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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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飄蕩,他的周圍應該是書聲朗朗,是少年與少女們在青春裡留下的歡聲嬉笑,日子可以美好如淡茶,青春可以單純如清水,可是,現實卻混沌成這幅模樣。
救護車帶走了花斐海,沾了血的深色棉衣在匆忙之下被遺棄在了車禍現場。花斐君坐在救護車裡,看著醫生在進行簡單的急救,心下一沉,那一刻,花斐君突然心生一個糟了他自己唾罵的想法,他在想,如果大哥殘了,那不如死了,人死一了百了,心傷總會淡忘,可是如果活著,如果殘著,未來又該有多少他想象不到的難堪。
花斐海被推進了手術室,花斐君靠著醫院走廊冰涼的牆壁上,身體比牆壁暖不了多少,嫂子忙著去取錢繳費,他一人在手術室外不知所措。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向來柔軟聽話的短髮變得凌亂不堪,他覺得自己真是活夠了,閉眼是未來的遙不可及,睜眼是現實的滿目蒼夷,可是能去死嗎?留下一個爛攤子,一個生死不明的大哥,一個岌岌可危的家庭,就這麼去死吧?他還不甘心,他還想過那些幻想中的美好的生活,他還想著有一天,可以帶著花逸去很多很多他們沒去過的地方,他們約定好的要去看海,他答應過的,要在海邊買一座房子,從此他們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還想這,興許,他可以等到母親可以回來找他的那一天。
花逸母親交了費紅著嚴寬趕回來,花斐君不知該怎麼感激這個女人,沒有嫌棄他,收留了撫養了不屬於自己的孩子,就在剛剛,她救了自己的命,就像一個真正的母親一樣。
花斐海的傷勢很重,很危險,花斐君起身準備去學校把花逸接來,父親生命垂危,身為他唯一的兒子應該陪在身邊,無論結果如何。
“嫂子,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他抱歉的攬著大嫂的肩膀,像一個兒子安慰自己母親一般,輕輕捏著她的肩頭。
他什麼都不說還好,他一開口,花逸母親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落,花斐君的喉嚨裡就跟嚥了一塊鉛似的難受,他吸了吸鼻子說:“我去接花逸。”便離開了手術室門口,他如何安慰一個正面臨丈夫生命垂危的女人呢?
他穿著單薄的毛衣,推開醫院大門時迎面颳起的寒風,令他不禁打了冷戰,他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學校。
已經是午休的時間,花逸和莫堯應該在寢室裡,他縮著肩膀一路小跑,被凍的發紅的鼻子耳朵襯得人也更加蒼白。
莫堯告訴花逸,市裡有領導來聽大課,花斐君作為優秀學生被叫去多媒體教室扮演觀眾了。花逸深信不疑,他不是對莫堯的話深信不疑,只是對花斐君的能力表示出萬分肯定,在他眼裡,他小叔是清華北大的苗子,考不上就純屬意外,所以市領導來了他小叔被選去聽課,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中午的時候花斐君還沒回來,他想,領導們不餓嗎?可是領導不餓,他叔也得餓啊,於是他吃完了飯還打包了一份炒飯帶回寢室,放在暖氣片上,這樣,飯就能一直是熱的了。
花斐君推門而進的時候,花逸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他一個激靈坐起來,笑吟吟的喊了一聲:小叔!隨即,笑容僵在了嘴邊。
“你外套呢?怎麼凍成這樣?”花逸蹙著眉頭從床上跳下來,扯過羽絨服就上前給花斐君包住,在看到他青紫的眼角和嘴角後,更是震驚加憤怒的吼了一句:“你捱揍了?誰他媽把你打成這樣?衣服都給你打沒了?”
“沒事,不疼的。”花斐君下意識的遮了遮嘴角。
“沒事?”花逸半信半疑的盯著他躲閃的雙眼,猛的掀開花斐君的毛衣,怵目驚心的青紫一片讓他徹底傻了眼,這叫沒事?這看起來明明是很大的事!
莫堯也從床上下來,走到兩人的身邊,扯開花逸的手,放下花斐君的毛衣,“你知道他冷還掀他衣服,你傻吧。”
花逸看看花斐君,又轉頭看看莫堯,睫毛一顫,“你們在瞞著我什麼?”
莫堯一怔,坐回自己的床上,“沒啊,沒什麼。”
花逸平時是有點傻,可是真不是蠢,他不會蠢到相信莫堯說他和花斐君沒有事情瞞著自己,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莫堯怎麼會對受傷了的花斐君無動於衷,第一個跳起來要出去幹/死罪魁禍首的就是他,他怎麼會有如此淡然的模樣,一定是莫堯早就知道了花斐君發生了什麼,今天早上一切還都好好,只是這麼一上午的功夫,花斐君沒來上課,莫堯消失了半個早上,一種隱約不妙的預感,讓花逸心驚不已。
“你到底怎麼了?” 花逸不依不饒,繼續追問著。
花斐君回手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