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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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小表弟還是單身漢，你去把我小表弟哄得開心了，走的時候我叫最帥的這位送你一大筆小費！”

我看見當林楓響亮地親了華俊一個嘴兒的時候，朱成的臉色已經明顯地有點兒按捺不住，再到林楓說到“我們四個成雙成對”，他更是咬緊了嘴唇不出聲。那小姐還沒看出來，扭轉身來嬌滴滴地走向朱成。

“哇！”她大大地發出一聲驚歎，“這位小同學真是花樣美少年，是不是還在上學呀？上幾年級？”

她一邊問，一邊要靠著朱成坐下。朱成忽然跳了起來，我感覺他想走出門去，但是又停住，回身走到小茶几跟前，端起滿滿的一杯紅酒，照準林楓的臉上就是一潑。

“你混蛋！”他嘶啞著聲音叫出來，然後一轉身，拉開包廂的大門衝了出去。

那小姐嚇了一跳，慌得只問：“怎麼啦？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林楓哪裡顧得理她？臉上水淋淋的跳起身就要往外追，華俊一把拽住。

“再忍一下，你現在追上去，前功盡棄！”他清清楚楚這樣說。

我顧不得去想他們在搞什麼名堂，回臉向著司徒啟一望，司徒啟明白我的意思，鬆開了一直抓著我的手。我趕緊起身，向著門口追出去。

☆、第五十八章

出了KTV大門，我向著前後左右一望，此時已經差不多十點，幸虧城市的夜晚處處燈火輝煌，我看見就在前邊不遠，有一棵高大的榕樹，樹冠伸展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樹蔭。朱成就站在陰影裡，不動，也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失聲痛哭。

我靜悄悄地走過去，朱成撇過臉瞅了我一眼，路燈映照下，我看見他臉上的確有淚。

不過他很快抬手將臉上抹了一抹。

“你出來了正好！我正想……打的回學校，跟你說一聲，也免得……你們找我。”

我再次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真的值得所有人去愛，他任性，卻懂事！就算是在極度憤怒當中，他仍然給自己、也給別人留著餘地。

“我們說說話好嗎？”我問，儘量溫和。

他點了一下頭，又抹了一下臉，一邊說了一句：“但是別提我表哥，我恨死他了！”

我笑一笑，拉著他在樹影下的一張長條椅上坐下來。

“為什麼……你要恨你表哥？”我還是問出來。

而他也並沒有真的拒絕回答。

“我……”他語塞，“反正我就是恨他！”

“因為他……對華俊比對你好？”

他張一張口，卻說不出來話，所以我接著往下說。

“你表哥是個同性戀者，就算沒有這個華俊，遲早有一天，一定會有另外一個男孩子走進他心裡。你只是他的表弟而已，他不可能永遠對你最親最好！”

“可是……可是他……”朱成忽然之間滿臉漲紅，“他還親過我，他當我是表弟，幹嗎要親我？”

“哦！”我心中恍然，心中忍不住地有點兒想發笑，不過我可不敢這個時候真的笑出來，“那你……能不能接受？”

“我……我……”他結結巴巴，“我是他表弟，他是……他是我表哥，而且……而且……我喜歡啟哥！”

“可是你啟哥對你冷酷絕情，你表哥卻對你千恩萬寵！”我正正經經瞅著他，誠誠懇懇地說著話，“所以你考慮清楚，如果你真的只能當你表哥是表哥，那麼早晚有一天，你表哥一定會將對你所有的愛，轉移到其他男孩子身上。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我點到為止，因為有些事說得太透，怕會破壞了林楓的苦心。所以我站起身來，在朱成肩上輕輕拍了一下，轉身想走，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待會兒還是進去吧，你表哥正等著你！”

然後我徑直進去KTV。但我完全是個路痴，KTV的房間又設計得跟迷宮似的，我繞了半天才找到我們的包廂。推門進去，聽見包廂裡邊仍然放著音樂，不過聲音很小，而林楓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怎麼樣？他怎麼樣？有沒有哭？”

猛一回頭看見我，林楓一跳上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沒有！我剛跟他說了幾句話，估計他一會兒還會進來，你表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他當然懂事啊！不然……我們整個家族都能當他是寶貝？”林楓丟開了我的胳膊，又在包廂裡踱來踱去。

司徒啟起身把我拉著重新坐下，華俊瞅著林楓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得不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