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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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
看著他帶著按捺的怒火回頭的畫面,少將的臉上,又出現了最近常常出現的恍惚。
「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艾爾忽然作出奇怪的吩咐。
凌衛皺眉,不解地看著他。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艾爾說,「就是那一句,你現在的心裡,一定很高興吧。」
可凌衛一直抿著唇,沉默著。
艾爾又再命令了一遍,最後,啡眸露出危險的光芒,「如果你打算抗命……」
「你現在的心裡,一定很高興吧。」凌衛聲音沒有起伏地重複了這句話,然後他冷冷地問,「這句話,那個人曾經對你說過,是嗎?那個衛霆。」
「…………」
「一個死去二十多年的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都記得那麼深嗎?」
「…………」
「我有時候會很詫異。像你這麼殘忍的人,怎麼會懂得愛呢?不管多殘忍,多無恥的事,都可以做出來,這種人,為什麼也會愛人?當年那個傑出的軍官衛霆,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人?」
一股令人壓抑的沉默,瀰漫在密閉式的房間裡。
艾爾眼中擇人而噬的光芒一掠而過,可轉瞬之中,匪夷所思的平靜就將其代替了。
他甚至欣慰地笑了一笑。
「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你的心亂了嗎?亂到不顧後果地想激怒我的程度。真可笑,凌謙明明是把你騙得團團轉的混蛋,只不過受到輿論一點攻擊,你就心痛成這樣了。看來,孿生子不但把你的身體騙到了,連心也一併騙到了。」艾爾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丟在床單上,「想幫凌謙澄清的話,也不是沒辦法。需要的工具,我已經準備好了,到底要不要這麼做,你自己選擇。」
凌衛垂下眼。
艾爾丟過來的東西就在他手邊,很小巧,形狀有點熟悉。
他想了想,忽然記起來,這個圓柱形儀器和當年凌謙在自己身上烙印的儀器很像。
因為凌謙被攻擊而沸騰的心疼、怒火,被忽然掉進冰窟的感覺覆蓋了。
像一把冰天雪地裡的陷阱鐵夾一下子夾住了心臟。
他明白了艾爾的打算。
「這東西可以把烙印去掉,用完之後,你的肩膀會恢復如初。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我答應給你一個機會,對大眾澄清並沒有被凌謙虐待,或者在身上打烙印之類的事。幾張你肩膀光滑無瑕的照片,就是最有用的證據。」
凌衛沒有說話。
不過艾爾一直在觀察著。
他說話的時候,凌衛背部的曲線完全僵硬著。
「我不會強迫你,這是你的自由選擇。到底是,保住你所謂的愛的印記,看著凌謙被億萬人唾罵,臭名昭彰,還是,為了幫凌謙解除困境,親手把自己身上的印記抹掉。復製人遇到選擇題的時候會怎麼做,我拭目以待。」
他走上前,手撫過凌衛的肩膀。
凌衛肩膀的肌膚一片冰涼,肌肉繃緊,硬得像一塊石頭。
那個「謙」字如此刺眼,烙印著,時時刻刻昭示著這具本該無瑕的身體受到的褻瀆。從他得到凌衛的第一天起就恨不得這恥辱消失,可他卻一直忍耐著。
就是為了這一刻。
用最能刺痛凌衛的方式,撕裂凌衛和孿生子之間的紐帶。
「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到明天早上,如果你還下不了決定,我會把儀器拿走。我保證,你再也不會得到為凌謙澄清的機會。那個凌家的小騙子,就讓他習慣聯邦民眾和媒體的鄙視和唾罵吧。」
出乎艾爾的意料,一直垂著眼的凌衛慢慢移動手臂,把床單上的去印儀攥在了掌心裡。
凌衛的動作緩慢到極點,小巧玲瓏的去印儀彷彿山一樣沉重,重到甚至連聯邦指揮官都無法拿得動了。
但凌衛咬著牙,握著它。
五指收攏,指關節用力到發白。
「你不需要現在就下決定。」艾爾提醒著,他給凌衛留了足夠的時間。
一個晚上。
艾爾認為凌衛不會放棄這樣一個機會,雖然他必須抉擇,但他會逃避到最後一刻,才被迫放棄。
這一個晚上,凌衛應該輾轉反側、內心撕裂般痛苦,也許,最後他濃密睫毛上會沾著淚光,在艾爾臂彎中不甘心地睡去。
沒想到,凌衛現在就拿起了去印儀。
他把手肘彎曲著後轉,努力用指尖撫摸自己肩膀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