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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路過,丟給陳躍進一張傳單,“定天元酒店的商務酒席,免酒水。”
陳躍進嘖舌:“好貴啊……”
貝樂隱忍地磨牙:看來店員的素質教育迫在眉睫!
天黑以後,五星級酒店的豐盛晚宴姍姍來遲,華麗麗地擺滿桌子,貝樂從地下室提出自釀葡萄酒,大方款待客人。江兆凡也不是給臉不要臉的人,權當昨日的爭吵沒存在過,也閉口不提上回找來時被馮趣騙走的事,端起酒杯先敬貝樂:“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給老闆惹過什麼麻煩,還請多包涵。”
貝樂一口喝乾酒,不陰不陽地評價:“過謙了,他什麼事都懂,早熟的很!”
早熟的賤小子如坐針氈,乾笑:“嘿嘿,呵呵……”
馮趣噗嗤一樂,丟下手中的半隻螃蟹,起身去開啟櫃子,翻找蟹腿夾。
江兆凡酒杯一轉,想再敬一敬與弟弟共事的人,卻看到陳躍進撿起別人丟下的螃蟹啃得津津有味,他蹙起眉頭,覺得這人也有點問題,但具體是什麼問題,還是說不上來!
擱下酒杯,江兆凡開始試試探探地丟擲來意:“小唯,我給爸媽打電話說找到你了,他們高興得發瘋,特別想來看你,可是爸胃出血剛做了手術,媽要照顧他,都來不了……”
江兆唯咬著筷子,心亂如麻地從鼻腔裡應了一個音:“嗯?”
“快過年了,要不,貝老闆通融通融,給你放個年假,讓你回家看看爸媽。”江兆凡哄孩子般,側過頭看著弟弟,輕聲軟語地問:“好不好?”
貝樂惴惴不安的一顆心沉到谷底,點豪華晚餐表面是死要臉皮子,潛意識裡是為了表現自己的重視,也讓江兆唯的哥哥明白他沒有虧待賤小子一星半點,大可放心把弟弟交給他——遺憾,這顯然是徒勞。
桌子下,江兆唯的腳背蹭蹭貝樂的小腿,同時抬起頭,用眼神徵求他的意見。
賤小子說夢話都在喊媽媽,確實是非常想家,可又怕被關起來,畢竟沒有成年,在外可以東躲西藏,到了家裡就難講了,遭到管制是難以反抗的。貝樂沉吟片刻,含笑對江兆凡說:“這樣吧,等忙過這陣子,我反正沒事,陪他一起去,年假結束再一起回來,也不必麻煩江先生特地送他。”
“那也可以。”情況發展與江兆凡預估的不一樣,他有點兒失望,但笑容不改,“小唯,別怪哥囉嗦,你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計劃?”
江兆唯含著一口飯,嘟囔:“沒有。”
“你別緊張,哥不會再逼你幹什麼了,”江兆凡摸摸他的腦袋,語重心長:“只是希望你認真考慮考慮,你年紀這麼小,還沒定型,不念書的話,也得學個手藝,長大才能養活自己。”
“我能養活自己啊,我跟著老闆,給他打工,給他做保姆……”江兆維伸手揪住貝樂衣角,心說:還能給他暖床……
“這就是你的一生了?”江兆凡循循善誘:“傻孩子,堂堂男子漢一事無成,只想當依靠別人的累贅?哥是你的至親,都不能保證讓你依靠一輩子,貝老闆更沒有負責你人生的義務。”
這“累贅論”既現實又刻薄,江兆維心驚肉跳地瞟了貝樂好幾眼,見對方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表示讚許,不禁心涼了一大截。
其實貝樂選擇性忽視了“累贅論”,江兆凡建議弟弟認真規劃人生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什麼世面都見過,自認滿腹才學還有點小錢,幹什麼都有十足能耐,開個網店完全是殺雞用牛刀,因為被元明清逼得沒辦法,無奈之下深居簡出,宅著養老。而江兆唯不同,小孩子是潛力無限的,應該學些真東西,見見世面再決定自己的人生,免得將來後悔。
馮趣拿來蟹腿夾不見了螃蟹,沒太在意,又拿起一個吃了幾口,起身去倒點醋,回來螃蟹又不見了!
那談正事的三個人氣氛嚴肅,馮趣不便打攪,唯有無言地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陳躍進,“……”
陳躍進眉開眼笑地舉起手裡的螃蟹,示意:我有乖哦!
馮趣隱忍地捏緊蠢蠢欲動的拳頭,收回目光,螃蟹已經沒有了,他操起一隻羊腿,三口兩口啃了個七七八八,隨之一丟骨頭,探身去舀一碗湯來喝。
湯沒舀滿,眼角餘光看到陳躍進的狗爪拈住了他丟掉的羊腿骨!馮趣仍舉著湯碗,表情由詫異化為納悶化為呆滯,最後,化為兇殘,用殺人的目光捅向陳躍進,好像一隻被奪了食的惡狼。
神奇的是,陳躍進沒有停下狗爪,而是含情脈脈地凝視他,溫馴且獻媚地搖著尾巴,慢慢把羊腿骨拖到自己碟子裡,憨笑:“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