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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幫著嫁接核桃苗。
路小的不肯種田,就出門南下打工,幾年下來雖然吃過不少虧,但也變成了半個老江湖,現在專門幹倒賣電子產品的活,成了一個女商人,鎮上大大小小的電子產品基本上都是她弄回來的。
路小世沒上重點高中但一樣考上了西安大學,學得是地質勘測,出來後經常扛著儀器四處測量,人家都喊枯燥無味,但一聲不吭的路小世似乎挺喜歡這種跟沉默大地打交道的工作。
村裡人見路家又冒出了頭,鄰里街坊似乎又客氣了起來,可惜路家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沈吳碧氏又找上門來。
她派人來讓路媽把路小凡領回去,並且給了一大筆錢,然後說如果不然那別怪她不客氣。
路媽挺客氣地回答沈吳碧氏自家的兒子已經讓沈吳碧氏的兒子十萬塊給買走了,所以現在如果要領,只能叫貝律清把路小凡領回去,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路媽還說雖然他們是窮人,賣兒賣女那是沒有法子,但做人的基本信義還是要有的,既然兒子已經賣給貝律清了,那就要說話算數。
沈吳碧氏論單人PK那肯定不是路媽的對手,可是沈吳碧氏顯然綜合實力要比路媽強太多。
沒幾日路小平給人看的核桃苗子就出了事,路家剛焦頭爛額把事情擺平,路小的又被工商局罰沒了一大批電子產品說是假貨,再有二天路小世叫一輛車子給撞了。
路家差點垮掉,這個時候路家來了一個大福星,那就是多年前幫著貝律清狠狠耍了一把路小平的林子洋,在他的幫助之下路家才算是擺平了沈吳碧氏製造的大大小小的麻煩。
路媽在林子洋的幫助之下給沈吳碧氏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你能這麼做我挺能理解,但是沒有用處。你想一下你能管得住你的兒子嗎,你要是能管得住你的兒子,你何必要讓我來管我的兒子呢?你要是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你卻覺得我能管得住我已經十萬塊賣給別人的兒子,莫非你覺得我這個鄉下的大媽實在比你強太多?」
路媽像饒口令似的話把林子洋都嚇得冒了一身冷汗,沈吳碧氏可以說人生裡高潮此起彼伏,當過政治紅星,也做過黑五類,吃過中南海的酒席,也啃過牛棚的冷饅頭,人命跟人情都看透了的女人,跟她比冷硬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果然,沈吳碧氏一氣之下讓人以詐騙罪把路小的送上了法庭,還沒開庭路媽就讓人寫了一幅橫條讓全家人扛著到法院門口。
林子洋一看上面斗大的字寫得是:十萬元賣兒之罪。
路過的人一問,路媽就會說她的女兒是沒有罪的,有罪的是她,因為她用十萬塊賣了自己的兒子。
一開庭還沒審訊她就一頭撞到了柱子上,撞得滿臉是血,都把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貧困縣法院院長給嚇懵了,生怕弄出人命來,這件事居然就拖住了,最後也就拖沒聲息了。
農村人常常把拚命做為依仗,因為他們的命是如此廉價,世上有太多的東西都可以蓋過它,一點點的地,一點點的錢,一點點的生存空間,在他們眼裡他們的命不是用來享受的,而是用來作無休止的抗爭。
路媽把林子洋嚇了個半死,貝律清是讓他來保護路家的,結果路媽卻差點撞死在他的面前。他給沈吳碧氏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她,然後問退個一萬步,倘若用路媽身亡,來換取貝律清的斷絕關係,她覺得劃不划算。
強硬的沈吳碧氏終於被連命都可以捨棄更強硬的路媽給逼退了。
路小凡細細摸了摸路媽額頭上的傷疤,眼睛有一點溼意但到底沒流淚,路媽不在意笑了笑道:「早就不疼了。」
路小凡跟貝律清住了幾天也就走了,貝沫沙自從病好了之後,便常常唸叨貝律心,好不容易打聽到她的下落,就趕緊託人給她帶了一封信。
貝律心流浪到了國外,又在那裡跟著一群義務組織成員去了非洲救助貧困兒童,收到貝沫沙的去信,她只簡單地回了一句:就當我爛死在非洲了吧,勿念。
氣得貝沫沙又回了一封通道:「就算你要爛死在外面,你也要回來把跟小凡的婚離了吧!」
這一次,貝律心卻沒回覆。
路小凡賣了葡萄牙的小店面回了京城開了一個更小的店,林子洋常常譏諷道:「喲,你這開的是早餐店,還是夜宵店?」
路小凡也沒法子,人民幣的貶值速度就像京滬鐵路線上的火車一樣,年年在提速,前幾年大家還在為了大米陡然突破到一塊錢而慌張驚訝,現在幾百萬也只能買個經濟戶型了,大家倒反而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