只能站得更遠些。
還有許多懶得站的同學直接坐到舞臺另一頭的操場觀眾席上,有望遠鏡的拿出傢伙,沒有的就遠遠看人影、聽歌、聊天。
陸晴名就是懶人中的一個。
隨便挑了個位子坐了,遠遠看向另一頭的舞臺。人影綽綽,還不如直接看星星。
天氣倒是很好,校方挑過,滿天繁星。
陸晴名坐著發呆,臺上走韓國路線的三個帥哥組合又唱又跳。
距陸晴名左後方不足三米的幾個小女生嘰喳正歡。
“他怎麼跟你表白啊?”
“沒,就是下課了一起走,打打籃球什麼的。”
“感覺人挺好的啊。”
“嗯,他有時候做些小事情,挺感動的。”
“哈,你別這麼快就被人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