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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新有什麼好道歉的”他笑出了聲:“應該道歉的人是我啊”他狹長俊美的眉目間藏著淡淡的哀傷和無奈
“怎麼還哭了?”他唇邊苦澀的笑容依舊,伸手摸上我的眼角、輕輕擦拭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埋首進他懷裡,懇求著:“你帶我見見以前的人吧,我想起來那些事兒……咳咳…想起來了跟他們都沒什麼瓜葛了,你怎麼樣都可以……好不好,嗯?”
“小新啊,小新……”他不回答只是叫著我的名字、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我抽噎聳動的肩膀
一直到了醫院門口他都沒有回應我的問題…
“都腫了呢,待會兒徐醫生要笑話了”他抬手撫了撫我哭腫了的眼皮,笑道;就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澤叔……”
“進去吧,時間不早了”他打斷我,直接攬著我往門口走
“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我氣苦地扯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低吼道:“為什麼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一次兩次都是這樣,我記起以前的事有什麼不好嗎”
他一直緘默不語,任由我哭著吼著…抬手抹掉眼淚我繞過他跑到停靠在路邊的計程車旁,最後瞧了一眼他奔過來的身影、坐上去轉頭催促司機:“快開車!”
後視鏡裡他的面容越來越模糊,我抽噎著抬手擦掉淚痕吩咐司機去市中心;已近傍晚、逛夜市的人們都相竟出來活動了;歡笑的或牽著或摟著的各路情侶、父母和孩童,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行走、耳畔充斥著笑聲、談話聲還有那煙花綻放在夜空裡無法忽視的砰砰聲;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只知道越走越慢、越走越冷;抬腳走進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點了一杯拿鐵,我靠坐在臨窗的位置上看著萬家燈火茫然不知所措;現在我的身上除了幾百塊錢之外,證件手機什麼的都沒有、想要住旅店也不能
任我絞盡腦汁也無從猜測澤叔不肯主動幫助我恢復記憶的原因究竟是何,他沒必要傷害我而實際上他也並沒有傷害我不是嗎;出院之前是他日以繼夜地不辭勞苦地在照顧我,剛開始右腿還打著石膏的時候進進出出都是他抱著、餵飯按摩更是家常便飯…每天下班還要特意買些我愛吃的零嘴小吃回來,不論有多忙;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如果說他是存了不好的心思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他什麼沒有,需要從我這兒得到嗎?更何況我又有些什麼呢,連記憶都丟了的可憐蟲
他該擔心了吧,強烈的愧疚和後悔湧上心頭;我推開門出去向四處張望公用電話亭、還是打個電話道歉吧,我撇了撇嘴巴邁開步子向街斜對面的電話亭走去……將硬幣塞|進去撥通那串熟悉的號碼,我屏住呼吸等待著
“喂…”澤叔急促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澤叔”那邊長出一口氣
“小新…你現在在哪兒?”他的聲音有些壓抑
“市中心的漢蒂咖啡廳對面……對不起”我小聲道
“嗯,在那兒等著,我就在附近”
“好”結束通話電話,我斜倚在亭壁上搓著早已凍得發紅的手;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口、疑神疑鬼地像個女人似的,童新啊童新你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你不欠任何人的、更不能以傷害關心呵護你的人為代價來找尋那些所謂的過往,因為那樣太不值當了……緩緩籲出一口氣,我抬頭看了看黑得發亮的夜空、眨眼笑了笑
“小新!”澤叔驚慌的聲音闖進我的耳朵,讓我剛剛舒展開來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兒了;還未及轉頭看去便被一股大力撲倒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鼻間縈繞的是熟悉的卻又混雜著血腥的氣息……血?!
周邊響起打鬥和路人的驚訝、議論的聲音,我愣愣地抬眸看著正壓在我身上的澤叔、他臉色蒼白、額前滲出了汗珠、神色痛苦……“澤叔”我呆怔地小聲喚他,推著他慢慢坐起身來、手觸碰到的地方黏黏糊糊的,抬起一看才知道是鮮紅的血
我惶恐無措地看著他肩膀處的腥紅傷口,半晌才反應過來要去醫院……
“幸好刀子沒有劃得很深,只是失血有點兒多……所以不要緊,好好休養就好了”一個年輕的男醫生拿著單據交到我面前道:“籤個名就可以了”
“哦 ”等他出了門,我走到睡著了的澤叔身邊;他的右手肩處被刀子劃傷了、裹了一大圈紗布,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我讓護士把它稍微吊起來以免平躺著的時候擠壓到了傷口,他的手背上也插|著針頭在輸液、前額滲著虛汗、嘴唇也失了血色……要不是他替我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