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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能夠被感知的許多細微情緒都會被忽略,於是相處就變得格外輕鬆愉快。
“我真沒有,我不喜歡這一型的。不過……”顧修齊下意識地看了看書房的方向,確認沈洛絕對聽不到才接下去:“不過他對路程這點心思可太明顯了啊,你怎麼把這麼個人弄到自己家裡來了?”
南方苦笑:“你還真以為我是神仙?我最多能看出他跟路程不會吵翻了,難道還能預料得到他會喜歡路程?”
“那你怎麼不跟路程直說?你們自己再怎麼鬧都是內部問題,這種外部干擾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想啊,可路程明裡暗裡都有護著沈洛的意思,你讓我怎麼辦。畢竟現在他那個情緒狀態,我沒法跟他正常地溝通交流。”
“……”顧修齊伸手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不要緊,至少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路程不會搭理他的。路程其實也可憐,真的,我看他大概已經瘋了。”
南方眉峰一挑,驟然勾出幾分難以形容的銳氣:“譚亦辰這是讓你特意來刺激我的?”
“……滾,你態度端正點行麼。我是說你當初丟下他走人的時候,我看他真是挺恨你的。後來南洲說你回來了直接去找他,我還以為他會把你打得送醫院呢……沒想到,他還能跟你繼續過下去。”那頭經頂級造型師打造過無數次的頭髮算是遭了秧,被顧修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來來回回地抓著,可見他苦惱之至:“可我今天來了,看到他這個樣子,居然還像以前一樣。只要你在,我都能感覺得到他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你們……你們簡直是造孽啊。”
南方皺著眉,整個人都仰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顧修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來替我找不痛快的。”
“唉唉,反正路程一向是缺心眼,我說他什麼都無所謂,大不了他就摔個門砸個東西。可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當時就沒想過回來了先找個地方住著,看看路程究竟怎麼樣了,然後在考慮要不要搬回來?”
南方突然把聲音壓到最低,傾身湊近顧修齊:“我敢嗎?你是不知道,上個月路程他當著我的面就想自殺啊,我還敢先找個地方住?南洲跟我說過,有一次她過來看路程,客廳裡一地的玻璃渣,不知道他打碎了多少東西,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看著面前這個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的人,雙手死死交握直到指甲下都泛出青白的顏色,顧修齊實在是無言以對,停了很久才顫著聲問:“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啊?”
南方深吸了一口氣,再開口卻讓人覺得他字字句句都浸透了心血:“我怎麼知道伯母和小婉會這麼巧,一個接一個都走了。我以為我們都能熬過去的,那時候已經那麼難受了,或許分開了也不會再壞到哪裡去……”
顧修齊忍不住要嘆氣,痛心疾首:“事實證明,南方,永遠沒有最糟糕的,只有更糟糕。”
顧修齊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三張票,邀請他們晚上一起去看他的戲。他走那會兒路程已經消了氣,一共四個人像米蟲一樣吃完了俞夫人做的所有飯菜,把老婦人逗得格外開心,飯後的甜點味道都比平時好了一些。
真正關注舞臺劇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嗜好,有人喜歡拿開頭幾天的票,因為那時候的演出最符合導演的本意,一切都還沒有沾上慣性演出的任何痕跡;有人喜歡中段的票,選擇在整個演出至臻完美的時候去盡情觀賞。顧修齊這部戲的演出季已經臨近結束,再加上路程和南方都去看過一遍了,所以路程很難抑制得住逗他玩兒的衝動:“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竟然敢拿最後幾天的票給我們。”
再好的演員也扛不住感情的重複宣洩,連演這麼多天後總歸會有疏忽倦怠。這時候想看的該看的人早已在劇院裡出現過了,有些還不止一次,外界對這部戲的評價業已蓋棺定論,大家都只是憑著職業精神把它撐到最後一天而已。當然,誰都可以說自己“每一次登臺都有新的感動”,但這是業內人聽了都當沒聽見的話:老套路了,怎樣說都好,所有人都不會較真。
沈洛一直在旁默默聽著,見他們討論起這個,忽然開口插了一句話:“顧先生,您在訪談節目裡說過,當年中戲和北影都錄取了您,您選擇中戲是因為一位朋友的建議……”
“……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別用這種娛記的口吻好麼,有點倒胃口。”話雖刻薄,孔雀先生還是非常慷慨地給出了答案:“不過你猜得倒是沒錯,確實就是路程叫我去的中戲。”
“他這個個性不太適合直接上大銀幕,我總覺得應該先接受系統的舞臺劇演出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