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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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的是連院子都沒跑出去,這弱不禁風的雨傘就屈服了大自然,直接裡朝外的翻了過去,他看著和鐵鍬差不多姿態的雨傘,往院子裡一扔,撒丫子就往東邊的淺河跑。
去淺河不是隻有這一條路,但是這是最近的路,花斐君不會蠢到去個河邊繞著寨子跑半圈。如果他半路回來,花逸就能遇到他。
花逸心裡有點害怕,哪個寨子裡沒有兩個被雷劈死的傳奇,他怕花斐君讓雷劈了,也怕自己讓雷劈了。
大雨之中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高挑身形的男人跑了過來,心裡一陣狂歡,他悅然大喊:“小叔!”
“花逸啊,往這跑什麼呢!打雷了快回家。”跟他迎頭跑來的男人不是花斐君,是寨子裡的老鄉親。
他喊了一聲“知道了”,繼續往河邊跑。
花斐君,你腦袋是不是被二嘎子家的驢踢了!還是被張老三家的母豬拱了!不知道打雷的時候不能在山腳邊待著嗎!魚不吃我又不能死!你要是讓雷劈死了我這輩子看見魚不就得想去撞牆!
當他逆風頂著大雨跑到淺河邊的時候,看見花斐君正在河裡撈魚?
並沒有!花斐君壓根就沒在這,就算在這他也不會真傻到大雨連天還蹲著抓魚,他又不蠢!
花逸順著上游下游一通跑,一個大閃電劈下來,他就趕快抱著腦袋貼著地皮跑。
“小叔!”他邊跑邊喊了兩聲,沒人回應,難道他一路跑過來沒注意花斐君跑回去?不可能!就算他沒看見花斐君,花斐君也得看見自己啊!
他又撒丫子往家跑,花斐君,你最好給老子坐在炕頭上跟我爹下棋,不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大聖怎麼給你打成一個豬頭!
花逸一路狂奔回家,家裡只有父親一個人,“爸!我叔回來了嗎?”
“沒有啊!你哪去了啊你!打雷了別滿哪跑!”
“我叔沒在東邊淺河!”他擼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手指突然一僵,“爸,我叔能不能去山那邊的寡婦河吧?我去找找。”
“你給我站住!外面打著雷,你要爬山過去啊!你欠劈是不是!你回來!小兔崽子!”
花斐海隨手扔出去的棋子砸在了門框上,花逸頭也沒回的就跑了出去。
寡婦河其實不叫寡婦河,但是本名已被世人忘卻,早在幾十年前河裡死過一個深情的寡婦,後來又一個寡婦為了體現自己對丈夫一片忠心深情,也淹死在了河裡,從此才有了寡婦河這個名字,它成了寡婦門的剋星,丈夫死了你若不去寡婦河邊撕心裂肺的哭兩場,三五個人拉著不讓你去跳兩場,就跟你預設自己偷人了沒兩樣。
寨子裡的人都說那怨氣重,再說還要翻山,平日裡也沒人去,以前花斐君說過,那河裡魚多還大,就是水流比淺河湍急,山路又陡。
豆大的雨點砸在臉上甚至有些疼,可見度很低,花逸怕和花斐君錯過,邊向山根跑去邊喊著“小叔”,疾風吹得樹葉翻出灰白的背面,沙沙作響,沿著一排排紅瓦落下的水柱敲在簷下的鐵盆木架,發出有節奏的拍擊聲,天空依舊電閃雷鳴。
他的聲音在雨裡變得溫吞而渺小。
花逸這輩子也沒這麼大聲的吼過幾次,他想到自己就跟那些要跳河的寡婦一樣撕心裂肺,不由悲從心來。
沒有片刻的猶豫,他吊著嗓子邊喊邊開始爬山,山裡樹多,大雨不似在平路上那般如同細簾,視野清晰很多,他費力的在泥濘溼滑中向上爬著,幾步一滑倒,偶爾還會被橫生的亂枝絆倒,“花斐君!你***在……靠!”
一個響雷打斷了他的話,他蹲下身子抱著頭,嚇的肝都顫了,他抬起頭,雨滴撲簌的落在臉上,這一排排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參天老樹,平日還尚算風景,這會就跟一根根雷管似的立在他的面前,看的他頭髮都跟著發炸。
“小叔!小叔……你在哪啊……”他呼喊的尾音開始發抖。
☆、069:半場驚慌半場傷2 ☆
他不敢直起身體,只能連滾帶爬的往山頂上去,只盼著站在山頂的時候對著那邊吼兩句花斐君的名字,如果他在山那邊,就一定聽得清。
花逸知道這樣跑出來找他很傻,他缺根弦的腦殘病又犯了,花斐君這麼大的人,又是懂科學有文化的三好學生全校前三名,他怎麼會不知道打雷的時候躲著點這青山大樹下雨的時候遠離那大河石灘。
正因為他的腦殘病犯了,所以他滿腦袋想的都不是花斐君如何的足智多謀,他是怕花斐君一心想著抓魚一心想著回家這大雨滂沱的他摔在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