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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就能做到——雖然這件耗費體力的事有點難度。”
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仰頭看著梁靜:“要下來嗎?”
梁靜哦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下來坐倒。
沈宣問:“還想強 暴黃易明先生的祖宗十八代嗎?”
梁靜說:“要!”
沈宣拍桌訓斥:“冥頑不化!”
“……啊?”
“他祖宗十八代都成灰了,連姦屍都沒可能了,就剩一個新鮮可口的大活人在那裡躺著任你宰割,你竟然還挑嘴?”
梁靜愣愣的說:“哦,……對,……”然後站起身來往臥室走了兩步,返身怒問:“也就是說其實你不喜歡他?”
沈宣摸著下巴:“喜歡他?”
“他這麼愛你,你竟然還不喜歡他?”
沈宣考慮了半晌,仰著頭,蹺著腿,手指關節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過了半晌他突而站起身,正色直視著梁靜。
“……我不愛他,但是我喜歡他。”沈宣說,“所以我才把他交給你啊。”
梁靜有點受不了被這麼看著,臉皮再厚的女孩子都會在感性的時候酸溜溜一把,她掩飾一樣的大步往臥室走,走到門口呸了一聲,跺腳說:“我為毛要主動去找他?應該叫他八抬大轎接我!”
沈宣面不改色:“准奏。”
“還要有鑼鼓開道!”
“成啊。”
“還要有彩禮成隊!”
“沒問題。”
梁靜眼圈紅了,強行壓抑著哽咽,說:“我真是他孃的賤!”然後一扭臉,跑到門口,拉開門衝下了樓。
沈宣站在門口久久的盯著她消失的方向,輕輕地說:“……我也是。”
“但是這有什麼要緊呢?”沈宣微笑著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起一支,把打火機在空中上下拋著,“——誰沒有犯賤的時候呢?……”
……
黃易明半夜醒過來,睜眼是黑暗的臥室,落地窗邊窗簾在夜風中緩緩吹拂,月華如練,空氣中漂浮著花園裡深夜的玫瑰的芳香。
他躺著什麼也不想,跟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個荒唐鬧劇一般的婚禮還沒有舉行,沈宣沒有出現過,你還是那個等待著腳步聲響起的固守在記憶角落裡的黃易明。
他這麼想了一會兒,慢慢的平靜下來,接著心如死灰。
到底還是要結婚的,然後他會和梁靜過一輩子,可能生一兩個孩子,然後慢慢變老,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有一天他們戀愛,有一天他們牽著戀人的手,在陽光下正大光明的走。
那時他已經老了,沒有愛的勇氣了,也沒有愛的可能了。
他就這麼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突而聽見外邊傳來一陣琴聲。黃易明下床去推開門,客廳那邊的琴房門開著,致愛麗絲優雅的曲調流水般傾瀉而出。沈宣坐在黑色大鋼琴前,微合著眼,指尖在琴鍵上跳躍。巨大的月亮在他身後的落地玻璃窗外緩緩行過中天,剎那間彷彿置身夢中一樣。
黃易明夢遊般走過去站在鋼琴架後,沈宣重重一按琴鍵,睜開眼看著他,微笑著說:“吵醒你了?”
“你會彈琴?”
“當然會,”沈宣說,“只不過好多年不彈了。知道我母親家裡幹什麼嗎?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地主階級,牛鬼蛇神,封建社會餘孽,我在狂熱的左翼分子燒光琴譜和最後一架鋼琴前、在藤條和巴掌下學會了致愛麗絲,然後就再沒摸過鋼琴這種奢侈玩意兒。後來出國,基本上當打工時賺小費的生存技能之一,深深的感受到了它對於我生活水平的巨大改善。再後來老了回國當教授,對我的男學生們蹲在我的女學生們的樓下彈吉他這件事爆發了巨大的興趣,鋼琴就被徹底忘到腦後去了。”
“……您母親呢?”
“過世了。”
“哦,”黃易明躊躇著說,“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沈宣平淡地說,“她對於舊的事物抱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懷念,無法對現實世界存在感知,完全沉浸在自己記憶的美好裡;雖然她覺得很幸福,但是實際上給身邊的人造成了很大的痛苦。”
“為什麼會痛苦?”
“因為她周圍沒有人希望看到她那樣。是的,她需要愛情美好的點綴和浪漫主
義的滋養,可是她更需要現實生活中的一日三餐和她並不完美的丈夫的攜手共老。這兩者的不能平衡造成了她巨大的痛苦,很遺憾,我曾經全力嘗試過調和這兩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