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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時候周以榮的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這些話與其說是他對李辰逸說的,倒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但他肯定李辰逸聽得懂,只是等到他回頭的時候,他才發現李辰逸已經靠著車窗睡了過去。
真的睡著,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避開與自己之間的談話,周以榮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等到他看見李辰逸放在腿間的如同祈禱姿勢的雙手時,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將李辰逸的左手握在手中後,他才繼續開車。
感覺到周圍傳來的動靜,李辰逸很快坐直並睜開自己的眼睛,眼神中一眼可見的警惕,周以榮無奈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說:“到了。”
“謝謝。”
說話間,李辰逸揉著眼睛下車,直到他看清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他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說:“我不是要來這裡……”頓了頓,他又說:“算了,反正都一樣。”
語氣中帶著迷糊的意味,再不復先前那一瞬間的清明,周以榮在他身後無聲的笑了一下,等到李辰逸回過神時,他才發現周以榮已經抓著他的一隻手將他背在自己的身上。
這還是李辰逸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他看著周以榮按下電梯的按鈕,看著他揹著自己進入電梯,沉默了片刻,他才說:“周以榮,如果你放開我,我們彼此間大概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李辰逸的語氣很平靜,周以榮看著電梯間兩人略顯模糊的身影,說:“以前你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臺詞,說兩個人,如果都對彼此無意,那麼這場戲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但只要有一個堅持,那麼這場戲就要一直演下去。”
“散了不是更好?”
聲音很低,落在空蕩的空間,不知道為什麼就多了一種惆悵的意味,這次周以榮沒有再說話。
“鑰匙。”
“你放我下來。”
“鑰匙。”
某些時候周以榮比自己更固執,李辰逸不說話,只是從褲袋裡摸出自己的鑰匙和手機。
進入房間後,周以榮終於將李辰逸放了下來,李辰逸換了拖鞋,又將自己的手機設定成靜音後,他說了句晚安,就直接木樁般栽倒在自己的床上。
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脫去,想到他一定是已經困到極致,周以榮只是蹲在他的床旁替他脫去拖鞋,隨後又半抱著他將他的外套一併脫去。
開了房間的空調,又將李辰逸身上的被子蓋好後,周以榮只是抱著他睡在被子的外面,房間的空氣還帶著一點寒意,一個小時後,周以榮還要趕去公司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有些困,只是看到此時在他懷中安然熟睡的李辰逸,他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幾天他因為擔心羅美嫻的手術同樣沒有睡好,只是他的擔心和李辰逸不同,他的擔心,僅僅是怕手術失敗,那樣的結局會讓李辰逸接受不了。
李辰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他是被餓醒的,正打算打電話叫外賣,等到他走到客廳,他才發現桌上擺著一盒壽司。
壽司不需要加熱,蓋子也已經被人細心的揭開,只是裡面的東西都沒有動過,李辰逸呆呆的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隨後才開啟電視泡咖啡。
電視上正在放周宛思的新文,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臉復原無望,因此她去韓國。
去整容嗎?李辰逸無聲的笑了一下,一邊吃東西一邊換臺。
春節過後,蕭莫愁有份參演的那部好萊塢大片即將在港城上映,最近幾天,他正跟著電影中的那幾個主創人員在內地展開宣傳,看著那個好萊塢的一線此時正面對著鏡頭用蹩腳的中文說出一句新年快樂,李辰逸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幾年內地的電影市場不容小覷,就好像從前,但凡有好萊塢的電影在亞洲舉行首映,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將首站選在日本,但如今,內地最重要的兩個城市已經逐漸取代它昔日的位置。
不多久,鏡頭中出現蕭莫愁的臉,雖然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但李辰逸直覺他變了很多,不管是他的眼神或者笑容,好像都已經開始變得內斂,看到他脖子上那條醒目的項鍊,李辰逸很快換臺。
另一臺的深夜娛樂新聞,正在放許靖寧即將在港城上映的那部新電影,李辰逸喝完自己手中的那杯咖啡,想春節結束,和他多少有些關係的三部電影都將在港城上映。
首先是週一達的《暗夜》,他拍出的電影,票房成績一向不是很出眾,加上張成峰大概一早就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以及這部電影更適合港城本土居民觀看的諸多因素,因此李辰逸在紐約拍攝《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