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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末秋初時,陽光透過梧桐寬厚的綠葉,被洗練的明朗清澈,瞬間鏡頭空轉急下下,最後一片黃葉落下枯瘦的枝頭,來年白雪消融後,又被可人的綠意綴滿,時間輪迴一樣在年輪上刻畫。
再是梧桐繁茂時,趙宇陽的懷裡躺著睡得恬靜的嬰兒,濃密的睫毛像極了他的媽媽。
站在我們牽手的梧桐之下,告訴你我們的孩子一切都好。
許是心死了太久,趙宇陽在看到癌症報告單的那一瞬竟然可以做到心靜如水,有種解脫的放鬆……曾經歷過一些,就不會知道死亡帶來的不只有恐懼,還有無畏……今年二十六歲,好一點可以活十年二十年的,倒黴一點也無所謂……小奇還小,爸媽退休了,要多存點錢給小奇慢慢花,至少上大學的錢得攢夠了。那天晚上趙宇陽帶小奇出去吃了大餐,小奇很開心。
趙宇陽以為自己的心就此會變得更加寂靜、淡漠,離開愛情的喧譁,守著孩子便是一輩子的光陰,像一條深海的魚,不吵不鬧不炫耀,偶爾吐個泡泡逗逗小魚崽子。上天卻給他安排了別樣命運,在趙宇陽的青春就要消耗殆盡時,花明柳暗又一村。
趙宇陽從冰冷的床上下來,繼續做另外的檢查,原示凌和原示越一路陪同,卻不像以往一樣和趙宇陽逗著樂子,緊繃著下巴,表情嚴肅,讓趙宇陽想起以前在凌越上班時他們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在空闊清冷的走廊上顯得突兀,於是趙宇陽選擇繼續保持成熟內斂的表情,沉默地跟在醫生後面進來檢查室……
趙宇陽按要求做完檢查,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待著辦公室裡原示凌和原示越與醫生的談話結束,他是被勒令待在外面的。
若不是突然出現的偷兒,翻出了趙宇陽藏得隱蔽的檢查報告,若不是原示凌和原示越突然升起的興起,這一切會一直被塵封……冥冥之中,原示凌和原示越算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顧。趙宇陽在前年冬天就查出了自己身患胃癌,在原示凌和原示越第二年春末時遇上趙宇陽的前幾個月時。
“病人現在病情穩定,依然處於癌症早期,但不表示隨時擴散成中期,我們給予的意見自然是早點治療,但是……從病人現在的特殊情況和病人的治療態度來看,有些效果好抗癌藥物對於他來說不是太好的選擇……只能等手術了,這也是唯一有可能達到根治目的方法……”
還好,還好,一切都不算太遲,離孩子出生只有五、六個月的時間……五個月,再五個月就讓他做手術……不能再拖了,再下去就怕來不及了……
趙宇陽一個人無聊地晃著腳,樞著木椅子上的綠漆,原示凌和原示越出門看見的是,趙宇陽向一側彎著腰一隻手完全伸到了座位底下,然後看到原示凌和原示越後,才訕訕地收回手,指上都是綠色的漆皮,還有些許鏽跡。
趙宇陽低頭去掉手上的穢物,不發一言,原示凌和原示越這幾天也很少主動搭理趙宇陽,趙宇陽為了爭一口氣也不討好他們兩個,雖然有點小幼雅。
“走吧,去洗洗手。”這是今天對趙宇陽說的第二句話。
“你們先走吧,我待會兒去買東西,小奇晚上要吃火鍋。”
原示凌和原示越眉毛一皺,凌厲的眼神死死地盯住趙宇陽,他們沒揍趙宇陽一頓已經覺得自己很有魄力了,雖然他們承認現在玩冷戰不太適合,但總得有個方式那他們排解一下心中的不滿和受到的驚嚇吧。
他們憧憬過他們不久之後有個漂亮的孩子,和小奇一樣伶俐惹人喜愛,他們憧憬過他們帶著趙宇陽和孩子回去見一下家族裡的人……現在只希望他不要再出什麼岔子,再長得胖些,不要一直瘦瘦的……
“我們陪你去吧,其他的也交給我們吧,不然待會兒小奇和韓煜兩個人你一定忙不過來。”
“現在就走吧。”
聽到原示越服軟的話,趙玉立馬笑臉奉上,踮腳勾上原示越的肩,對著原示凌做了一個鬼臉,原示凌和原示越無奈地搖搖頭,現在也只有你能笑出來了,沒心沒肺的傢伙。
三個人開車先去超市挑選一些燙涮的食材和配科,趙宇陽還去掃蕩一下零食區,卻在嬰兒用品區挪不動腳了,知直到原示凌和原示越推著滿購物車的食材尋過來時,趙宇陽還在這個摸摸,那個看看。
“這個可愛嗎?”
趙宇陽拿著一件鵝黃的小肚兜在原示凌和原示越面前晃晃,也不等他們倆回答,又去拿那些奶瓶和奶嘴,一個個在原示凌和原示越展示一下,原示凌和原示越也只是笑著看著。
“早知道還有一個小傢伙,當初小奇的那些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