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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找陸憾生的。”
棟天的哥們李城早就知道棟天和憾生的關係,於是尷尬地說:“棟天,我們也是工作,你別怪我們。”
棟天回頭望著站在自己身後一臉凝重的憾生,問:“憾生,你又幹了什麼?”
憾生默默無語,李城說:“他也許和去年的一宗駕車肇事逃逸案有關,我們需要請他去協助調查。”
李城的話說得很婉轉,棟天也曾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對話裡的含義再明白不過了,他乾笑兩聲說:“憾生不會開車,李城,你記不記得去年他撞到我們的車,後來他就再也沒摸過方向盤了。”
李城苦笑著說:“棟天,你和我說也沒用,醫院裡的受害者醒了,說那晚撞倒他的車是輛銀色的……”
棟天慌忙解釋說:“我看你們還是查清楚吧,那種車茉舟多得是……”
老胡截斷他,嚴肅地說:“棟天,受害者看到車牌了,是五個六。”
棟天再一次回頭望著憾生,許久許久,問:“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憾生垂下頭,什麼都不想解釋。
念宣哭著喊著說憾生那次撞上警車後再也沒有開過車了,曹阿姨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去年的事。去年颳了好幾次颱風,沒有人記得楊遠落湯雞一樣回到庭彎河的那個夜晚,只有憾生記得。他記得那晚楊遠抱著他在浴室裡纏綿,一遍一遍地說愛,他記得楊遠恐懼萬分地躲在渥太華幾個月終日不敢見光,他還記得楊遠從此以後患了嚴重的神經衰弱,常常在他的懷裡徹夜難眠。
憾生進了拘留所後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棟天用通紅的眼瞪著他說:“你別騙我了,那段時間你和楊遠在一起,車是他開的吧?”
憾生一言不發地垂頭望著地面。
棟天問:“他怎麼對你的?你為什麼要替他頂罪?”
“……”
棟天強硬地將他的臉掰過來對著自己,眼淚再也控制不了了,“憾生,我求你了,你別這樣對我,你答應我不再想他的!”
“……”
棟天激動地抓住憾生搖晃,吼道:“這是刑事案件!要坐牢的你知道嗎?這不是吃搖頭丸收審教育那麼簡單的你知道嗎?”
“……”
棟天拉住憾生的手,跪了下來,望著他淚流不止,“憾生,你答應和我好好過日子的,我求你了,我不想看著你坐牢。”
“……”
“憾生,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要和我好好過日子的……”
一起好好過日子,那些諾言,那些期待,那些幸福,全部灰飛煙滅。
“憾生,你為什麼,每次都這樣對我……”
憾生的眼淚紛紛灑落在地上,他想起了當初自己也是跪在這鐵籠子的地上求陸耀宗,他的嘴唇顫了半天,最後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棟天絕望了,他想起了憾生曾說過的一句話——
“棟天,對不起,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他的。”
他鬆開憾生的手,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出了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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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分局的隊長十分無奈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撿起桌上的筆開始做筆錄,照慣例問:“名字?”
“林棟天。”
“年齡?”
“二十三。”
站在隊長旁邊的老胡終於忍不住,勸道:“棟天,你發什麼神經?要坐好幾年牢的!”
隊長也說:“棟天,你那段時間不是回來上班了嗎?”
棟天把一串車鑰匙放在桌上,說:“他給了我一串鑰匙,叫我什麼時候有用就拿去用。”
幾個同事面面相覷,棟天淡淡地說:“陸憾生的牌照是尉浩陽給他買的,他沒有考試也沒有培訓,只是尉浩陽教了他幾手,所以旁邊沒有人陪著他他是不敢上路的,不然他也不會逼我去給他開車。還有……”棟天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繼續說:“他是個色盲,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睛認不出紅綠的。他騎摩托車總是往人行道擠,因為人行道上的紅綠燈還有人行和車行的圖案,機動車道上的所有紅綠燈他都分不清楚顏色,他根本就不敢開車,更不會在那種暴雨的天氣開車。你們不信可以去測測他的眼睛。”
李城從檔案室裡衝出來,把一本檔案扔在桌上,冷笑:“林棟天,你別編了,那天晚上你當班,有記錄的。”
棟天愣了愣,說:“我有出去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