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棟天不容他用手捂著潮溼的眼睛,便探過去吻那暖暖的淚水,吻了又吻,舔了又舔,心裡,卻是說不清的失落和酸楚。
二十
20
陸耀宗這段時間會三天兩頭地回家吃飯,問問念宣的書念得怎麼樣了,教訓教訓憾生別把酒店給搞砸了。這個又當爹又當媽的哥哥沒過多久就察覺憾生和棟天的關係了,哭笑不得之餘,他只好對送憾生和念宣回來的棟天說:“小林,你別見外,吃了飯再走吧。”
棟天覺得很尷尬,用眼睛詢問憾生,憾生抓了抓腦袋,含笑回看一眼,自顧自地往屋裡走了。
棟天成了陸家的常客,除了幫曹阿姨做飯做菜,週末的時候還會照料照料院子裡的花草,那些病怏怏的花草不知怎麼了,被他養了一段時間精神煥發起來。
曹阿姨對他讚不絕口說他又禮貌又溫和又聰明又勤快,哪像憾生又懶又饞又刁還邋邋遢遢;念宣也和棟天親熱起來,至少棟天給她補補初中三年級的功課還是綽綽有餘,念宣誇他說話條理清晰頭腦好用連字都寫得很漂亮,哪像小叔叔腦袋糊成一團連初一的代數都忘得一乾二淨字還寫得像雞爪亂爬;連陸耀宗都誇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衣服穿得清清楚楚,哪像翰生站著一肩高一肩低坐著東倒西歪衣服一件件都像酸菜乾。敢情來了個正面例子,憾生就成了眾人唾棄的反面對比教育物件。
憾生恨得咬牙切齒,背地裡啃著棟天的耳朵罵他是狐狸精迷惑了家裡人,棟天笑開了,憾生又罵:“你還有禮貌了?你還溫和了?你就裝吧!你這死狐狸精!”棟天笑得更開心了。憾生咬住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咆哮:“不許笑!不許笑!”
棟天翻身來了個泰山壓頂,摟著憾生吻了又吻,手指到處摸索。憾生嚎了句:“哇,瞬間轉型變成大灰狼!”棟天笑得胃抽筋。
棟天幾乎要被這種生活融成稠得化不開的麥芽糖,他從小就是單親家庭,自從當警察的父親在他高中時因公殉職後,他就孤身一人,當了兩年兵回到流長,由父親的老戰友推薦頂了父親的職,再接著因為工作突出調到茉舟,他從來沒有想像過能有什麼理由讓自己辭掉這個金飯碗。他的人際關係再好也無法排除那種孤獨寂寞,他多年來都在為自己飄泊的心尋找一個能安定下來的港灣,他並不缺少□,其實就想找個人來充實自己空虛的靈魂,來慰籍自己貧瘠的感情,可是他到處都找不到,就在他準備就這麼湊和著過一輩子的時候,陸憾生出現了。在他踹開洗手間的門用槍指著面前的兩個人時,他比那兩個人還要錯愕,他立時認出了憾生,他的心在那一瞬間毫無緣由地空了,當他從片刻的眩暈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有種奇異的東西在自己的血液中狂熱地悸動著,他拽開呆在憾生身邊的人,然後笑了,“你是不是叫陸憾生?”
他盯著憾生水汪汪的眼睛和溼潤性感的嘴唇,神志飄忽了,他狂喜地告訴自己站在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初戀和憧憬,就是多年來讓自己眠思夢想的人,就是在和別人談戀愛和別人□時幻想的人!他第一次感到自己還是有理智的人,不然他那時就要咬憾生的嘴唇,要摸那張淨透誘人的臉孔,要和這個他無數次達到□的時候在心裡呼喊的人□。
他思念了很久,委曲了很久,壓抑了很久,現在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愛了,他要忘我地吮咬憾生的嘴唇,他要摸憾生的臉摸個夠,他要玩命似的和憾生□。
他越愛越深,越愛越痴狂,越愛越回不了頭。
他對自己說: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守住陸憾生,守一輩子,付出什麼都不冤枉!
閣樓外的那個露臺,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前所未有的浪漫涼爽。棟天曬衣服的時候,憾生會拿著冰塊放在棟天脖子上滑過來,滑過去,滑到背後,滑到胸口,涼颼颼的,有一點點癢……
棟天笑了,“你把冰塊都玩掉了用什麼冰啤酒?”
憾生拿著滑溜溜的冰塊貼著棟天的臉頰,笑嘻嘻地說:“冰凍豬頭肉!”
棟天回手勾著他的脖子往屋拖,“你才豬頭肉!到屋子裡去,外頭曬死了!”
憾生被丟回屋裡,像只猴子上竄下跳,在沙發角落摸出包煙,抽出根菸掐掉過濾嘴,點起來抽了一口,嚎著爽啊爽啊,跑到廚房塞到棟天嘴裡。棟天正忙碌著,抽了口皺著眉說:“你又這樣抽菸,這是什麼習慣啊?”
憾生白了他一眼,拿回來自己在一邊吞雲吐霧,搖頭擺尾地說:“我願意!”
棟天笑罵:“狗人!把菜端走!”
憾生叼著煙把菜端到廳裡,三口兩口把煙抽光夾起菜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