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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晃著手指頭:“我就是要你幫我訂一張機票。”
花滿樓問:“您老又要回澳洲?”
“愛卿尚待修煉啊,”唐飛說,“我回北京去做復健,但是別給太后知道,他死心眼。我去住他學校旁邊的醫院裡,天天趴視窗上看他上班、下班、買菜、做飯……”
唐飛很陶醉:“這是多麼偉大的愛啊。”
花滿樓面無表情的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於是過了兩天秦堅拖家帶口的趕來覲見皇家夫妻的時候,唐飛已經默不作聲的轉院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護士早上還進來給他打針,到晚上沈宣一推門,病房裡乾乾淨淨,一個人也沒有。
秦堅親自出馬把花滿樓拎著脖子拎到太后面前,楊真小碎步跟在後面灑了幾滴鱷魚的眼淚,說師兄我對不起你啊我真的對不起你啊我不敢冒著生命危險解救你於水火之中啊,師兄你就老實交代吧早交代早超升其實全院的人都認為死在太后手下其實是一種造化啊啊啊……
花滿樓一邊在秦教授手下無望的掙扎著,一邊怒罵:“楊真!你要助紂為虐就助紂為虐,你幹了虧心事還要裝白臉你什麼意思——!!”
楊真愣在原地:“二少你怎麼知道是我向太后舉報你躲在醫院鍋爐房的大水管子後面的……”
花壯士的身影在風蕭蕭兮易水寒中漸漸遠去,只餘迴音嫋嫋:“呔——!為兄白疼你這麼多年——!……”
楊真站在原地喃喃著說:“……零點五年。”
花滿樓烈士英靈永垂不朽。
在革命的反動勢力太后長達半個小時的非人摧殘和精神打擊之下,在自己導師以考試、學分、學位和檔案記錄為要挾的連環威脅之下,在大少一手劈一張桌子的□裸的武力和暴力壓迫之下,在秦躍東小同學的撕咬抓撓十八般武藝都上之下……
他還是沒有招。
“太后啊啊啊,”花滿樓痛哭流涕,“我怎麼知道太上皇上哪兒去了啊,保不準他回澳洲去了呢,保不準他往哪個洋人醫院裡一躲做復建去了呢,醫生說站起來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沒說完全站不起來了啊,說不定您哪天一開門,嘩的一聲,太上皇從天而降,閃亮登場,群眾紛紛歡呼著撒小菊花……”
沈宣站起身面無表情的往外走。
“太后!”花滿樓撲上去拼命拉住他,“你幹嗎去?”
沈宣說:“我回墨爾本找他。”
花滿樓對秦堅小聲說:“不會吧,我隨口亂說的……”
秦堅溫文的使了個眼色,李唯立刻把花滿樓一掌劈昏,面無表情的吩咐吉野:“拖出去埋了。”
第 35 章
沈宣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遠赴重洋去找唐飛。他在墨爾本聯邦廣場象徵遠航的青銅雕塑下佇足,看著人流熙熙攘攘的穿過FLINDA火車站;他在南岸河邊看到維多利亞號銀白色的艦體長鳴揚帆啟航。他在聖保羅大教堂的鐘聲下等待整個晝夜,草坪上灰白的鴿子咕咕叫著落在這個男子落寞的肩膀上;他在維多利亞港口眺望大海,遠方曾經是十年前他們並肩共賞過的千里連綿,無盡夕陽。
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始終在離他最近的那個地方。
唐飛坐在視窗邊懶洋洋的敲電腦,心想我怎麼可能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嘛,老婆就在眼前才是最保險的啦。
初夏的陽光燦爛灑遍天際,遠方蒼穹湛藍如洗,流雲漫卷,大好晴光。他老人家養了一盆新鮮玫瑰花,擺在視窗,天天澆水捉蟲,寶貝得緊。往樓下一看正對著X大研究院門口,連花滿樓天天屁股著了火似的往裡趕去上課都看得見。小編仍然天天打電話來催稿,撕心裂肺的在電話那頭叫嚷:“唐飛你狗日的——!不要以為坐輪椅就可以不交稿——!”
唐飛說:“去去去,我等老婆呢,老婆不回來我沒靈感。”
結果他老婆真的沒有回來。沈宣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非以為他回去了異國他鄉,所以隔半個月給學校發了張傳真,說要辭職。
沈宣這邊剛下飛機,那邊花滿樓撲通一聲在寢室裡跪下了。
“大少您息怒啊啊啊啊啊啊——!!”他弱弱的躲在楊真身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太上皇他逼我訂機票的我不得不從啊啊啊啊啊啊——!!”
楊真趕緊勸:“大少您小心氣壞了身體,跟二少他計較不值,真的不值。他總有辦法把已經很嚴重的事態變得更嚴重,把更嚴重的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所以您跟他計較就永遠沒有能停息的時候。這樣毫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