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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興高采烈的去報名,傅葉回到屋裡隨便收拾了一下衣服,將他媽手裡的錢接過來,想了想,又把那些零錢拿下來,重新包在手帕裡,還給他媽,連水也沒喝,直接就回工地了。
謝子逸很討人喜歡,尤其是像老王這樣的老人家,傅葉買的廉價麵包和牛奶沒有動,謝子逸吃的是老王煮的雞蛋和小米粥,甚至還有幾塊奶糖。謝了老王,傅葉抱著謝子逸回到睡覺的棚子的時候已經天黑,或許是白天睡多了的緣故,小人兒精神百倍,甚至重新唱起那不知名的兒歌。
和傅葉一個棚子睡覺的工友都已經回來,正嘻嘻哈哈的打牌,一群人住在一起,活又少,打牌是理所當然的娛樂。“呦,小傅,這小孩是誰呀?長得可真好看!”沒打牌的人呼啦圍了過來,粗糙的手指捏著謝子逸的臉頰。
傅葉看看謝子逸,答道,“親戚。”這是實話,雖說不知道究竟親到那種程度,最起碼還是有那麼一丁點血緣關係的。謝子逸被捏了臉蛋也不哭,只是摟著傅葉的脖子使勁往懷裡縮,逗的一群人哈哈大笑。
在工棚裡帶著謝子逸勉強住了一晚,第二天傅葉就託人找了一間出租房,那房間只有十平米的閣樓,傅葉的帶著簡單的家當住進去,只一張床就佔了大半個房間,雖說快九月了,天氣還是悶熱,曬了一天的閣樓到晚上就像是蒸籠,渾身都出汗。
傅葉抽空帶著謝子逸回了一趟謝家村,果園的蘋果收成不錯,賣了一千多塊錢,傅葉留了五百給謝老三,又把地留給他種著,只呆了三天就回去了。
工地的老闆在大樓竣工的時候跑了,工資全數落空,給他們帶工的李哥離婚了,原來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是他的老婆,是他的相好,只是在李哥再沒錢給她以後,就再也沒出現。傅葉沒像其他工人那樣等著要那遙遙無期的工資,他要養一個小孩,還要交大哥和妹妹的學費。
幼兒園開學的時候傅葉帶著謝子逸去報了名,交的錢用的是謝子逸爸爸的賠償金。傅葉開始打一些散工,只需要在幼兒園放學的時候去接他。
刷盤子,發傳單,到菜市場去扛活,只要能賺錢,傅葉都去做。
十一月底的時候,謝子逸的幼兒園已經放假,傅葉上工的時候經常帶著他。年關將至的時候,傅葉接到一個活,是跑一個長途,送的是水果。兩人輪流開,來回總共一星期,回來就給五百塊。
本來是想將謝子逸帶回自己家讓爸媽帶著的,反正早晚都要告訴他們,想了想,還是帶著他上了長途貨車。小傢伙第一天興趣很高,一路上都趴在車窗上唱著幼兒園老師新教的數鴨子,還時不時的回頭衝傅葉樂,漂亮的眼睛彎成好看的形狀。
到達目的的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午夜,天氣冷的徹骨,謝子逸穿的是傅葉買的新棉衣棉鞋,卸貨的時候傅葉被叫去幫忙,謝子逸就在駕駛室裡睡覺。
新年的鐘聲響起,伴隨著五彩繽紛的煙花,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地上很快就變成一片雪白。傅葉摟著謝子逸縮在駕駛室,小傢伙睡得香甜,兩人就這樣迎來了嶄新的一年。
這天傅葉正在菜市場卸大米,他媽讓人帶來話,讓他趕緊回家,進了門才知道,傅睿申請了美國的學校,獲得了獎學金,再過兩個月就要出國唸書了。傅葉坐到他大哥身邊,說了聲恭喜,傅睿也隨便問了幾句傅葉的近況,傅葉答了,兩兄弟就陷入沉默,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話題。
傅睿有出息了,要出國了,他媽高興的直抹眼淚,就連他爸都拿出了平時不沾的白酒,和傅睿對喝起來。他媽只顧著說傅睿出國了,這是光宗耀祖,光耀門楣的大事,沒注意到她粗糙的手指撫摸上傅睿黑亮的頭髮時他明顯的閃躲與討厭。或許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傅睿的話開始變多,將平日裡那些看不慣的富二代紈絝子弟的不良作風大大批駁了一番,用詞之犀利,可謂一針見血。傅葉想,傅睿盼這一刻盼的太久,否則以他清高自恃的性格不會說出那些惡毒的話,不會如此得意忘形,也不會如此失態。
傅葉也喝了兩杯,平日滴酒不沾的他有些不勝酒力,頭有些暈。酒足飯飽之後,爸媽都回了屋,傅晴去寫作業,桌上只剩下傅葉和傅睿,傅睿將剩下的酒倒在兩人的杯子裡,“這杯酒我敬你,我走了以後,爸媽就拜託你照顧了。。。。。。”傅睿說的一本正經,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傅葉看著眼前的酒杯,想笑,居然真的就笑出聲來,只是笑聲裡有三分可笑七分嘲諷,到最後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傅睿有些窘迫的看著傅葉,傅葉止了笑,接過酒杯,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說道,“我會的。”
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