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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只是笑,然後示意吳參謀的姨太太說下去。
吳參謀的姨太太見連環沒有否認,以為自己說對了,又覺得自己壓過黃司令的姨太太,心中得意,於是微微顰著眉,說:“我猜那人一定是滿臉鬍子,身材高大,面容兇惡,稍不如意就要殺人放火……”
這時黃司令的姨太太在旁冷笑一聲,說:“誰不知道他們殺人放火?”
吳參謀的姨太太也微微冷笑,說:“就是有人不知道,說是個文靜的年輕人哩。”
吳參謀見她們要吵起來,於是勸道:“好了好了,大家在一起熱鬧,說那些做什麼呢。革命軍來了怕什麼,黃司令兵強,裝備又精良,區區革命軍而已,能做什麼大事?至於城內的事情麼,連爺手下的人,都是以一當十的漢子,有連爺維護咱們城內的安定,城裡就算有幾個革命黨,又能鬧出什麼大的亂子?”
連環嘆了口氣,說:“那也未必。”說著便想到了黃司令的姨太太對那人的形容,說他“滿臉鬍子,身材高大,面容兇惡”,又回想起自己剛才所見躺在地上那人,身材瘦小,看他模樣,也不過十八九歲左右,面容秀美,而眉宇之間的稚氣如墨在水中,尚未暈開而將要暈開之勢。雖然他尚未清醒,不過就算醒來,也不過是眉目倔強,哪裡談得上什麼兇惡。
連環在心中這麼一對比,不由微微笑了起來。旁人看到,以為是他的笑是接在“那也未必”的回答之後,更加認定連環不過自謙而已,於是又大大地吹捧了一番。連環聽了,也不以為意。
連環在黃司令那兒打了幾圈麻將後,天色已暮,這時一個勤衛兵匆匆進來,在連環耳邊說了幾句。連環一聽,站了起來,衝在座的人拱手說道:“不巧我那邊有點事,所以要先行告退了。”眾人一聽,都紛紛離座送別。
等到達的時候,天邊已懸著一彎月牙。月牙旁有云層圍繞,連帶著月光都有些隱晦。連環走進門,看見一青年人正在廳中坐著,由於聽到腳步的聲音,早早就將臉朝外看著大門。現在看見連環後,趕緊站起來,幾步走上前去行禮,神情侷促緊張。
連環事先得人通報,知道他就是被抓那人的胞哥樓清,於是微微一笑,說:“這不是樓兄麼,坐,坐。”
樓清哪敢不坐,於是期期艾艾地重新退回,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連環說:“下人真是不知禮,樓兄來了,也不奉茶。”於是便要叫人去倒茶水。
樓清急忙說:“不用了,我這次來,是為著……”說到這兒,又不知道怎麼說下去,越想越急,不由漲紅了臉。
連環掃了下人一眼,於是他們都知趣退下。樓清臉色這才稍為放鬆,然而還是神情尷尬,半天才說:“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求連爺的。”
連環知道他這次來是為了什麼,然而他故做不知,只是露出驚詫神情,說:“樓兄是世家子弟,我聽聞你們父嚴子孝,家庭和美,卻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幫忙的,只要樓兄你說,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去辦的。”
樓清聽他這麼一說,更覺羞愧,頭都抬不起來,好半會兒才說:“我有個弟弟,平時就頑劣,也不服管教。我們覺得他不過是愛玩鬧罷了,最多就是喝斥兩句,也未留心。沒想到,沒想到他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連環說:“小孩子嘛,愛玩鬧也是正常的。令弟是惹什麼麻煩了?是為了哪個姑娘和別的公子哥兒打起來了?還是瞧上了誰家的希奇玩意兒?”
那人聽了,只是苦笑,說:“若是這樣倒還好了。”
連環“哦”了一聲,說:“那我倒想不出來了。”
那人羞於啟齒,頓了很久才說:“也不知道他是怎的,大約是舒服日子過膩了,居然,居然跑去……”他猶豫好一會兒,才說:“居然跑去做了什麼革命黨。”
連環哎呀了一聲,頓足道:“我是聽手下說過,前幾日有一群革命黨人鬧事,別人都跑掉了,就抓了一個。我最近煩心別的事情,也沒留心,只聽說那人是非常年輕。想不到就是令弟。”
那人愧道:“他平時胡作非為也就罷了,這次跑去鬧這個,這是能隨便胡鬧的麼……”說到這兒,他向連環懇求道:“所以我斗膽求連爺高抬貴手,小孩子實在是不懂事,跟著他狐朋狗友瞎起鬨罷了。我從此以後一定嚴加管教,叫他少惹是非。”
連環嘆道:“這可不只是是非而已啊。”說完站了起來,皺眉在房間內踱步。過了一會兒,他在樓清面前站定,說:“樓兄,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又不是那些街頭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