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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死灰,從頭涼到腳!我輕輕鬆開了握著尼可的手,就在尼可的指尖滑過我的指尖的一瞬,我的心裡猛一激靈,是不是今生都再也牽不到尼可的手了!
“走吧!尼可該休息了!”尼可的父親說,但我當然知道這肯定不是對我說的。
他們和醫生護士一道將尼可推走了,我呆立在原地。
我可以跟著去嗎?!我能夠跟著去嗎?!我就像祥林嫂一樣問著自己。沒有誰回過頭來哪怕只是看我一眼,沒有誰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漸漸走遠,走出我的視線。尼可!我想喊,可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尼可,此時的你又會在想些什麼呢?我想問,可是尼可已被疼愛他的父母推走了。那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有責任有義務有決心有能力保護好他。那麼尼可又是我什麼人呢?我有責任有義務有決心有能力保護好他嗎?
我終於被自己的問題問倒,我的靈魂躲在牆角哭泣,只剩下我的肉體呆立在原地,而它也快支撐不住。
“我送你回去吧!”終於有個人肯扶我一下,是那個計程車司機,他是這個世界目前唯一關注著我的人。
我虛弱地靠在他身上,走出了醫院大門,回到了自己的家。
(十)
整整一個星期我沒有見到尼可,因為他並沒有上班,我也沒有去醫院看他,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尼可,這想念足以把我折騰瘋了。
白天,我拼命地工作,想用繁重的採訪播音任務來驅散心中對尼可的思念和痛苦;到了晚上,我才發覺自己的感情甚至靈魂都已經屬於尼可了,我發瘋似的想他,咬著枕頭呼喚尼可的名字,常常流淚到天明,甚至淫亂地想象著懷抱著尼可的身體來自慰,以折磨自己的肉體企圖緩解精神上的痛苦。我的精神狀況和體力急劇下降,卻還要不停地應付來自各方的調查和詢問,因為尼可的事情不僅牽涉到表彰還關係著保險公司的賠償問題,於是我不斷地被迫回憶著尼可出事時的情景,不停地遭受著精神上和肉體上的折磨。我急劇地消瘦著,導播大偉和小編彎彎關切地安慰我不要精神壓力太大,這事又不怪你,我苦笑著搖搖頭,他們並不知道我內心所受的煎熬,就連秦老太太也著急起來,老是勸我要想開一點,還硬要我答應她禮拜天晚上再到她家去吃餃子。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流著淚問,尼可,你知道我為你所受的苦嗎?!不,你不會知道的,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既然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你,那我就預備心甘情願地受這份痛苦!只是,尼可,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這問題常問得我自己想要立即死去。
星期五下午剛錄完象,正在強迫自己看一篇通訊,手機響了,翻出來一看,是程池打來的。
“嗨,未!今天晚上有空出來玩嗎?”程池興高采烈地問。
“有!”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也許是因為我太虛弱了,無論精神還是肉體。
“那我門今晚去蹦迪嘛,就我們倆!”程池說。
“好!”我回答。
“那就8:30分我在自由度迪吧門口等你,不見不散哦!”程池說。
“不見不散!”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臨出來門時我照了下鏡子,發現自己容顏憔悴,精神倦怠。我趕緊換了條白色的緊身牛仔褲配黑色小T恤,再蹬上一雙鬆糕皮涼鞋,既酷又可掩飾自己精神的不好,沒想到程池的打扮剛好跟我相反,黑色牛仔褲配白色T恤。
“情侶裝哦!”程池一見我就嬉皮笑臉地往我身上粘。
我淡淡一笑任由他粘。程池於是趴在我肩頭我們一起走進了迪吧。
那晚我喝了很多啤酒,本就身體不好,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我和程池蹦得很瘋。我們跳到舞池邊的吧檯上瘋狂扭動身軀,程池更是藉著酒勁對我做了很多曖昧的動作,就連DJ都忍不住出言挑逗煽情。我沒有理睬程池的動作,只管自己扭動著身體,放縱自己被壓抑的激情和痛苦。
強勁節奏的音樂震耳欲聾,令我感覺自己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在慢慢崩潰。我出著汗,喘著氣,內心卻在哭泣。今夜我只想放縱,今夜我只想忘了尼可的存在,今夜我就連自己也不想要了!
尼可拉著我跑出迪吧 ,已是凌晨零點過了。
“還想玩嗎?”程池興致勃勃地問我。
“隨你!”我說。
“那我們去南安路吃燒烤吧!”程池拉著我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今夜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