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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開口問我。放心沒事的,等這陣子過了,他們消氣了就好。再說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谷縝這好幾個月都在國外,他們能不惦念著。”
常圖皓咂了咂嘴:“所以說,你們幾個中間谷縝最損。我說他是故意待在國外不回來,等爹媽妥協了,他就出現了,這丫的壞透了。”
老昕卓只是摸著常圖皓光滑的肌膚,“谷縝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和他爹媽不太對付,但不會故意不回來,我總覺著孫子是不是做了什麼。”
常圖皓打了個哈欠,“誰知道呢,困了……”
老昕卓一直睜著眼,等耳邊傳來常圖皓平穩地呼吸聲,才坐起身,下了床。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冶沒開燈,默默吸著煙,腦子發矇,臉頰隱隱作痛。他沒和常圖皓說,谷縝爹媽沒那麼大肚。
這條路有多難,他早就清楚,只是,當谷縝的媽媽破口大罵是他帶壞了谷縝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其實他也明白,谷縝的爸媽不過是在找藉口,拒絕承認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想想自己爹媽,他真的很慶幸,即便自己爹媽是無可奈何地接受,也比遷怒別人的好。
強子悄悄推開門,溜到客廳,坐在老昕卓對面,說:“卓哥,縝哥這是真的和孫子結婚了?那結婚證管用嗎?”
老昕卓搖搖頭:“國內不承認。”
強子嘆了口氣,“卓哥,你說你們一個兩個都走了這條路。要不,我將來結婚多生幾個孩子過給你們?”
老昕卓瞪了強子一眼,叼著煙問:“你結婚?有物件了?”
強子無比堅定地點點頭:“是啊,以前我修車的時候認識的,還以為沒戲呢,誰知道她跑去縝哥店裡吃飯,又遇上了。”
老昕卓點點頭:“她要真心對你好,就行。你也老大不小了,結婚挺好的。”
強子裂開嘴:“我和她還沒定下來呢,什麼時候我領她給你們看看,幫我把把關。不過,嘿嘿,那是個女的,不知道卓哥能不能看出好壞來。”
老昕卓斜眼,“滾去睡覺。”
強子站起身,猥瑣地笑著:“卓哥真厲害!我就知道卓哥是做爺們的。”
老昕卓抬腿要踹,被強子躲了過去,在心裡暗罵著,這傢伙真是管不住嘴,聽到就算了,還說出來,若當著常圖皓的面,指不定那人會怎麼整人呢。
強子摸了摸後腦勺,突然說:“卓哥,縝哥走之前,其實並沒有和我說過這事,我總覺著怪怪的。縝哥連自己的行李都沒收拾,突然就不見了。”
老昕卓微微眯起眼,紅色的菸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滅。
“我們本來打算出國玩的,還辦了護照,結果,那天孫子打電話過來請縝哥吃散夥飯,就沒回來。”
“我知道了。”
老昕卓揚揚下巴,他總算明白了,這兩個早就合計好了。
谷縝會出國玩,開什麼玩笑,那傢伙最怕乘飛機,說怕出事,幾萬米的高空,連逃得的地方都沒有。
這兩人把他們這群哥們瞞得死死的,現在不敢回來了。有膽子做,就該堂堂正正的回來面對他們的怒火,這倆慫貨。
……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工地上的房屋已經有了雛形,封頂那天,即便市裡規定不能搞封建迷信,但施工方仍舊請了人,簡單的做了法事。
這是個不成文的規矩,老祖宗那一輩傳下來的,破土動工那時候只是施工方會揹著領導們上香獻祭,旁人心知肚明也沒多說。
這次,施工方做老昕卓也沒阻攔,幾乎所有的工程都會有些傷亡事故,他們這專案已經算是運氣好。
盛夏的天氣,即使只是在工地上走一圈,也熱的人受不了。老昕卓抹了把汗,戴著安全帽繼續巡視著。
常圖皓跟班一樣跟在旁邊,不停地撇嘴,“還搞封建迷信……”
“你們學建築學的不是一樣講究風水嗎”
常圖皓哼了聲,“略懂一點,可沒這麼大張旗鼓的弄過,他很倒黴嗎?咱們工地又沒死人。”
老昕卓說:“A區那邊打樁,連斷了三根,那邊打樁隊的隊長大半夜的上了香,這才順利打下去,其實也是個心理作用。我看你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要不要去廟裡拜拜。”
常圖皓翻著白眼,可惜底氣不足,他拉著老昕卓往大路上走,“現在拜還有用嗎?”
“臨時抱佛腳,在我這裡還是有用的。”老昕卓淡笑著,側臉看著這人。
陽光打在常圖皓的臉上,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