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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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快樂人都不是隻有我,我怎麼才能,取代所有人在心裡真實的存在,我怎麼才能,驅散所有人在你時光裡埋住的傷害。
我們的成長很坎坷,我願意一個人承受所有的不愉快。我們之中,總要有一個人對得起另一個人的成全。
叔侄倆抱成一團,在被子裡傷春悲秋,莫堯在對面的床鋪上把自己縮成一個團,聽著他們傷春悲秋,起碼人家傷人家悲可人家是一對兒,他卻孤苦伶仃隻身一人。
早上起來的時候,窗外的操場又鋪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三三兩兩堅持長跑的學生在雪地裡呼哈呼哈的喘著白氣。這是種很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這麼冷的天,穿著運動服帶著帽子手套在外面跑步,且不說舉步維艱這種話,就是那臉蛋兒能受得了嗎?凍的一個個跟山裡紅似的。
想到山裡紅,莫堯拄著手臂在窗臺樂了一下,他們三還真就沒有過那山裡紅的時候,大概是家裡生養的好。一想到他暗戀的人有可能頂著兩團山裡紅,他頓時覺得人生灰暗了。
他起的早,打算去食堂買點包子回來,臨出門的時候花斐君醒了,告訴他給花逸帶兩個牛肉餡的。
星期天的早上應該讓花逸多睡一會,他起床穿上衣服,幫花逸掖上被角,花逸背對著他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他單手支撐在牆壁上,彎著腰去看他,好像是說夢話,剛要起身,就看見花逸有氣無力的太了一下眼皮,輕輕的叫了一聲“小叔。”
他“嗯”了一聲。
花逸又叫了一聲,“小叔”。這次叫的有氣沒力。
花斐君也沒太在意,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說夢話,笑著抬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滾燙滾燙的觸感,讓花斐君愣了,緊忙在他腦門上摸了兩把,發燒了?他俯下身體,用嘴唇在花逸的額頭上貼了一會,確定了他在發燒,而且燒的不輕。難怪他覺得被窩裡這麼暖和!
花斐君下床掀開淺藍色的窗簾,讓冬日的陽光照了進來,這才看見花逸的臉色跟白紙一樣,慘白慘白,臉頰上還有病態的潮紅,他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花逸?難受不?小叔給你買藥去。”
花逸沒回答他,被他扳正的身體又一次蜷縮起來,只是這一次面對著花斐君。
“花逸?”他又拍拍他的臉,“要不去打針吧?”
花逸像小動物一樣嗚咽一聲,眯著眼睛看著花斐君,突然就吸了吸鼻子哭了出來,“小叔,難受……”
花斐君看不得花逸遭罪,他平時擰個眉頭自己都能琢磨半天他為什麼擰眉頭,這會兒因為發燒難受的哭了,他心裡就跟有人拿鑽頭往裡扎似的,他捧著花逸的臉給他擦掉眼淚,哄小孩似的在額頭親了兩下,“小叔帶著你去醫院。”
雖然他心裡百般個不願意的去想卻不得不認為,花逸發燒多半是因為姚六六,要麼是她發燒傳染的,要麼是和她折騰的著了涼。殺人要是不犯法,他現在就想給她活剮了。
他手忙腳亂的給花逸套衣服,花逸真是燒大勁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死沉,花斐君給他穿上衣服自己卻忙出了一身汗,他現在只希望莫堯快點回來,他力氣大,抗著花逸跟扛雞崽子似的。
可是莫堯剛出去,這會兒是肯定指望不上了。
他扶著花逸往地上站,花逸連一秒鐘都沒挺住筆直的跪了下去,花斐君費力的接住,又被嚇出一身冷汗。他呼喚了花逸好幾次,可是花逸好像是燒糊塗了,除了叫小叔就是嗚咽著哭。
花斐君氣的只想罵人,你叫什麼小叔,你哭什麼哭,你要是5歲我二話不說夾起來就往醫院跑,現在你比我沉20多斤,渾身跟一灘泥似的,我怎麼夾著你。他急的團團轉,一想到花逸還是個小孩兒,別把腦子肺子燒壞了,不能等莫堯了,大禮拜天早上的能回家的學生早都回家了,寢室樓里人都沒幾個。
他吃力把花逸往自己身上背,花逸也說不出哪疼,只要花斐君一動他他就嗚嗚哭,只能連哄帶騙的說,別哭了啊,大小夥子你哭什麼啊,都說了家窮家窮病不起,你怎麼老是犯毛病啊,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一會從樓梯上給你扔下去。唉……小叔知道你疼了,別哭了,這就去醫院,打完針給你好吃的,你能不能用點力氣,別掉下去啊……
平日裡,三個人頂數花逸歡實,這會兒這樣看著真讓人揪心,花斐君心疼的不知所措,滿頭大汗的揹著他往樓下走,還得小心翼翼不讓兩人大頭朝下的摔個大馬趴,他摔一下不要緊,他清醒著還能知道往用手撐個地面欄杆,不能往死了摔,可是花逸已經燒糊塗了,大頭朝下摔下去估計就得就地起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