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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很傳神。
我訝異道:“這是……?”
“這是你。”他倒也大方承認,末了又匆匆補了一句,“我隨便畫的。”
我看著畫上線條柔和的自己,陌生而熟悉,神情竟然顯得有些溫柔。
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他低咳一聲,表情依然淡定,但開始轉移話題:“出去走走嗎?”
我點頭,心裡卻覺得直到現在都不太習慣他這樣正常地好好地對我說話,就像一切霧霾被隱在淡藍色的天幕之後,粉飾過的太平。
我還是沒有多想,準備著出門,他圍了一塊棉布圍巾,遮住小半張臉,看上去很可愛。
“輪椅還在嗎?”他問道。
我有點不解:“要輪椅做什麼?”
“懶得走路,你推我。”他漫不經心道,嘴角微勾,慵懶又傲氣的模樣。
我無奈地推出輪椅來,他坐在上面,歪著頭眼睛半睜半閉,對此似乎習以為常。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我慢慢走著,一路走到附近的寺廟,寺廟邊上的街道兩旁是半枯的樹,附近的房屋是素色的白牆黑瓦,人工痕跡很重,但還是有幾分古色古香的,很適合這樣的隨性而至的漫步。
我低頭去看陸泯,他雖然看上去依舊冷漠的樣子,但不知怎麼地眉眼顯得格外柔和,帶著少年人獨有的些微的稚氣未脫。
我吃驚於我幾乎是用著迷的眼神在看他。
好巧不巧,他微微仰頭便對上我的眼神,眼角眉梢掛著戲謔,嘲道:“別偷看。”
我大為窘迫,結結巴巴道:“我去買點吃的。”
他在我背後輕笑出聲。
我機械地去買了街上的關東煮,眼前卻好像總有隻陸泯在晃,走回去的時候差點把手裡杯子打翻。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人流最為密集,四周景物又很類似,我走了半天沒找到他,不由得煩躁起來。
越躁就越莽撞,我想喊他名字又礙於四周行人眾多,無意識地小跑起來,視線掃過身邊的大量人群,卻只看到一張張陌生的臉,到後來都不知道我在看些什麼。
時間拖得更長,我還是看不到他,於是又開始習慣性地幻想,想象就這樣再也找不到他的景象,不稍多久掌心就出了一層細汗。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時間在寂靜中被無限拉長,看了看錶,發覺才十分鐘不到。心裡的不安卻逐漸濃厚,連步伐都停滯下來。
卻突然聽到他獨特的清冷嗓音,不響,卻似乎就在前方。
我一下子激動起來,在人群中穿梭,朝著聲音的來源飛快地跑動。
他又喊了我一聲,我終於看到了他。
他其實就在我附近,只是移到了一家店鋪的屋簷下,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中獨獨漏過了他。
他也歪著頭看我:“我看你好久了,你在做什麼?”
我有點尷尬地坦白道:“我找不到你。”
他的眼神閃過促狹,接過我手上的杯子,小口地啜飲著熱湯。
我莫名覺得,這彷彿像失而復得似的,心裡溢滿了突如其來的雀躍。
不知何時四周亮起了暖黃的燈,晚風吹來食物的香氣,夜色中還浮動著雨後初霽的潮溼水汽,襯著本就古舊的景色,竟顯得有點不真實。
或許是這氣氛過於奇妙了,我竟覺得陸泯像是穿越而來的王公子弟,尊貴而優雅,而彷彿並不屬於這個世間。
濃重的夜色把周圍的景色渲染成幾乎幻境一樣的存在,似乎所有東西都很虛幻,四周的人潮,紛繁的草木,老舊的街燈,包括他。
好像一切都從未存在過,漫遊奇境般的,恍若虛妄的夢境。
我不由得去看他,他像往常一樣,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我卻突然覺得那種神情太過出世了,即使這樣的漠然如同他的面板一樣再難割捨,我都已經習慣,但卻固執地不想看到。
我倏地很想去牽住他的手,這樣無論怎樣他都再沒辦法離開了,但是我沒有,我知道我不敢。
我怕嚇到他,或許我更怕的是承認某些東西。
而我知道,終有一日,我會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嗯……終於要開始正文了【我在說什麼
☆、日記摘要
12月1日
今天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一年末尾的開始,也是他閉上眼睛之後的第三天。
我本以為複述這件事,是類似自虐的行為,但其實沒有,我很平靜,有點麻木,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