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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
「還記得,你對他說了什麼嗎?」
思緒飄回到那一天,滿身霧氣,一身狼狽的林皓衝到他們面前,質問他們是不是威脅祁子嘉時的情景。林皓似乎誤以為祁子嘉得了絕症,雙目赤紅,聲音顫抖,可是腰卻挺得那樣直,那麼堅定。
「我要保護他!就算他治不好了,就算他只能活一年、一個月、甚至一天,我也要保護他這一年、一個月、一天!」
那時,馬克斯剛吃了藥,軟軟的躺在床上,看林皓的眼神,就像是失去了雙腿的小孩,羨慕的看著小夥伴在奔跑。
沒有人,忍心把那個跑得最快的孩子的腿斬斷……
「他可能,想給你一個,親口對祁子嘉說出那些話的機會吧!」艾格麗轉身向外走,「因為,這些話,他永遠沒辦法和他愛的人說!」
門關上,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你和馬克斯說了什麼?」D_A
「我、我說的話那麼多,我哪記得……」林皓捏著鼻子甩著手,試圖驅散空氣中甜膩膩的香水味。
「林皓……」
「祁子嘉,我沒什麼必須要親口和你說的話——只有必須親身要對你做的事!」林皓露出個色狼的微笑,一把撲過上去,將祁子嘉抱個滿懷。
「馬克斯根本就不懂,沒擁有過愛情的人根本就不懂!」
不曾為彼此努力,只是一味的奉獻自己,不是愛情,那只是錯過而已。
他不要錯過,不要遺憾,他要的是祁子嘉的回應。他相信,立場對調,哪怕他只剩下一天的生命,祁子嘉也會為這一天的相守,傾盡所有、在所不惜!
這是他們之間的愛情,哪裡還用說出口?
不過……床第間耳鬢廝磨糾纏著要聽「我愛你」是另外一回事,那屬於調情的範圍,是靈肉結合過程中追求最高極致快感的一種方式!
被兩個大人夾在中間,一直忍耐著的小皮終於挺不住了,弱弱的開口:「爸爸,好悶哦……」
祁子嘉趕忙推開林皓,林皓將小皮放在沙發上,一邊幫他搧風透氣一邊問:「不過,那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馬克斯為什麼不能表白?」
祁子嘉輕輕一嘆,開始收拾桌子上的剩菜剩飯。
「你懂什麼叫保外就醫嗎?」
「懂啊,但馬克斯不過肩膀受傷,又不是什麼重病,真是——」
「是絕症!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原來如此……那他無法說出口的愛情……果然他對你圖謀不軌!」林皓愣了一下,眼睛立刻眯了起來,氣勢洶洶道:「誰知道他是真絕症還是假絕症啊……咱們收拾東西,明天就走!」
「你的腦子真是……啊……」
手突然一抖,粥碗在桌子上轉了幾圈,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那種讓人恐懼的焦躁與不安,在身體內翻湧,是的……又到了發作的時間……
「你收拾吧……」祁子嘉的視線掃過茶几上的盒子,眸光一暗,苦笑了一下:「我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在早春的暖陽溫柔的撫摸下,乾裂的樹枝還看不到絲毫綠意,卻可以感受到新芽的萌動。是的,昨天已經立春了。
充足的光線可以驅散陰暗角落的潮溼,祁子嘉靠在落地窗前,身體依然瑟瑟發抖。
門被輕輕的推開,林皓躡手躡腳的靠近,一把將祁子嘉摟住,嘴唇貼上他白晰纖細的脖子,用力親出個紅印才滿足的罷口。
「我收拾了桌子,還洗了碗,我很乖吧?」
「我們明天不是就走了嗎?還收拾什麼?」
「對,明天我們去加拿大,那邊地廣人稀,楓葉很美……我們一家三口,就在那兒定居了!」
祁子嘉依然望著窗外,沒有回頭。
「為什麼收下那東西……」
「你是說毒品?」
「……」睫毛顫了顫,艱難的點點頭。
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這個在日後的歲月中,會一直與他們糾纏不休,如附骨之蛆,鑽心之蠱的問題!
「的確是件煩惱的事情呢……雖然我們是坐車,但也很難帶出境吧?」林皓輕聲笑了起來:「不然,我們挖個坑,埋了吧!就埋在樹下……那裡。如果忍不住,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回到這個鬼地方,這樣,就能忍住了吧!」
「林皓?」祁子嘉錯愕的扭頭,臉被林皓捧住。
掌心過於清晰的線條感,讓林皓皺起了眉,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