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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請假了。”門口的學生對我們說。
“為什麼請假?”我拉著他問。
“不知道。”
我和項荻對望一眼,離開他的教室。
“可能是家裡有事吧。”項荻說。
“嗯,誰家裡都可能有事的,小靈也不例外。”我安慰著自己失望的心。
“明天再來找他吧。”
“只能這樣了。”
今天又去找他,結果我們還是被告知晏靈請假一天,我和項荻沒再多想,直接要到了晏靈家的電話,問到了他請假的原由。
居然只是幫姑姑看蛋糕店!就是這種破理由讓我和項荻白白丟掉了和晏靈相處的寶貴的一天!
我們向他媽媽問到了蛋糕店的地址,立刻奔去找他。
從門口看過去,他就站在那裡,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站在那裡,低垂著頭,柔軟黑順的頭髮貼著耳朵,不知在想什麼。
我走上去,心中不知該先對他發怒還是先表達我的想念之意。
“小靈,下次再敢不說一聲就消失不見,我們就真的會懲罰你哦!”
我故意威脅地對他說,他聽了果然很害怕,最後還是顫著身子點了頭。我和項荻互相看一眼,焦急的心情這才緩下來。
我們要求幫他一起看店,裝成興致勃勃的樣子,他想拒絕我們,可還是被我的纏功擊敗了。
他讓我們換上和他一樣的服裝,換好的時候,他反倒看我們看得呆了。嘿嘿,一定是被我的英姿絕倒了……
這樣想著,看店也好像不是那麼難的事情。我們先看了看他是怎樣招呼客人的,然後學著他的樣子去招呼上門的客人。看他的表情,我們應該做得不賴。到後來的時候我們幾乎是搶著接待每個客人,不讓晏靈有插手的餘地。
原因很簡單,我們都不希望他累著了。
只要有他,有晏靈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愉快起來。
果然,這就是喜歡的緣故吧?
……這就是傳說中愛情的力量吧?
今天是倒數的第十九天。
背起書包,回去學校上學。
班裡的人沒有對我的歸來做出什麼表示,仍舊忙著自己的事情,似乎我從來就不存在過,多了或者少了,都沒區別。
也好,也好的,反正,再過不久,我就真的不存在了呢……
但即使到那時,他們的反應也還是會和現在一樣吧?
總覺得,有點遺憾,外加幾點傷心。
一到課間,那兩個人便找來了。看到他們,我的心情好像變得好了一些。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兩個竟成為了我在學校裡最期待的身影?
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接納了他們?
從什麼時候起,我來學校的原因,不再只是為了逃避家裡的沉悶?
……為什麼,我有種時時刻刻都想看到他們的強烈念頭?
十八天
今天是倒數的。
十八這個數字讓我想到許多與十八歲相關的事情。
在中國,十八歲是標誌成人的年齡。許多情節比較限制的影片會在影片開頭寫上“十八歲以下,家長指引”的字樣。不過我想這行字並沒有什麼實質作用,因為許多人早在十三四歲的年紀就把那些需要家長指引的東西搞得一清二楚了,他們心理年齡的成長遠遠快過身體成長的速度。
這種事情在同齡人的眼中看來似乎很正常,我卻覺得極不可思議。這大概也側面地說明了我骨子裡還是很單純的事實。
十八歲,在日本,是男生結婚許可年齡的最低限度,比女生晚兩年。十八歲可以結婚,這意味著在二十歲以前,他極有可能成為一個爸爸,擁有自己的孩子。
十八歲,是一個人從叛逆懵懂的青春期走向成熟的界線。
十八歲,是一個人告別高中走向大學或者社會的新開始。
十八歲,是我曾經仰望的一年,是我更小的時候,用來設想自己長大後的模樣的年紀。
但是,我終於還是到不了這近在咫尺的一年了。
因為比十八歲更加近在咫尺的,是死亡。
比絕望還要絕望的,是你明明伸手,卻總也夠不著那個你很想捉住的風箏。
它掛在最高的樹枝上,斷掉的線在其中纏繞盤旋,沒有一絲破損的骨架還隨著大風一晃一晃地搖擺來回。你每一次更用力地伸手,它就被風颳得更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