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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焱就有可能不止是眼睛看不見,他還會慢慢的變成智障,失聰……這個後果他是無法自己承擔的。如果讓雲焱自己選擇,他肯定也不允許自己以後那樣的活著。即使活著,他也會比現在更加的痛苦。
夜幕低垂,喧囂的城市催人入眠。
阮宇沂早早的便讓雲焱睡下,雖然說他一天過得都和睡覺沒有區別。
藉著從窗戶照進加護病房的淡淡星光,阮宇沂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看雲焱睡著的臉。他雙目緊閉,虛弱地睡在床上,他的呼吸很輕,臉色已沒有前幾天那麼蒼白,有了淡淡的血色。
這時候的阮宇沂只能默默祈禱:上天別這麼殘忍。如果上天對他們殘忍一點的話,那麼,過了明天,他們將再也無法相見。
轉身走出病房,再將門輕輕地關上。
木然地走出醫院的大門,黑色的天空就象此時阮宇沂的心情,冷風竄入了他的體內,陣陣冰冷的寒意凍僵了他的血液,心臟傳來翻絞撕裂般的劇痛,彷彿用刀割出個小口子,再一點一點的放血,撕裂,直至鮮血流盡。雙手緊捂著劇痛難忍的胸口,阮宇沂痛得已經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就像腳踩在雲端,腦袋很沉,身子卻很輕。
黑夜裡的阮宇沂,彷彿隨時會昏厥,腳下的步子卻不得不慢慢的往黑暗中走去。
【Chapter 199】
帶著滿腹的擔憂,阮宇沂昏昏睡去。
一覺醒來又是一個好天氣。初秋的清晨瀰漫著微微的涼意,秋日的太陽早早升起,陽光溫和而平靜,安然的鋪灑下來,為這個寒涼的世間送來光明與溫暖。
已經秋天了。
看著屋外樹木上搖曳著最後的一縷生動,阮宇沂不由的感慨。
他從不注意這些身外事,即使是以前雲焱沒受傷的時候,他每天也只是白天睡覺,晚上上班,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從沒注意到身邊的一切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化。更不用說現在了,雲焱受傷後,他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了雲焱的身上。
秋天來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可就是猛然間看到了變化,阮宇沂才會驚訝,才會感嘆。
就連這棟空置了一段時間的房子,阮宇沂都忽然覺得陌生。再次從自己的床上醒來,也已沒有了以前的感覺。
有什麼差別嗎?
差別又在哪裡?
是因為雲焱的關係嗎?他已經到離不開雲焱的地步了嗎?
可是,現在是不是晚了?曾經的他,任性,固執,不計後果,一意孤行。現在,當他終於認清到自己錯誤的時侯,他不知道過錯是否還能彌補?欠雲焱的債是否還能還清?
起床,洗漱。
住了幾年的房子,阮宇沂第一次覺得這麼大。
雲焱再次被推向手術室,看著離手術室越來越近,阮宇沂又一次的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如果手術失敗了……
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他……
他……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
在雲焱完全消失在手術室門後的最後一刻,阮宇沂看到雲焱臉上最後露出的那個表情,他就像在告別,有些不捨,又有些無奈。
阮宇沂的內心裡本來就很不安,現在被雲焱那個表情刺激到,不安在一瞬間都被挖了出來。努力掩飾住內心的不安,阮宇沂睜大了眼努力地想要透過手術室的大門看到些什麼,可是,很明顯的,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這時候,顧少羽出現了,他走到了阮宇沂的身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拍拍他的肩給他以安撫。
緊緊的握住了阮宇沂的手,阮宇沂發現顧少羽的手也在發抖,他也在害怕,他也在緊張,可是他卻透過這種方式給自己傳達了勇氣與力量。
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就好像過了幾個世紀。
就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阮宇沂似乎就在參加一場漫長得沒有盡頭的馬拉松,一邊努力的奔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累得想趴下來,一邊卻盼望著能看到終點……
焱以前每晚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情等他回家的嗎?
阮宇沂想起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那麼多次晚歸,故意讓雲焱擔憂,對他的關懷總是充滿了敵意和排拒,甚至把他的擔憂當成了兒戲,當成了可以用來傷害他的籌碼。多少年了?他一次又一次狠心辜負他,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傷害他,不顧他的感受。
可想而知,雲焱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難過,多麼的無助。而他現在所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