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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反應了多久，黎琛才從過去的記憶找回自己的聲音。淡笑地坐下，黎琛將手機換到另一邊，沒有了昨日的劍拔弩張，只有兩個人情景下，黎琛居然覺得溫情。
“你呢？過得好嗎？”
“嗯，”此時林堃的聲音格外沉靜，比起記憶裡的他更加成熟，更加穩重。“其實……那之後我就回國了，一直呆在E市。電話是跟舒言要的，不介意吧……”
“當然，昨天……”黎琛想起昨天在鄒揚家的情景，“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琛，我們還是朋友嗎？”黎琛似乎聽出了林堃話裡的隱忍，寬懷一笑。“只有你不當我是你朋友，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
“那麼……”林堃的聲音帶著雀躍。“可以見個面嗎？現在……可以嗎？”
“嗯？現在？”黎琛奇怪地問道，現在不是還是上班時間嗎？不過自己的話，倒是無所謂。“哪裡？”
“就在舒言家樓下轉角的那家Cafe，我等你……”
黎琛果然隱約地聽到電話裡的背景就是瓷杯碰撞的微小聲音，他的直覺告訴他，林堃已經在等他了。沒有再思考太多，黎琛抓上鑰匙夾著電話出了門。
身上那套黎燦的騎士裝並沒有被換下。
侍應帶著黎琛來到林堃的桌前，只見記憶裡總是帶著陽光笑容的男人正憂鬱地看著窗外熙攘的街道，手邊的藍山有點發涼，已經只剩半杯了。
“林堃。”黎琛清脆的嗓音剎那喚回了林堃遠走的思緒。一轉頭，卻打量著黎琛今天特別的裝束，愣住了。
不過，林堃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意外的驚喜和雀躍，只是對黎琛會心一笑，道：“黎琛，你總是讓我驚豔……”
黎琛悠然地在林堃對面坐下，隨便要了杯咖啡，臉色有點發紅，不知道是因為來得太匆忙還是因為再次見到了林堃，抑或是想到了其他的什麼。“呃，這是他的衣服，出門太匆忙，忘了換掉……”
聽到黎琛一臉幸福地說著，林堃自嘲地呷了口涼了的咖啡。“還沒祝賀你呢，什麼時候的事？和……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他”是誰，但林堃明白，這個人一定就是黎琛當年死心塌地愛著的男人，他現在比自己要幸福。
“林堃……”看著林堃不自覺地露出的哀傷的表情，黎琛頓了頓，說：“你沒有找到嗎？這麼多年，就沒有你中意的？”黎琛將手放到桌上，身體前傾，模樣急躁。
林堃笑著搖搖頭，看在黎琛眼裡格外的心酸。“也許有，也許沒有，也許……我總在錯過……”林堃定睛看著黎琛精緻的臉蛋，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呃，林堃……”黎琛往外微不可察地躲了躲，林堃意欲撫上他臉頰地手僵在半空中，氣氛一下變得尷尬。“林堃，我……你……”
“黎琛，我曾經深愛過你。”林堃平靜地說道，再次勾起了他們一同在美國度過的點點滴滴。黎琛也沒有太驚訝，那時候，林堃或多或少地都表示過了，只是自己始終沒有接受。
“已經……過去了。”黎琛說。
“是，已經過去了。”林堃淡然地重複道。“黎琛，現在，我想追林舒言。”
黎琛霎時瞪大雙眼，“林堃你……林舒言已經是鄒揚的人了！”黎琛的話一下讓林堃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鄒揚對他不好呢，如果鄒揚還是像以前對待凱銘那樣呢，我會取而代之。”
“那舒言呢，你怎麼不考慮一下舒言的感受，他深愛著鄒揚，你何必插手他們之間。再說了，林堃，你並非非舒言不可！”黎琛激動起來，他沒有想到，林堃的出現竟是為著這樣的目的。
“我會尊重舒言的選擇，如果鄒揚足夠好，那即使我想破壞也破壞不了。”
“林堃，你何必呢，你值得更好的人……”黎琛緊蹙著眉洩氣地說道。
“那你呢？”說著，林堃覆上了黎琛放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握著。“既然我那麼好，為什麼你連一點點的機會也沒有給過我，黎琛，對我你永遠殘忍。”
“林堃！我……”黎琛看著林堃認真的眼眸，竟一時語塞。顫抖著聲音，黎琛支吾道：“我，林堃，我，我的心裡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而已，所以，抱歉……”
這句抱歉來得太遲太遲了，遲得已經傷了林堃的心。他又搖搖頭，鬆開了黎琛的手。“不，黎琛，你不需要道歉，我早就對你死心了。已經這麼多年了，我什麼來來往往很多人，我卻找不到真愛，黎琛，我想這裡面一定也有我自己的問題。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