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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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這麼難過。
他伸出雙手去捂住花斐君的耳朵,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在冰涼的走廊上,和他四目相望。
你心傷,我也心傷。
如果你能看得見我眼底的惆悵,可不可以放棄這些哀傷,我要求你做的並不多,只希望你快樂。
☆、079:四目相望哀心傷2 ☆
花斐君看著莫堯擔憂著自己的模樣,覺得很抱歉,他想起了那條通往花田小學的林間小路,花逸永遠走在最前面,只要他回頭,自己就在,莫堯永遠走在最後面,只要自己回頭,他亦會永遠在。
是他自己選擇了背起如此沉重的包袱,可是卻總在無法繼續的時候拋給了莫堯,他該有多難受,他的難受,一定不比自己少。
耳邊失去了任何聲音,只有手掌的溫熱,花斐君抬起手,用冰涼的指尖觸及莫堯的手背,花斐君閉上眼睛,似安慰卻又很苦澀的微笑著說:很暖。
“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莫堯喃喃的說。
可是花斐君聽不見,他在慢慢的讓自己沉下心來,告訴自己,這是第一次,可是卻不會是最後一次,花逸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私有物品,將來花逸會有他自己的生活圈子,這個圈,可能並不涵括自己,他在圈裡,自己只能在圈外。
花斐君不是姚六六,不能自私的宣誓自己的獨佔權,他只能用一個花逸可以接受的方式圍繞在他的身邊,這個方式不是束縛,是旁觀和陪伴。
教室裡一片凌亂,冷靜過後,花逸覺得心裡好亂,比眼前這一地狼藉還要亂,他撿起姚六六的衣服遞給她,看她有氣無力慢吞吞的穿著,試探的問:“有沒有傷到你?”
姚六六搖頭:“花逸,我們能在一起嗎?像以前那樣。”
花逸正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羽絨服,聽到她的話身體僵了一下,“先穿上衣服吧,彆著涼。”
“能嗎?”她追問。
花逸緩慢的穿上羽絨服,難得的還拉上了拉鍊,肢體僵硬的就像缺了潤滑油的機器人,待她穿好衣服站立在自己面前,用期許的目光望著自己,他的腦袋徹底停止運轉,他用手搓了搓臉,抱歉的說,“別逼我了六六,我好害怕,讓我想一想。”
花逸推門而出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花斐君深如潭水的目光,沒有疑問和責備,好像他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在這裡等了自己一節課的時間。
花斐君走上前一步,看都沒看姚六六一眼,只是從花逸的羽絨服上摘下一根浮毛,往一邊甩去,羽毛輕飄飄的落了地,他對著莫堯淡淡的說,“我就說羽絨服不靠譜,走到哪都跟流動雞棚似的。”
莫堯一愣,辯解道:“鴨棚,這是鴨絨的。”
姚六六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但覺得很尷尬,沒做停留的離開。
花斐君又看向花逸,“談明白了?”
花逸抬頭,滿臉惆悵,“我亂,想自己靜一靜。”
“回寢室靜去吧。”花斐君看著教室前排一片狼狽,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有事一會我回去說。”
花逸點點頭,低著頭消失在走廊盡頭。
花斐君和莫堯把地上亂七八糟的書撿起來,還要每一本翻開扉頁看看姓名,雖然不能還原原樣,但是至少不能張冠李戴,抬桌子的時候花斐君不小心蹭了一手滑膩,他身體頓時僵住,抬起手的時候手指都忘記了打彎。
莫堯看著他抬起來的手,也一愣,低咒了一聲,“靠……沒事沒事,我給你洗洗”。從班級前面的大桶裡打了半盆水,把花斐君假肢一樣的手按進水盆裡猛蹭兩下,然後拿著抹布把那個倒黴的桌子也擦了一遍,心想著水房都關門了,於是又把那盆水倒回大桶裡。
莫堯很佩服花斐君,這人冷靜的很快,上一秒可能還傷春悲秋,下一秒就跟被人潑了一大盆冷水似的,就地兒涼快了。
兩人回到寢室的時候,花逸和衣趴在自己的床上,確確實實是他自己的床,不是平時他睡的花斐君的床。他覺得脖子有些癢,伸手去抓,好半天,扯出一根頭髮,越扯越長,最後伸長了手臂往床外一扔,這是姚六六的頭髮。
花斐君站在他的床邊,用手扒了他兩下,“把衣服脫了睡。”
“不想動。”他把臉埋在枕頭裡,溫吞的回了一句。
緊接著,身上一涼,被子被掀開,花斐君極有耐心的給他脫掉一層層衣服,最後扒到只剩內庫的時候頓了一下,蓋上被子,“明天去洗澡吧。”
花逸覺得他的手有些涼,碰在自己身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