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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一輩子麼?尤其是在你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你真的要帶著我弟弟涉險麼?”
沈卓雲並不在意秦蓁所說的“綁架”,事實上他也就是在綁架著秦默的感情,迫使他對他的情感一點點轉化。但他卻在意著秦蓁的另一句話:“自身難保?”
秦蓁卻不急著回答,左手食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實木桌面,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看來我是猜對了,秦默未必喜歡你。”
沈卓雲目光一下變得陰鷙。
秦蓁目光平靜地打量著沈卓雲:修長勻稱的身材,穿著普通的休閒衫也能隱約看到布料下肌肉完美的輪廓,五官組合在一起不算硬氣,卻也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俊朗氣質,一雙桃花眼本應波光瀲灩,此刻用一種野獸般的目光盯著自己。
這樣的男人,自家弟弟那個軟和的真的能駕馭的住?怎麼看都像是這個壓制著秦默啊——秦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真相了。
秦默的事情,除了被秦鴻鈞折騰,秦蓁向來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可這次她卻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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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敢肯定,自己絕對是聽過沈卓雲這個名字的,可到底是從哪裡聽到的,什麼時候聽到的,她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下午朋友打來電話閒聊時,她忍不住問:“對了,你知道有個叫沈卓雲的麼?”
朋友說:“沈卓雲?沒聽過啊,誰啊?”
秦蓁知道自己朋友是個圈子裡的萬事通,天生就以扒圈裡人的*為樂,這家婆媳關係不和,那家財產分配不均,她一個個都門兒清。要是連她都不知道,那估計也沒幾個知道了,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最近看見個叫沈卓雲的,我總覺得名字熟悉,大概是我想差了。”
朋友聽完這話反而來精神了,忽然想起了什麼:“等等,我對這人好像也有印象,你讓我想想,想起來了給你電話。”
秦蓁本來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晚飯的時候,自己那八卦的好友真的打來了電話,聽聲音挺激動的,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蓁子,我想起來沈卓雲是誰了!”
秦蓁不動聲色,由著她在聽筒那一邊激情四射。
好友在電話那頭說:“你知道沈氏吧?就是最近被罵的跟一坨狗屎一樣的那個沈氏。按正理說,這個沈卓雲才是沈氏真正的所有人。”秦蓁早就知道怎麼跟自家好友套話了,適時的“嗯?”了一聲,對面就像是有了觀眾,更有激情了。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好友拿出一副要說評書的腔調準備開口,卻被秦蓁一口頂了回去:“那你長話短說。”開玩笑,真要讓這貨從頭說起,那估計她能說一個晚上不帶中場休息的。
“長話短說就是沈氏本來是沈卓雲爸媽的,夫妻倆雙雙出了車禍,沈氏就是他的了,但是因為未成年,所以沈氏現在做主的是他叔叔嬸嬸。”好友在電話那頭評價。“又是一場豪門狗血劇。”
秦蓁皺著眉說:“我記得沈氏現在烏煙瘴氣。”
好友笑著回答:“誰說不是,沈氏就是從沈家夫妻兩個發家的,他們的親戚都是沒什麼本事的,就現在主事那兩個,活脫脫兩個暴發戶。”說完似乎又想起來了,“我說他們怎麼沈氏最近名聲臭不可聞,算算沈卓雲應該也成年了,他們正忙著搬空沈氏呢吧?”秦蓁倒對沈氏近來的名聲有所耳聞,大致瞭解了便不再多說什麼,終歸是別人家的事情,她再往深裡打探就未免不好了。
兩人又閒話了幾句,秦蓁打算結束通話了,卻聽好友忽的說了一句:“蓁子,你最好離沈卓雲遠點。”
秦蓁一愣,挑高了眉梢:“什麼意思?”
好友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前兩天那個有個陳律師死了,就是總幫人打財產糾紛官司那個。”這個律師信譽一向很好,秦蓁倒也有所耳聞,只是……死了?“沈家遺產的官司就是落在這個陳律師身上的,他早不死晚不死,就這麼個檔口被一個小混混找茬捅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秦蓁倒還真不怎麼相信,雖然事情只要一沾上財產就乾淨不了,可也少有直接殺人滅口的,現在這社會,殺人就相當於在自己腳下埋下一顆炸彈,任哪個對頭找到遙控器了輕輕一按,那基本就炸成渣滓的結果。她在意的反而是那個姓陳的律師,姓陳……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
好友卻說:“別人敢不敢我不知道,沈家那兩個真是無知無畏,什麼都敢幹,我聽說他們連黑的生意都沾——跟掉錢眼裡似的,什麼都敢幹。現在沈卓雲回來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他們能輕易把沈氏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