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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說:“我在悼念一個人,今天是她的祭日。我彈的曲子,是她最喜歡的。”
他還說:“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原來,爸爸是在悼念媽媽?他以為媽媽死在那場事故里了?
眼角又溼潤了,原來,爸爸一直*著媽媽的。那麼,媽媽在九泉下也該欣慰了。
“我本想多陪水情一段時間,可她一直催我回去,我以為她怕我糾纏她,無奈之下只好離開。並且讓她安身之後再跟我聯絡,可誰知道,這一去竟成了永訣……”
麥思哲的眼神黯下來,默默喝了幾口水,才繼續道:“我在國外也試圖打聽水情發生了什麼事,可奇怪的是,有關她的一切好像都被人抹殺掉了。我聽不到任何訊息,問阿越,阿越也不知道。
“直到五年前,我回中國來探望父親和哥哥姐姐,才從阿越嘴裡聽到一個驚人的訊息——那時候阿越認識了你家少爺水雲川,兩人相差八歲,卻奇異地成了望年交。這訊息是:水家家主水驚濤出軌,和自己的小姨共度良宵時被他夫人撞見,他夫人像瘋了一樣扭頭就跑,卻一腳踩空,從二十級高的水泥樓梯上摔下來,摔得頭破血流,當場就嚥了氣。水驚濤的這個小姨——就是水情。”
微塵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掐入肉裡,有血滲出來,他卻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心裡的疼痛已經超越了一切。
是的,媽媽臨終前告訴他,她這輩子唯一*過的人就是她的姐夫水驚濤。她父親雖然是普通的教書先生,卻和老家主是舊識。老家主見她姐姐夏水心端莊嫻靜、知書達禮,便為水驚濤定了親事。
夏水心像一個玻璃人,多才多藝卻敏感脆弱,水驚濤與她結婚後,對她百般呵護,夫妻二人相敬如賓,是人人羨慕的好夫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夏水情*上了自己的姐夫,她明知道這種感情不被允許,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她常常利用雙休日去水氏莊園看望自己的姐姐姐夫,為他們照顧小侄子云川。
她在水驚濤的琴房裡彈琴,用琴聲默默訴說自己對水驚濤的*。水驚濤讚賞她的琴藝,常常坐在琴房裡,一個彈,一個聽。
她可以感受到水驚濤對她的憐*,可她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不是*。她只覺得,在他身邊,她特別安心、特別幸福。水驚濤寵著她、關懷著她,令她如沐春風。
直到有一次,夏水心與一群熱衷於公益事業的姐妹一起出去旅遊,而夏父也去外地參加教學研討會了,夏水情約水驚濤到自己家裡,說自己新創了一首曲子,要彈給姐夫聽。那一晚,他們喝了酒……
出事後,夏父狠狠打了小女兒一巴掌,然後倒下去,再也沒有起來。連遭變故的水驚濤忙著為妻子、岳父下葬,並對外界封鎖兩人真正的死因,那段時間焦頭爛額,幾欲崩潰。等他安定下來,夏水情變賣父親留下的房子,悄無聲息地走了。
她像遊魂一樣坐上一列火車,想著隨便漂流到什麼地方,用完身上的錢,就去自殺。
在火車上,她遇到一位身患白血病的女人,那女人名叫趙萍。出門在外近七年,兜兜轉轉,四處打工,卻依然窮困潦倒。到最後染上白血病,根本沒有能力為自己醫治。她自己知道命不久矣,就打算回到家鄉去,死在家鄉。
她在火車上陷入半昏迷狀態,夏水情便把她帶到下一站下車,送進醫院,並拿出自己的錢,為她看病。趙萍撐了二十多天,而這段時間內,夏水情該來的月經沒有按時來,她心裡不安,去測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
趙萍知道她的情況,鼓勵她活下去,臨死的時候,她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和照片,對夏水情說:“反正我是個螻蟻般的小人物,死了,你就把我隨便在哪兒埋了吧。以後,你用我的身份活下去,在我們家鄉,你可以過與世無爭的生活,沒有人影響到你。”
媽媽的故事就講到這兒,微塵只知道她後來做了整容手術,但不知道當中還有一個麥思哲的存在。
媽媽一直自責,認為是她勾引了姐夫,才會鑄成後來的大錯。但她不捨得將孩子打掉,她歷經千辛萬苦,把自己養下來,拉扯長大,因為她*爸爸。
可是,看爸爸的表現,他分明也是*媽媽的,不是嗎?想到這裡的時候,微塵心裡更加酸楚,卻又夾雜著一絲歡喜。
麥思哲看著他憂傷的眼睛,心裡也很難過,安慰地伸手,握了握微塵放在桌上的手:“別難過。”
微塵點點頭,他不敢開口,怕聲音裡露出泣聲。
“我本來是想一直留在美國的,因為那兒有我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