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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住在這裡，得在早上過來工作、晚上回去；因為需要而被請求留下來的人會付加
班費。以上都清楚了嗎？」
傭人們彼此討論一番之後，分別做出自己的決定，有些人留下、有些人離開。羅倫斯並不很在意，因為接下來才是他憂
慮的真正重點。「尼爾森先生，麻煩你找小葛斯曼先生過來。」「不用麻煩。」加百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
老葛斯曼的律師：艾薩克梅爾也在旁邊。
「布羅戴斯先生。」艾薩克首先開口，「我相信你不會在沒有律師出席的情況下和我的當事人談論任何事情。」
羅倫斯的臉沉了下來，心中不斷咒罵老葛斯曼『老狐狸』。
「我也相信你一定記得那天在醫院裡承諾完成老葛斯曼先生的遺願。當時有包括醫生和律師等等的第三者在場，所以你
的承諾視同口頭合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合約 〃4〃羅倫斯看著傑夫葛斯曼全身上下裝戴著呼吸管、點滴、心電圖儀，以及許多他叫不出來的儀器，腹部抱著一袋
血袋。旁邊有個拿著病歷板的醫師正在診斷書上的小人形和頭顱圖樣上面圈出好幾的地方，很快寫下一連串的文字。
羅倫斯完全無法瞭解醫師正在寫什麼、就像他完全無法瞭解老葛斯曼正在說的話。
「什麼？」
羅倫斯皺著眉，他知道在時間緊急的時刻這麼發問很沒禮貌，可是他別無選擇。老葛斯曼於是以虛弱但堅決的語氣又重
復了一次他的要求。羅倫斯瞬間感覺自己可能有知覺障礙，他看到老葛斯曼的嘴巴動、但聽不懂他說的話；或者更準確
的說，老葛斯曼所說的話拆開成單獨字彙的時候他可以理解，但是湊在一起就完全變成外星語言。他下意識的在腦海裡
把老葛斯曼所說的話重複消化，直到第三回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
「為。。。。。。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最適合的人。」老葛斯曼再度虛弱而堅決的說。
「因為我買下了你名下的大部份產業、因為我有錢？」羅倫斯一點也不喜歡老葛斯曼說話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無
知而莽撞的蠢蛋。
「不完全。最主要的原因你以後就會了解。」
羅倫斯向後退了一步，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羅倫斯，等我進了那扇門之後─」老葛斯曼迴避他的問題，反而以眼神指著旁邊的手術室大門，「很可能再也沒有機
會活著出來。所以。。。。。。就當這是一個垂死老人的遺願，能不能請你大發慈悲？」
羅倫斯的理智告訴不斷的警告他說其中有很大陷阱，絕對不能答應；但是看著面前這個正與死神做最後拔河的人，以及
醫師和梅爾律師的眼神，情感告訴羅倫斯拒絕是不道德的。「這。。。。。。我會盡力，可以吧。」羅倫斯別過頭，迴避其他
人的眼神。
「請別給我模稜兩可的答案，羅倫斯。明確的回答我：好或不好。」老葛斯曼的心電圖波動頻率開始不規則起來。
羅倫斯覺得自己像被硬趕上屠宰場等死的肉牛。成年之後從沒有過這樣被逼迫的情況，他的舌頭不斷舔著乾澀的嘴唇，
遲遲無法給一個明確的回答。
「看在耶穌的份上！」醫師一邊注意著心電圖、同時不耐煩的大聲說了，「布羅戴斯先生，給個他媽的答案吧！要進手
術房了！」
「好、好吧！我答應。」
才一開口，羅倫斯就後悔了。
老葛斯曼投給他一個感激而欣慰的笑容，隨後便被推進手術室裡。看著手術中的紅燈亮起，好像是給他的一個危險警告
。羅倫斯的心裡非常明白自己做了一個最壞的決定。
「布羅戴斯先生。」片刻之後，艾薩克首先打破沉默，「我想，現在輪到我代替傑夫為你大致說明一下情況。」
羅倫斯轉頭瞪著艾薩克，難掩氣憤的說：「不是『大致』，而是詳細的情況。你最好鉅細靡遺的坦白一切。」
「大都會銀行的股權。。。。。。」艾薩克清清喉嚨準備從頭娓娓道來的時候，羅倫斯果決的打斷對方：「這個部分我可以自
己處理。老葛斯曼為什麼要我當他兒子的Sponsor─贊助？教父？天殺的，他兒子已經22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