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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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對不起”是真心的!
看著鼻翼翕動,眉頭緊蹙的寧若言,溫冬痛苦地說:“若言,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眼眶酸澀了,發燙了,喉嚨似被扼住了,心臟彷彿被一隻手生生的捏在掌心,狠狠地揉搓著……
寧若言及時的側過臉,微仰起頭,不讓那淚的殼破碎、溢位。
溫冬看著寧若言那愈加纖細的下頜,下頜至鎖骨間那完美的線條,因竭力忍耐而上下滑動的喉結
……他緩緩伸出手撫摸他略顯凸出的鎖骨,“若言,我該怎麼做,才能使你不再憔悴?”
寧若言睜大眼睛瞪著天花板,小心控制著眼眶裡的液體,儘量平靜地說:“放過我,不要再理我
。”
溫冬慢慢站起身,輕啟薄唇低語道:“懂了。”
懂了――這兩個字,好輕,好遠,如飛絮一般掠過寧若言的耳畔。
門鎖輕輕相碰,溫冬離開了。寧若言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看著溫冬留在手背上的水跡一點點
變幹,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一滴水落下,手背上有了新的一塊水跡……
月底,專案順利談成。舉行簽字儀式那天,南京下了雪。
三月雪,詭異駭人。
前兩天還暖得穿襯衫,這天卻要穿冬裝。明明是白天,天色卻黑如夜半,街上亮起了路燈。分明
是下雪,漫天漫地的雪白,卻雷聲隆隆。
電視新聞稱,南京新機場全面關閉,滯留機場的旅客多達數千……
中方電廠的代表慨嘆說:“有什麼不平事吧?我在南京住了四十多年,還從沒經歷過這麼怪的天
氣!”
第二天,天氣好轉,機場重新開放。寧若言和溫冬一起飛回了北京。
寧若言回到家時是傍晚7點多鐘,很意外地發現方湄並不在家。猜測她可能加班,打到她的辦公
室,沒有人接。打方湄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寧若言覺得很奇怪,方湄孃家不在北京,她也不太願意單獨去寧若言的父母家,閒來頂多和幾個
大學同學、舊室友出去聚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的。而且她知道自己今天回來,有什麼約會
都會推掉的。這會兒,她能去哪呢?
寧若言正在納悶,門鈴響了。是住對門兒的一對年輕夫婦。
男的說:“寧律師,剛才在外面看到你的車,知道你回來了,就趕緊來通知你。你太太在301醫
院呢!”
寧若言驚慌地問:“方湄她怎麼了?”
女的說:“她在漁市場滑倒了,可能要小產。你家方湄太不小心了,漁市的地面全是水,多滑呀
!孕婦怎麼能去呢?”
寧若言來不及和他們多說,直奔301醫院。
方湄在病床上躺著,面色青白,自己的母親坐在床邊正在喂她喝雞湯。
看到衝進門來的寧若言,方湄哭了:“若言,我們的孩子沒了。”
寧若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握著她的手說:“別哭了,你自己的身體要緊。”
寧若言的母親接過他的話茬兒說:“是啊,小湄,你不要太慣著若言,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要
不是為買什麼鯇魚,也不會滑倒,孩子也不會……”看到方湄又泫然欲泣,她沒有說下去。
寧若言內疚地擦著方湄的淚水,苦澀地說:“為什麼這麼傻?我少吃一次鯇魚又怎麼樣?”
方湄在枕上點頭,寧若言接過母親手裡的湯煲說:“媽,您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
若言媽惋惜地搖著頭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住腳,回頭對方湄說:“下次若言出差,小湄你搬到
我那兒住吧,把那兒當你的孃家。我不要兒子了,要你這個女兒。”
“謝謝媽!”方湄笑了,滿足地喝著寧若言喂到口邊的雞湯。
晚上,方湄虛弱的到家便躺在床上睡著了。寧若言躲進了浴室,兩手撐著洗手檯,頭埋在雙臂間
,心中痛苦地呼喊著:方湄,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好,這會讓我更加內疚;不要傷害自己來折
磨我,我的心已經倍受煎熬。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只能控制我的人,心
卻早已失去了控制。在不知不覺間,它已經不屬於我了……
大顆大顆的淚珠無聲地滑落,又砸在冰涼的洗手檯上,鏡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