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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趴在睡袋裡,把臉貼在地上,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遙哥兒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而且……我總覺得在他的身上,有那麼一兩個我熟悉的身影在跳動著,我對他的感覺一點也不陌生,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似的。
我在那趴了一會兒,漸漸地有了點睏意,可是眼睛才閉了沒一會兒,外面忽然傳來幾個簡單的音符,斷斷續續的連成曲,我凝神聽了聽,那曲子竟有點像我小時候常哼的童謠。
出於好奇心,我從睡袋裡爬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帳篷門口,把門簾掀開一個小縫,偷偷向外看,尋找著聲源。不遠處的篝火旁,遙哥兒正坐在那,他的手裡拿著一支笛子,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很寂寞。
他似乎是看到我了,嘴角微微揚了揚,然後繼續吹著,我一想都已經被發現了,也就沒必要再藏著了,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只是仍然在吹著笛子。他吹笛子的姿勢很特別,不是把笛子橫放著,而是把笛子的一端傾斜著放在唇邊吹著。聽他吹了一會兒,我才發現,不僅他吹笛子的姿勢很特別,連他那根笛子都很特別。
他那根笛子有點像是玉製的,不過成色又有點暗,樣子有點奇怪,沒有普通笛子的吹孔,所以他才會斜拿著吹吧。這支笛子吹出來的曲調雖然很簡單,卻很好聽。
我本來想問問他這支笛子是怎麼回事,不過看他認真的模樣又不忍心打擾,就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他吹完了之後,把笛子放到了我手裡,“舞陽骨笛,要不要試試看?”
我趕緊把笛子塞回到他手裡,擺了擺手。要說我這人吧,長的雖然不特別的帥,但是也不難看,性格也挺好相處的,而且有一技傍身,所以在學校裡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我有一點特別的拿不出手,那就是我五音不全,每次學校裡有什麼活動,我指定躲得遠遠地,他們以為我拿架子吊他們胃口,其實我真是怕我一開口,動物園的大門得重修,因為那裡面的狼啊什麼的肯定會被我招來。你說我一五音不全的人,你指望我給你吹曲子,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以為你會知道的。”他看著火堆,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知道什麼?”我不解的看著他。
“沒什麼。”他有些無奈的樣子,不過還是笑著問我:“你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我看著他又補了一句,“被你吵得。”
“那真是對不住了。”他把笛子收了起來,“我不吹了,你去睡吧。”
我說那話真的一點別的意思也沒有,不過他顯然是以為我在抱怨,“其實挺好聽的,你會不會吹安魂曲?”
他楞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你想聽?”
我想說有個音樂應該能更快睡著吧,不過還是不勞他大駕了,於是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他笑著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我回到帳篷鑽進帳篷裡,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數羊,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睡著。
一隻懶羊羊,兩隻灰太狼……我還沒數過三,外面又傳來笛子的聲音,簡單的安魂曲。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彎了彎,很快的,我開始犯困,意識也漸漸的不清明,我看到一雙眼睛,像一汪深潭,平靜不帶波瀾,卻又清澈見底,我想我也許是在做夢……
七、談判
這一覺睡得出奇的香,我是第二天一大早被老頭從睡袋裡拎起來的,等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和白翊飛不知道再那裡商量著什麼。
我湊了上去,他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懶蟲!這樣你都能睡得這麼死,你當這是在家啊!”
我翻了翻眼睛,心說你和白翊飛睡得可比我香多了,我失眠那會兒,您二位可都已經開始合唱交響樂了。
他和白翊飛的談話似乎已經結束了,我們三個坐在那大眼瞪小眼待了半天,他們倆一點也沒有要把剛才密謀的事告訴我的意思,這一老一小都是一根筋,脾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說起來,我還一直懷疑白翊飛是不是老頭的私生子來著。
“咳,咳……”老頭咳了兩聲,把我從幻想世界中拉了回來,“死孩子,眼珠子亂轉準沒想好事。”
老頭作勢要拍我,我趕緊躲到白翊飛身後,“沒,爸,我什麼也沒想。”
老頭把手收了回去,我把頭從白翊飛肩膀上探出去,“爸,你們倆剛才說什麼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一邊老實待著就行了。”
“切。白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