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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坐到什麼時候啊？你還是個病人，快回去養病。”柳景實在看不下去了，推搡了下已經坐了一個小時的歐陽瑤。
雕塑般的男人恍惚著，轉頭看看柳景，神情渙散，看起來彷彿魂遊天外。
“喂！你讓我冒著被投訴的危險私自翻閱病人病例，看到後又傻子似的呆坐到現在！別人的女人懷孕了，你露出快要死了的樣子……”
柳景繼續伸出兩根手指，“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你愛上那個女人了，要麼你愛上那個男人了。不過以你的喜好推斷，是那個男人？”
歐陽瑤低頭看了看皺巴巴的影印紙，不言不語。
“病例上寫著安靜是未婚，既然懷了孩子，那就該是……顏錦程的？”柳景繼續故作認真的想要激起歐陽瑤的反應。
他成功了。
歐陽瑤啪的一聲將揉皺的影印件拍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說：“最好是！如果不是的話，我就讓她帶著孩子與姦夫一起人間蒸發！”
“哈？不會吧，你不說則已，一說就是狠話哈！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了什麼生悶氣？安靜、顏錦程……和你……”柳景思索著，遲遲不下結論。
一向做事極為謹慎的他在等待，希望歐陽瑤自己能說點什麼。
“和我？兩個人和我是中學同學。和你也是。”歐陽瑤起身，肥大的病人服此刻穿在他身上卻顯得蕭瑟而冷冽，“今天多謝你了，讓一向遵紀守法的你破例……”
歐陽瑤開始脫衣服，“有可以換的衣服嗎？我懶得回去換便裝了。”
柳景並未過於驚訝，從衣櫃翻出套自己的衣服遞給赤身裸體的歐陽瑤。
“你身材還是那麼好，只可惜我實在對男人提不起興趣。”柳景看著好友在自己面前穿衣服，顯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隨口嬉笑。
“你真的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喜歡上男人嗎？”歐陽瑤邊整理衣袖邊問。
“是吧，沒辦法喜歡。要不然我肯定會先對你動心的。近水樓臺先得月。”柳景是鮮少開玩笑的，只是對這位摯友才偶爾調侃。
“那我和女人比，你會選哪個？”
“女人。”柳景脫口而出。
得到這個答案，歐陽瑤的動作嘎然而止，意興闌珊的瞥看了柳景一眼，眼中流露出幽怨的神情。
“怎麼了？瑤，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我說的是事實。”柳景補充道。
“我知道，讓異性戀的男人喜歡上男人幾乎是不可能的。特別是他即將成為父親的時候……”歐陽瑤說著已經撥通電話。
簡單幾句交代性的話語後，歐陽瑤準備出門了。
柳景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摸著，提示歐陽瑤，“繃帶不需要換個嗎？”
歐陽瑤這才想到自己頸部還沒有完全康復，但他已經等不及了，果斷的搖搖頭，奪門而出。
歐陽瑤坐在餐廳享用晚餐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飽滿的唇在酒杯邊沿停歇，讓淡紅色的液體自杯中緩緩流入口中。
嚥下，盡情享受酒精在食道中滾落的炙熱感。
“你能喝酒嗎？傷好了？”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也飲下一口，卻反問。
“應該不能，和藥物有衝突。不過問題不大，怎麼了？”歐陽瑤吃下口鵝肝，眉毛微微皺了下，“一個多月沒吃葷腥，果然會不習慣呢～”
他看著對面的男人，淡然一笑，還是那副平靜中的豔麗，“怎麼了？這麼久沒見，我變了？純如。”
“變了，變得更迷人了，瑤瑤。”男人長相硬朗，濃眉挺鼻，頗有股子江湖豪氣。
與歐陽瑤對面坐著，一舉一動凸顯得格外粗野。
“不許叫我瑤瑤！從高中開始就勒令過你！”歐陽瑤嚴厲呵斥。
那男人卻毫不在意，繼續著粗魯的話題：“你勒令過我很多事情，聽不聽看我心情吧，哈哈。”
歐陽瑤瞪了他一眼，說：“閒話少說，我讓你查的事情查清了沒？”
“你想知道什麼？”男人反問。
“一切！”歐陽瑤堅決的說。
“好吧，如你所願，一切！”男人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巴，自身邊的手包中拿出一個檔案袋，擺放在桌上，“你自己看？還是聽我簡單說說？”
“你說吧，純如。節省時間！”
“安靜，就是我們那個老同學，雖然家裡的生意破產了，但依舊還能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
“為什麼？自己工作養活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