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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幹上了,因為沈之儀的汽車被他們搶走了。沈之儀想奪回來結果被推倒在地上,擦破了一點皮,沈之儀從小最見不得血,一看自己流血了差點哭暈過去。莫斂一看就火了衝上去跟那幾個小鬼打在一起。只可惜寡不敵眾被揍得慘不忍睹,不過對方也沒好到哪裡去。
最後沈之儀看著臉腫的跟豬頭似的莫斂嚇得忘了哭,一路把莫斂架回了家。老媽看到兩人搞得跟從地震裡挖出來的一樣又是一陣尖叫,然後給兩人擦紅藥水。半途沈之儀看莫斂塗酒精時痛得“噝噝”叫眼睛又紅了,莫斂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晚上莫斂又在沈之儀的房間睡。倆人躺一塊時,莫斂說“我要聽故事”,沈之儀說“好”;莫斂說“一定要講到我睡著”,沈之儀說“沒問題”;莫斂說“這一個星期早上都要吃荷包蛋面”,沈之儀說“可以”;莫斂說“這一個星期我的作業你做”,沈之儀:“……去你的!”
最後講著講著沈之儀還是先睡著了,莫斂看著沈之儀紅撲撲的臉和長長的睫毛,笑得很溫柔。沈之儀下面的手藝很好,莫斂最後還是吃上了一個星期的荷包蛋面。
說實話沈之儀自己是很喜歡這個弟弟的,雖然他總是惹自己生氣。自己爸爸媽媽也很忙,某些方面跟莫斂爸媽沒什麼兩樣。沈之儀從小就學會做各種家務:燒飯啊燒菜啊等等,唯獨不敢削水果。因為第一次削蘋果時沈之儀就把自己手削到了……看著那個血流成河的樣子沈之儀自己都嚇傻了,還是莫斂氣急敗壞地衝過來亂七八糟地包紮起來,沈之儀眼淚汪汪問莫斂自己會不會得破傷風,莫斂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於是莫斂這麼多年來就會一件事:削蘋果。蘋果必定削得皮薄且圓滑跟夜明珠似的。開始莫斂也不是百戰百勝,削下來那叫蘋果丁,一塊一塊的,沈之儀只能拿著蘋果核乾瞪眼。最後愈加熟練,現在是爐火純青,削完了還能把一圈皮蓋回去都看不出來。
有時候莫斂跟沈之儀賭氣沒去他家,晚上快睡覺了莫斂正翻來覆去,聽到門鈴響,他跟沈之儀家就住對門。開啟門看到沈之儀一臉可憐巴巴看著自己就心軟了,正準備說什麼,沈之儀從背後掏出一顆蘋果繼續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那眼睛跟天上的星星一樣亮——
沈之儀(眼睛眨啊眨):“莫斂……”
莫斂:“……去你的!”
☆、Chapter2 男子漢什麼都不怕
沈之儀極其怕水——原先並不是這樣。
小孩子其實很殘忍,他們分不清什麼善惡好壞,只是單單憑是不是同類來劃分小群體,不一樣的就排斥。偏偏沈之儀和莫斂就是傳說中父母太忙和沒有沒什麼兩樣的“野小孩”。
而小孩又都是記仇的,上次搶沈之儀東西被莫斂揍了一頓,雖然莫斂也被修理得很慘,但是心裡總是忿忿的覺得自己沒爭回來面子。沈之儀跟莫斂住的小區裡有個公共的游泳池,夏天的時候沈之儀喜歡拖著莫斂在邊上玩水。看這兩人一點也沒加入組織的自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很容易引起不滿。
幾個人相互間使了個顏色,然後走了過去。
沈之儀眼尖發現了,想到上次莫斂的樣子,不自覺擋到莫斂前面:“你們想幹嘛?”
“就你們能在這裡玩,我們不能麼?”
沈之儀翻了個白眼,然後對莫斂說:“我們去那邊。”——自然沒這麼容易,幾個人擋在了他面前。
“你們幹什麼!”沈之儀有些氣急敗壞,很快就和那群小孩推搡起來,莫斂衝上去幫沈之儀。小孩子之間無非是拉拉扯扯和拳打腳踢,爭鬥中莫斂脖子上的墜子被對方拽了下來。
“還給我。”莫斂的聲音很低。
“不還你又怎麼樣?”對方很傲慢。
“還給我!”莫斂生氣了。沈之儀有點擔心地看著莫斂,他記得那個是莫斂十歲時,叔叔阿姨好不容易趕回來,送給莫斂的生日禮物。那裡面,有叔叔阿姨和莫斂在一起拍的照片。
“切,了不起啊,想要自己去撿好了!”說完,墜子就脫了手。
“啪——”水面只動了一下。
沈之儀想都沒想,縱身跳進了池子裡。
然後他才想起來,丫的自己根本不會游泳!!
那對沈之儀可謂是小時候覺得最恐懼的一件事——周圍都是藍色,手腳被無形的東西擋住掙扎不開,胸悶得快要爆炸,所有的聲音瞬間消匿朦朧在耳邊,一切看起來都不真實——
他不知道,這對莫斂而言,也是最恐懼的一件事。看著沈之儀的胡亂揮舞的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