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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嚴冬有種強烈的似曾相識感,讓他足足猶豫了五秒鐘才按下接聽鍵。
杜三的聲音雖然平靜,牙關卻咬得咯咯作響。
“冬哥,出大事了。”他說。
………
明天見~
嚴冬到的時候,一場大火已經被撲滅。
三個倉庫的貨,搶救出來的只有三分之一,損失以千萬計。
石諾比嚴冬晚到一步,一言不發站到他身邊,木然地看著身邊的兄弟指揮救火。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謹義幫的地盤造次了。
更何況是放這麼一把大火,燒了謹義幫的倉庫。
“石諾,你覺得是誰幹的?”佇立半晌,嚴冬先開口。
石諾深吸一口氣,空氣裡全都是貨物燃燒後特有的焦糊味道,讓他忍不住咳了兩聲:“嚴冬,你有數。”
嚴冬心裡當然有數。
石諾不會拿自家東西下手,況且以他的反應,這件事不是他乾的。
剩下有嫌疑的人,挨個排除掉,最有可能的是遠山會。
林瑜。
出門時他不小心碰到椅子,子青睡得輕,聞聲醒來,見他一臉嚴肅,問他去哪裡做什麼。
這件事瞞不住他,嚴冬索性照實相告。子青沉默半晌,問他,沈總裁不過是他前僱主,江文久卻真正對他有恩,如果江氏母子有難,他會不會拼死相救。
他思慮片刻,聲音微啞。
他說會救,恩就是恩,一定要報。
子青躺回被子裡,叫他快走,一副不願再談的表情。
嚴冬其實有點感激他,他並沒有痛斥他愚忠又或迂腐,既然觀念不同,索性不再討論,免得爭吵。
但見了眼前的一切,嚴冬忽然不知從何下手來保護江家母子。
林瑜是在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果然,事情報告給葉香山後,他勃然大怒,下令查出放火的人。一時間,謹義幫全員出動,眾志成城,大有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兇手的架勢。
謹義幫稱霸多年,哪怕江文久活著的時候也不敢隨便在謹義幫的地盤鬧事,如今最大的三個倉庫被燒,等於人家上門扇巴掌。
這件事無法解決,等於謹義幫威名受損。出來混,三分靠拳頭,七分靠氣勢,威風抖不起來,大家就都別混了。
嚴冬一邊讓杜三安排人調查是誰放火,一邊加緊調查林瑜這段時間都與誰來往過密,或者說,那所謂姦夫是誰。
他有預感,林瑜和她那位神秘的姦夫是整件事的關鍵。
某日子青看了下面送上來的階段調查檔案,沉吟半晌後,叫他同時調查石諾對火燒倉庫一事的態度。
很快,下面送上了調查報告。其實並沒有什麼具體的調查結果,只有各色照片和行蹤記錄等等,嚴冬把自己關在書房分析了半天,揚聲叫進子青,坦言。
“林瑜這段時間總共跟三個男人私下見過面。一個叫吳達,是江文久之前的司機,江文久死後他被人廢了一條胳膊,退出江湖。還有一個叫張立北,是江文久的左右手,江文久死後他歸攏了一些遠山會的殘餘勢力,一直在市郊混,聲勢不大。”嚴冬把檔案推到他面前,“前兩者,林瑜都見過多次,第三個人,林瑜只見過一次,而且並沒有拍到他的正面,但我有直覺,他就是林瑜的姘頭。”
嚴冬的直覺向來準確,子青接過資料夾,從第一頁看到最後一頁,然後一張一張照片比照,心越來越沉。
“這第三個人,我們都認識。”嚴冬說。
子青沉默良久,將檔案一份一份整理好,連同照片一同裝進資料夾,然後轉身。
“子青!”嚴冬明白他要去哪裡,心裡那個深藏良久的秘密再也積壓不住,呼之欲出,“其實……”
“別說!”程子青氣急敗壞地回過頭,眼睛微微紅著,“嚴冬,你要是敢說一個字……”
嚴冬乖乖閉嘴。
他怕子青生他的氣,更何況,原來子青早就知道。
可憐他瞞得辛辛苦苦,還常為子青抱怨不值。
程子青打車一路呼嘯到葉家別墅,管家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問好,道:“子青少爺,您找我們少爺?”
子青應了一聲,邁開步子往樓上走。
“子青少爺!”管家年紀大了,為了跟上他的步伐走得氣喘吁吁,“我們家少爺說了,誰也不見!”
“進叔,他會見我的。”子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