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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謙讓才就座下來。一頓飯時間,大部分是連環與樓清說話,或者樓清囑咐樓欺一些事情,然而大意也無非是為人要小心低調,不要張揚。樓欺只是點頭,一直到樓清要回去的時候,才抬起頭,說:“大哥路上小心。”
樓清燈下看他面容清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笑著說:“我還是看著你出生的,你小時候,才那麼大一點。現在一下子就滿19了。”說罷,他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說:“你怎麼頭髮留那麼長,也不剪一下。”
樓欺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做聲。樓清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了。樓欺低著頭,也看不見表情。樓清跟他們一一道別後,正要離開,他聽見樓欺輕聲叫了聲:“大哥。”
樓清回過頭,看見樓欺直直地盯著他,好一會兒才笑著說:“大哥,等我出去後,就去剪頭髮,到時候你可能認不出我來啦。”
樓清又好氣又好笑,說:“瞧你說的話,自家兄弟,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樓欺眼睛在燈光下有些異常的亮,然後笑道:“那大哥可要記住了。到時真要認不出我,我可要難過的。”
樓清見樓欺嘴角笑的輕俏,不由也笑著說:“你平時沒心沒肺,要真是能難過,那倒好了。”樓欺只是笑,樓清當時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和往日有些不同。雖說感覺是懂事一些,然而那懂事又讓他覺得有些不安。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有些倉然地走了。
送走樓清後,連環和樓欺走回連環的住處,兩人沉默不語。庭院還沒有收拾,都是杯盞狼籍,連環看了一眼樓欺,笑著說:“過來陪我坐坐。”
樓欺見大哥已經走了,所以也懶得搭理,只是在較遠處找了個石凳,隨便坐了下來。連環看他離自己遠遠的,只是笑了笑,也並不以為意。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連環才開口,問:“你今天見到大哥,開心麼?”
樓欺轉過頭,挑了挑眉,說:“能見大哥最後一面,自然是開心的。”
連環聽了,嘆氣道:“那倒也不至……”
樓欺打斷他的話,說:“大哥是不知道,但我自己心裡明白,我做下這事,他使多少鈔票都沒辦法迴轉的了。我自己無所謂,只是擔心大哥會難過。他本來就愛操心,要是不讓他放下心來,到時候他一定會東跑西跑去求人幫忙,又要受那些人嘲弄譏諷。與其我大哥受那些閒氣,倒不如我能瞞著他幾時就幾時,以後大哥就算知道我死的訊息,他也只是難過那一時,省了在我等死這段時間,還要多折騰他一番。”
連環聽了這話,站了起來,在庭院慢慢地踱著步。當時月在中天,照著院子仿若流水一樣的光。樓欺因為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也一直盯著連環,他見連環抬頭看著夜空,神情淡定,嘴角帶著笑容,好一會兒才回過頭,看著樓欺,開口道:“今晚的月色很好,這燈光實在是畫蛇添足,我把它熄了吧?”
樓欺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句話,著實楞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幹我什麼事。”
連環聽了微笑,於是把那些燈都熄了,然後走到樓欺的石凳旁坐了下來。當時月光燦然,天地安靜,如在湖底。樓欺在被關押這幾天沒怎麼見過天空,有也是從窗戶外看的一塊小的方塊。當時兩人看著夜空,沉默不語,各自懷著各自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樓欺覺得有些冷,打了個噴嚏。當時兩人都一驚,連環溫言道:“還真有點涼呢。”
樓欺微微縮了縮肩膀。連環看見他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才問:“你大哥叫你小欺?這個名字有點古怪。”
樓欺開始不做聲,過了一會兒才冷冷地說:“這有什麼古怪的。”
連環說:“我看名冊上,你是叫做樓欺。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了,哪有家長給自己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樓欺這時將頭抬起,月光下他眼睛亮的有些磣人,他盯著連環,突然嘴角向上一揚,一半傲慢一半的譏笑:“這有什麼奇怪的,你見的少了。”
連環也不動氣,只是溫和地說:“我大你12歲,見的怎麼會比你少呢?”
樓欺微微一笑,說:“我原本不是叫這個的,是我娘嫌以前的名字難聽,好說歹說才改過來的。”
連環“哦”了一聲,說:“那你以前的名字叫什麼呢?名字難聽,難不成叫樓小貓,或者樓小狗?”
樓欺輕笑一聲,說:“我以前的名字叫樓棄,遺棄的棄。”
連環聽了面不改色,笑道:“那現在的名字也改的不好啊。小欺小欺,這不是招人欺負麼。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