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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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醉死了,正張著嘴呼呼大睡。
他爬起來,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到一旁,枉顧全身每寸肌肉傳來的隱隱鈍痛,幫男人把鞋子脫了,拉過棉被蓋住男人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坐在那看著他,最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男人長滿胡茬的臉頰,聲音輕微:「為什麼……會那麼不安,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會留在你身邊?」
房間裡只有呼吸聲回應他,慕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最後又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自言自語:「現在我們在一條船上,我是不可能拋棄你的,曉生。」
他隨手撿起被男人扔在地上的T恤,套上身,邊穿睡褲邊輕聲呼喚:「小懷?」
他來到客廳,並沒有在沙發上看到小娃,他愣住,轉身奔進浴室,陽臺,廚房,但是到處都沒有小孩的身影,他的呼吸一下就停止了。
現在是深夜兩點。他的目光一轉,看到虛掩著的大門,踉蹌的奔過去推開門,小懷原本脫在門邊的小球鞋不見了。
他隨便穿了一雙鞋就追出去,經過門口警衛室的時候警衛正把腳翹在桌子上睡的鼾聲大起。
他在奔跑的時候全身各處都隱隱發疼,尤其是被暴力肆虐過的下體。
每次跟曉生做愛之後身體到處都能找到瘀傷跟咬痕,他知道曉生的性癖不正常,似乎只有藉著凌虐伴侶才能達到性高潮。
他想,願意一直待在男人身邊的自己也正常不到哪裡去吧。
離開住宅區之後,他望著依舊死寂的大街,心臟在胸口噗通噗通狂跳。
他該去哪裡找小娃?他連小懷甚麼時候跑出來的都不知道。
他的目光慌亂的在街上搜尋,這個點只剩便利商店跟一些夜店亮著招牌,他經過它們時目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便利商店不可能,小娃身上沒有帶錢,應該不會進去,夜店更不可能,在門口就會被擋下來。
他像遊魂一樣晃過一間一間漆黑的民房,一家一家緊閉的商店,直到一陣冷風迎面撲來讓他硬生生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薄到不行的T恤就跑出來了。
小懷肯定更冷。他的心亂的仿若無頭毛線。
小孩子如果單獨走在路上,很容易被拐走,他對這個看起來祥和實則危機暗藏的社會最瞭解不過。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很難明白甚麼叫真正的黑暗。
慕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竄,除了極度耽心小娃的安危,絕望的情緒也幾乎將他淹沒。
小懷都看到了……他朝手掌呵著熱氣,感到凍徹心肺的寒冷。
被小懷看到他跟狗一樣被人壓在床上的不堪模樣。
慕的步伐略微停頓,眼淚狼藉了他的臉。
小懷肯定不會再正眼看他了吧?他知道自己已經喪失了一個身為老師甚至照顧者的資格,大概,小懷會把今晚看到的所有情景告訴冬槐吧?這麼一來,冬槐跟他,也不太可能會有甚麼交集了。
他苦笑。怨不得人,不是曉生的錯,是他自己,是他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回到這個城市,接近冬槐父子的錯。
雖然有僱徵信社調查過春夏秋冬四人,他還是想親眼看看他們,看看大家這十年來是不是各自收穫了幸福,是不是有好好的生活,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感情很好的處在一起。
既然他已經無法以仇默臨的身分回到他們身邊,至少他能用程慕綸的身分遠遠的看著他們。
他唯一擔心的人是冬槐,因為當初分離的時候,他沒能好好的跟他說再見。
至於夏藻……慕搓了搓凍的僵硬的手臂,內心像被烏雲籠罩的天。
他對夏藻,除了抱歉之外還是抱歉。在徵信社給他的調查報告顯示夏藻還是單身的時候,他只覺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不會自我感覺良好到以為藻維持了10年的獨身是因為他,但是如果,如果真是如此,他必須要給夏藻一個交代,他必須儘自己所能的幫夏藻從過往走出來。
他將自己改名程慕綸,把真正的程慕綸改名為仇默臨,帶著腦死的『小默』,回到這個城市。
他假裝在酒店『偶遇』夏藻,發現男人的臉還是如斯,用高領跟口罩掩蓋傷痕,藻這十年來,都維持著當初跟他分離時的模樣。
如果他還是『仇默臨』,那麼他一定會跟夏藻共度一生,這也是那天離開公車總站時,他在內心暗下的決定。
一輛車子呼嘯而過,瞬間把他從過往的洪流裡撈起來,他望著開始透露一絲曙光的天際,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邁開步伐轉進那條每天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