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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隱想了想又補充:“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我去試試坐辦公室……我都是為了你哦,”他趕緊強調,“這一點是很重要的哦。”
黃健抬眼看了他半晌,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大概好幾分鐘以後才徐徐的吐出一口氣來,哽咽著說:“……我愛你。”
蘇隱吻了吻他的唇角:“我知道。”
那天晚上沈宣拎著唐飛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沒人在了,沈宣站在空蕩的客廳裡愣了半晌,撲進客房去檢查,半晌之後唐飛找過去,看見沈宣呆呆的站在客房中間,說:“床……”
“啊?什麼床?”
“……床單不見了……”
沈宣悲憤的抓著唐飛告狀:“我那新買的整整一床的鴨絨被子!床單!被套!枕頭!全都不見了!這兩人也太他媽過分了吧!他們是不是打算連我家安全套都全用光?!”
唐飛忍著笑安慰他:“好了好了,人家洗乾淨的一樣送回來嘛。”
“送回來就能要了?!”沈宣怒道,“那還能用?不膈應得慌?”
他憤怒的站在光光的床板上跺腳:“下次!再讓!蘇隱!進家門!我就不姓沈!”
“好好不姓沈,跟我姓,”唐飛好脾氣的拉他下來,“明天我打電話去罵黃健,你先下來洗洗睡了,這麼晚了都……”
其實太后你冤枉人家了啊。
人家再怎麼色慾燻心,也不至於在你家裡就河蟹,……畢竟人家不知道你會不會突而回來嘛。
“嗨,其實那是黃健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鼻涕抹了人家一床都是,只能帶回家來洗……什麼?”蘇隱對著電話說,“沈宣發脾氣?為什麼發脾氣?什麼新床單啊這都多舊了這個?”
唐飛看看沈宣在書房裡,壓低了聲音解釋:“的確不是新的,他哪好意思說,那是十年前他回國的時候從我們那房子裡帶回來的。想當年我都愣了,晚上一回家,老婆不見了,床單被子全不見了,我睡了一晚上的床板……”
太上皇很有情調的攤了攤手:“多珍貴的紀念品啊,結果給你們抹了一床單的眼淚。話說黃健哭什麼啊?如果你願意貢獻這個八卦的話說不定沈宣他會氣消的哦。”
蘇隱原本想說,但是被黃健中途截走電話,拉了蘇隱去沙發上膩歪,唐飛只好無功而返。
於是第二天秦躍東小同學又被打發來借宿,揹著個小書包,在沈宣家門口看到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蘇隱和狗不得入內!”
“為毛狗不能入內?”秦躍東小同學一邊敲門一邊想,“狗多可愛啊,狗多聽話啊,應該讓狗入內的嘛……”
番外:沈宣&唐飛 上
唐飛第一次見到沈宣是在酒吧裡,墨爾本的夜晚是各種PUB熱鬧繁華的時候,沈宣在酒吧裡打工,坐在吧檯上和調酒師說笑著什麼,一口流利的澳式英文。他穿著白襯衣制服,領口鬆了兩顆紐扣,低頭時脖頸有著柔和的弧度;他袖子卷在手肘上,唐飛可以見到他在燈光下搭在玻璃杯口上的手指,修長優美,有著藝術家一般的纖長細膩。
那個時候沈宣還很年輕,□過後的第一代公派留學生,剛剛從那戒嚴的滄桑古城牆下走出來,他年輕、優雅、俊秀而漫不經心,有著目空一切的神氣。唐飛站在燈光迷離下看了他很久,一直到沈宣和調酒師聊完,把剩下的飲料一口飲盡,然後跳下高腳椅去後臺上幫忙搬東西。一直到很久以後唐飛都記得那一剎那間的所有細節,甚至包括沈宣扭頭向人微笑點頭說謝謝時的唇角彎起的弧度,還有眉眼微微舒展開來的瞬間,彷彿春色盎然花開千遍。
唐飛當時是個頗有名氣的雙語作家,腦子裡先是往古文方面想,在“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到“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之間轉了一個來回,然後就是“look
in thy glass; and tell the face thou
viewest”,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view了什麼,一邊侍應生等得不耐煩了,問:“先生,您到底需要什麼?”
唐飛恍恍惚惚的說:“……你看著辦吧,越麻煩越好……”
於是侍應生大樂,跑去給他弄了一桌子點心,唐飛看都不看照樣買單,結果在人家酒吧裡足足賴了一晚上,沈宣走到哪他脖子就伸到哪。他點的東西又多準備起來又麻煩,一直賴到人家打烊了他才站起身,招招手叫來那個侍應生,在餐盤裡放了兩張二十塊錢Tips,說:“一張是你的,一張給你們酒吧新來打工的那個亞洲學生。”
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