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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供他們上學。村裡留下的大都是些七八歲的小孩,相鄰的村子有個紅星小學,離謝家村不遠,步行半小時就能到,小學生們下了學,就聚在村前的一片空曠的地方,玩些跳皮筋,丟沙包的小遊戲。
車子就停在村口的校場,校場挺大,堆放著一垛垛的麥秸,麥收的時候,割好的麥子就攤在校場,等到曬乾了,就用石磙一遍遍的碾壓,碾過的麥稈直接就堆放在校場,很是方便。
其實車子一進村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謝家村是個小村子,位置太偏僻,常年也不見有一輛汽車經過,更何況是停在這兒。
正在玩丟沙包的孩子們看見車子停在校場,丟了沙包,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幾個年紀甚小的甚至用手摸了摸車身,留下幾個小小的泥手印。相比之下,大人們就矜持的多,雖然同樣好奇,卻只用目光將車子上下打量了幾遍。
傅葉下車的時候,站在車門旁的幾個孩子呼啦一下就散開了,像受了驚的小獸,傅葉笑了笑,隨手摸了摸離得最近的一個小男孩,寵溺的神情像摸自家淘氣的孩子。長時間坐車讓謝子逸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卻還算可以,只是多了一些長途顛簸的疲態。
車子旁邊還有幾個小孩,瞪著好奇的眼睛望著謝子逸,謝子逸想對他們笑笑,嘴角還未翹起,他們卻對他扮了個滑稽的鬼臉,一溜煙的跑開了。
傅葉已經走到那群冷眼旁觀的女人們中間,遠遠的也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那些女人們的眼神已經不再只是戒備,變得溫柔起來。
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錯。
農村人在心底裡對城裡人的感覺其實很複雜,也很曖昧。看著城裡人光鮮亮麗的外表,溫文爾雅的氣質,說不上嫉妒,卻總是在心底有那麼一些嚮往,那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期待。真正的農村人其實是厭惡城市的,或許是因為城市擁擠不堪的街道,或許是受不了城市人的虛偽狡詐,或許是厭惡城裡人的矯揉造作,也許僅僅是因為再也不能和有些小糾紛的鄰居剛暢快的大聲罵完架,轉身就又約在一起喝起了小酒聊起了天,誰也不記恨誰。天性純良的他們,習慣了田野裡一望無盡的綠色和大聲說笑的自由,他們不想也不願被城市惑人的外殼束縛。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村書記謝青很快就趕了過來,兩人客套了幾句,傅葉就帶著謝子逸進了謝青的家。村裡的孩子們一個個的都很好奇,瞪著純潔無辜的眼睛圍在謝青家門口嘰嘰喳喳的看熱鬧,直到傅葉將早就準備好的糖果零食一一分給他們,小孩子們才一個個脫韁的馬兒般歡天喜地的回了家。
謝青的兒子謝大海高中畢業就輟了學,謝青好不容易託了關係,讓他在縣城的一個私立學校當保安,一個月一千多塊錢的工資,現在學校放假,謝大海也就回了家。謝大海比較像他媽媽,容貌雖說不上好看,但也稱得上清秀,身高倒和謝青差不多。謝子逸同學比謝大海小了四歲,傅葉便讓他叫哥哥,謝子逸彆彆扭扭的叫了一聲哥,就不再說話,坐在傅葉身邊默默地聽他們聊天。
謝大海的媽媽看起來很能幹,不過是兩個小時的功夫,就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雞鴨魚肉,豐盛的幾乎和過年差不多。謝家村人口太少,每逢誰家來了客人,總是要叫上村裡稍有名望的人一起來吃飯,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不成文的習慣。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傅葉和謝子逸理所當然的住在了謝青家。謝青家的旁邊有一棟兩層的小樓,是謝青為他兒子蓋得,按照謝青的說法,那是謝大海的婚房。房子已經裝修的差不多,謝大海就住在裡面。
客房的床自然是比不上家裡的柔軟,傅葉睡得還可以,如果忽略掉半夜突然鑽進他被窩的謝子逸同學,因為理由充分,傅葉只能任由他摟著自己的胳膊睡覺。
不習慣在別人家裡睡覺,謝子逸同學抱著枕頭,穿著從家裡帶來的海綿寶寶睡衣,將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
第二天客客氣氣的在謝青家吃了早餐,謝青便帶著傅葉和謝子逸一一拜訪村裡的人。
謝子逸的戶口雖然已經不在謝家村,但血液裡流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謝家村的血。拎著禮物一家家的拜訪,大叔父,二姑婆,三爺爺,四奶奶,名稱不同,血緣的親近不同。有摟著他哭的,有抱著他笑的,也有摸著他的頭感慨不已的,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的娃兒,如今已長大成人,標緻的像從畫裡走出來的的玻璃人兒呢。
按照村裡的輩分,謝子逸應該叫謝老三一聲“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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