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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以前玩的狠 ,也沒說啥,再說我已經收斂了,挺體貼一孩子,對我也好,我是真打算好好走下去!”
“那就好好對人家 別三心二意的!”子文還是對方皓的放蕩成性不放心。
“別老說我,你這一年過的怎麼樣?”
“將就 還能混下去,慢慢就好了,反正早晚都得習慣,誰讓當初不聽你勸呢,不是都說自作孽不可活嗎 !”
“你呀!”方皓嘆了口氣,揉了揉子文的頭髮。
送方皓到學校門口,兩人都有點感慨,卻也沒什麼話講
“能給我個GOODBYE KISS 嗎?”方皓看著子文提要求
子文低著頭想了半天,向右微微斜抬頭極其認真的問:那能不伸舌頭嗎?
方皓一下子就爆笑起來,弄的子文尷尬不已。
“我和你說,你以後千萬別睜著你的大眼睛看別人,尤其是有內容的看,太招人了,那表情實在是太讓人有衝動了,這可是好話,尤其出去玩的時候,切忌,不然你得招來一大堆的蝴蝶蜜蜂!”方皓說完一下子把子文摟進懷裡,手臂箍的越來越緊。
直到方皓坐上計程車走的不見影了,子文還是呆呆的在校門口站著不動,耳邊是方皓最後的話“子文,以後千萬別再犯傻了,一次就夠了,咱們都受不起那個罪!”眼淚慢慢的落了下來,為了方皓的心疼為了自己的傻。
第 26 章
暑假,暑假,漫長的兩個月假期。北方終是不比南方的燥熱難耐,早晚風涼,晚上開了窗,過堂風吹得人渾身舒服。子文洗過澡,坐在大窗臺上,開著窗看天上的星星,雖然還是睡不著,但是心裡卻覺得寧靜放鬆。摘掉手錶,拿掉珠子,來來回回的用指頭撫過那橢圓的疤,又抬高手臂,藉著路燈和星光模糊不清的看,思緒飄的很快,追不上的感覺。
子文有時候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因為一想到那些自己不想面對的東西,他就開始呼吸困難,胸口仿若壓了千斤大石,不停急促換氣卻總還是感覺不到呼吸,那感覺就像下一秒就要在死亡中沉溺,渾身無力手腳發麻,總要長久才能平靜下來,後來也慢慢體會出,自己越是急狀況越是重,只要心境平復慢慢深呼吸,狀況總會有好轉,那種沒事就在死亡面前跳舞的感覺其實並不太好,雖然自己曾經也和它親密約會過,但是其實還是後悔了。
都說知子莫若母,子文的怪異自是被看的清楚的,那道掩飾的疤也早就被知曉,但是林媽媽卻總是不知道兒子到底在煩悶什麼,已至於到了輕生的地步,更是不敢輕易打探,怕反倒引起更激烈的反應。只是向院領導打了申請,說自己年紀大了,實在不適合呆在手術室那種要精神高度集中的地方,申請調入後勤,這樣只需要上半天的班,她希望有更多的時間陪陪兒子,慢慢尋找時機。
那日午後,兩個人坐在床上一起看電視,子文並不喜歡那種裹腳布一樣綿長的情愛電視劇,但是陪媽媽看就總是有著萬分耐心的。雖然小時候自己皮,媽媽打起自己來也從不手軟,經常讓鄰居都看不下眼,但是子文並未對媽媽有半分的怨恨,他還記得那年自己把人家腦袋打的縫了十好幾針的事情,他以為這次媽媽定是要打他個半死的,一直提心吊膽,但事實媽媽併為動手,只是安安靜靜的看了他半個小時,連跪都沒讓跪,就是那樣安安靜靜的看他然後嘆了口氣。他記得媽媽對自己說:男孩子,打架很正常,但是什麼事情都要有分寸,小時候打你是因為你不懂,只能讓你記住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現在你大了,什麼事情都懂,就應該知道把握分寸,如果這次在嚴重點,那孩子就被你毀了,你一個磚頭拍下去斷的卻是你們兩個人的前途,這麼沉重的包袱你就要背一輩子,壓也壓死你,人之所以要長大,就是因為他們要知道自己的責任,知道什麼是擔當,尤其你是個男孩子,更要有所作為有能力擔當,如果你就希望自己一輩子都是個只能逞兇鬥狠的人,我也不管你,反正是你的人生,你自己過的日子,就算我是你媽我也沒那個權利強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麼長大,要長成什麼樣的人。!,那時候他才明白,媽媽原來並不只是個兇老虎,還是個明理的人,只是自己一直不明理,媽媽才不和自己講道理。
電視裡的女人正在為愛跳樓,拉拉扯扯半真半假的嚇唬男主人公,其實又不是真心要死,只不過是用一出鬧劇來挽回脆若髮絲的愛。明知道愛已逝卻又難看的不想放手,真是倒胃口。子文又拿自己比了下,問自己那時候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子文啊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