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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哲再次被罵,但又無計可施,將懷裡的人平放在床上,鬱悶得準備認栽,剛想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立馬狂震起來: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再看還是那個號碼,一團火氣直衝腦門,怒氣衝衝地接起電話,“你打錯了!”
電話裡傳來嗚嗚的哭聲,“域兒,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你看,你為了躲我連聲音都變了,我知道我沒本事,沒給你男人弄個一等獎,可是二等獎含金量也很高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沒良心呢……”
袁哲此時像醞釀好要打一個超級大噴嚏,結果突然被人捂住了嘴,硬生生憋回去的感覺是一樣的,鬱悶,非常鬱悶,憋屈,非常憋屈。
本來準備了一肚子怒火要發出來,結果對方哭得像個沒人要的小孩,自己再罵他就像趁火打劫一樣,太不厚道了。
粗聲粗氣地問,“黎域在睡覺,你到底是誰?”
對方像柔弱的小貓一樣細聲細氣,“我是他的江江。”
袁哲怒火再次躥到腦門,粗暴地將黎域推醒,手機扔到他身上,“你的江江。”
“什……什麼?”黎域滿臉問號,接過電話放在耳邊,“你說你是誰?”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黎域淡定地掛了電話,對袁哲道,“他打錯了,我們接著睡。”
袁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黎域:“……”
兩人對峙片刻,黎域敗下陣來,坐起來開始穿衣服,“走,帶你去助人為樂。”
袁哲茫然地跟著他穿好衣服,“到底怎麼了?剛剛那人誰啊,怎麼跟你很親密的樣子?”
“一個禍害而已。”
黎域和袁哲躡手躡腳出了家門,站在門外撥了個號碼,不客氣地直接說,“再裝哭我掛電話了,說,你現在在哪兒?”
收了手機,黎域和袁哲下樓打輛計程車,報了地址,就抱臂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
袁哲很驚奇,沒想到黎域在這裡還有朋友,雖然看上去並不是非常的友好。
並且,剛才那個地址在黎域這個外地人眼裡沒有什麼,可袁哲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啊,那個地方在他這種行事端正的人眼裡就是一片是非地,一個類似於紅燈區的地方。
於是黎域的這個朋友一早便在袁哲心中有了一個相當不高大的形象,想象一下吧,一個半夜三更出現在紅燈區的男人,嘴巴不乾淨,又娘娘腔……
所以,在袁哲第一次見到周平江的時候,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下車後,黎域非常暴躁地打電話確認地點,轉了十分鐘後,終於在街邊撿到了蹲在那裡的男人。
一開始,袁哲連他是不是男人都疑惑了半天,遠遠望去,看到的是一個瘦削的女孩,走近看,依然是個瘦削的女孩。
不施粉黛卻分外穠豔的五官,亞麻色的長髮在腦後高高紮起,身上穿著件白色半透明的針織衫,下半身的緊身低腰褲只包住半個屁股,露出一片雪白的臀肉和一道幽深的股溝。
聽到黎域的聲音,他拿著手機站起來,轉過身,露出胸前若隱若現的兩顆豆子……
“嗚嗚……你怎麼才來……”
上來就是撒嬌,略帶低啞的男人聲音終於讓袁哲確定這是個男人。
黎域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腦門上,讓他與自己保持一個胳膊的距離,不客氣地說,“瞧你這德行,又被野雞騙得爪幹毛盡了吧?”
“不是,”男人認真道,“這次是被搶的。”
袁哲大聲咳嗽了兩聲。
黎域明白,指著他對那個男人道,“這是我男朋友,袁哲,”手指一轉,指向那個男人,對袁哲輕描淡寫道,“認識一下,著名科學工作者,周平江。”
袁哲瞬間石化了。
“咳,咳,”周平江淡定地清了下嗓子,做溫文儒雅狀,看著石化的袁哲頗有些煩惱地搖搖頭,“唉,成為大眾的偶像就是這點不好,每天都活在別人的崇拜中,其實壓力很大的。”
黎域面無表情,“你再囉嗦一句試試。”
周平江憐憫地看著他,“你這樣默默無名的人是無法理解我的苦惱的。”
黎域上前一步,挽住袁哲的手,“哲子,我們走。”
“哎……”周平江追上來,“等等我啦。”
黎域停住腳,嫌棄地看向周平江,“我是給你二百塊錢你自己去住店,還是幫你打個110請警察同志送你回家?”
周平江一臉可愛地看著黎域,“我去你家不行嗎?”
黎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