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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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中性筆噼裡啪啦落地的聲響,等到莫堯實在看不進去的時候,才會幫他整理整理。
莫要說,你能不能利索一點,你還真當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啊,收拾個書桌能多廢功夫,再說你就不能把東西從哪裡拿來放回哪裡去嗎?
花逸手裡的筆頓了頓,抬起眼皮,“你就當我不能自理吧,反正你也不學習,收拾一下東西也不耽誤你什麼,我很忙。”
莫堯細細品味一番這句話,怎麼想都覺得“我很忙”這句話在花逸的嘴裡說出來有強烈的違和感。
以前花逸不去自己收拾那些東西,是因為有花斐君,他瀟灑自如的和玉皇大帝一樣,現在他不去收拾那些東西,是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物上,他要學習,並且深信著時間就像汝溝一樣,擠一擠總會有,他不僅僅需要擠時間,而是需要在這高三僅剩的半年裡將時間擠了再擠,巴不得一天翻倍成72小時過。從前的他每每躺在有花斐君的床上,都會感嘆著,真幸福啊,又熬過一天,該睡覺了,真是好吃不如餃子,舒服不如倒著。可是現在的花逸,每每等到熄燈之後才會提著臉盆去洗臉,洗完了臉還要搬著板凳裹著羽絨服坐在走廊上看書背題,讓他痛苦的不是書本和寒冷,而是走廊上的燈,是聲控的,每次燈光暗下來,他都要用身體的各個部位,比如嘴巴,比如巴掌,比如腳丫,在走廊裡製造聲響。
莫堯一個人趴在床上望著走廊透進來的鵝黃暖光,不住感嘆著,總有一天連癌症都會有藥可醫,可永遠都不會有後悔藥這種東西存在,早知現在,我們何必當初。
花斐君一直覺得,用光怪陸離,紙醉金迷來形容西雅圖,顯得這個地方特別俗,雖然這個地方真的是特別俗。他已經能很坦然的鑽進一個又一個陌生男人的車裡,並且在阿杰那裡學會了他一直很羞於做的事情,就是露出他潔白整齊如貝殼一樣的牙齒,彎著眼睛對每個陌生人笑,阿杰夾著香菸的手指帶著男子特有的性感捏了捏花斐君的下巴說道:白夜,我發現,你眼睛裡有個勾,尤其你笑的時候,就算不好你這口的人,也會像被勾住了肉一樣,不得不正視放勾的人,讓人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麼,好像你往這裡一站,就化身成為一個惑人心神的迷。
花斐君露出牙齒笑著,學著阿杰的模樣,捏起阿杰的下巴,說:我的終極目標是修煉的和阿杰哥哥你一樣,迷惑西雅圖的客人可不行,我要迷惑眾生,讓所有喜歡進夜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城市裡有一個地方叫做西雅圖,西雅圖裡有一個男人叫做白夜。
阿杰拍掉花斐君的手,吸了口煙,含著煙霧對花斐君勾勾手指,花斐君順從的笑著靠近,阿杰勾著他的下巴親了過去,花斐君的睫毛的微微顫抖,最後慢慢的閉上,他微啟著嘴唇,任阿杰將煙霧在兩人嘴角之間吐出,然後在眉目緊閉的黑暗裡感受著淡薄煙霧的嫋嫋與繚繞。
花斐君舔咬著阿杰的嘴角,直到阿杰笑著推開他,“你倒是挺會順杆爬。”
花斐君也笑,“阿杰哥哥教的好。”
阿杰在菸灰缸裡掐滅了煙,斜著嘴角露出他的招牌微笑道:“你那點小心思,沒有我看不明白的,我就是從你那個時候過來的,我們是一樣的人,不過呢,阿夜,我失去初衷了,當初我也是為錢才不得不踏進這一行,可後來我已經不再需要很多的錢,因為我一直拼命賺錢想要救活的人死了,從此以後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可我還是留在西雅圖,你知道為什麼嗎?
花斐君搖搖頭。
”因為我發現,這世上沒有什麼工作比兩腿一張的方法來錢更快更便捷,我已經名聲在外,來西雅圖的大部分GAY,都是奔著我阿杰的名字來,很有錢的人,可以和我睡一覺,沒有錢的,只為來見我一面,哪怕只是見我一個微笑。金錢,虛榮,慾望,貪婪,you惑,懶惰,就是這些,讓我留在這裡,可能永遠留在這裡,直到我老到沒有再看得上我,沒人願意上我。“
花斐君點點頭,盯著菸蒂上浮起的最後一縷餘煙,若有所思的說到,”虛榮,貪婪,和懶惰,是人性灰暗的本質,誰都有慾望,沒有人不愛錢,只是有些人對於金錢的慾望來自於享受數字的增長,而有些人,只是為了活著,為了活的更好。我們都是為了生活,只是選擇與陽光背道而馳的生長方向,這是選擇的權利,不過,這不是墮落的藉口。其實你說的對,兩腿一張確實是讓金錢來的便捷,可也不見得是隨便哪個人張開大腿,都有人願意往他的兩腿之間送錢,對嗎?阿杰哥哥。
阿杰笑笑,輕佻的在花斐君下巴摸了一把,轉身離開。
他早就對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