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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艇上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姑娘的傷勢惡化的很快,陽光炙烤著他們,憑藉最初的記憶他們拼命向最近的岸邊開去,其實即便到了岸上,離大醫院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幾個人都沒有隨身帶錢,他們如果支撐著到了岸邊,還要費勁心力趕去醫院,姑娘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白,她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了個譜,只能看會不會有奇蹟出現。這樣的環境對一個深受重傷的人實在是太煎熬了,原景想到了解脫這個字眼,如果他們現在大口的喝海水,體會那一瞬間滿足的快*感就可以永遠解脫了。殺手的抗打擊折磨能力要比他們強,畢竟接受過訓練,但姑娘的神經明顯已經達到了崩裂的程度,有幾次她都情不自禁的想要翻身到海里徹底擺脫難熬的滋味,男人用力扣住她的身體,雙手卻禁不住瑟瑟發抖,他開始不斷親吻她,和她說著話,聊他們以前暢想過的未來,甚至到後來痛苦的哀求姑娘再忍耐一下,不要離開他。
這是原景自遇到他以後見到的他說過最多的話,卻感到說不出的悲哀,他和祁父也沒有力氣再動,他姐夫身體本身就弱,被穿了琵琶骨更是等同於廢了半條命,途中又給姑娘餵了血,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是他一定比原景痛苦的多,但是他也有力量支援著他,他的妻子和孩子就在大海的另一端,原景也有,他此刻突然很感激顧風,想著出海之時自己暗自發誓只要能平安回來就和顧風在一起,他正在努力,顧風也一定要平安無事,那個野蠻人如果知道自己答應跟他在一起會是什麼反應?精蟲上腦?反正他總想推到自己,但是一直沒有下手,還算有點良心,原景也有些模模糊糊,靠在汽艇上神智開始不清晰起來。
“你以後……不要對誰都冷冰冰……你自理能力太差了……出槍再快有……有什麼用……多交益友,遠離……遠離爭端……”姑娘乾裂的嘴唇輕輕開啟,用微弱的聲音囑咐著男人。
“不要再說了!不要說話!你看著我,我什麼都不學,我只會開槍,我只會殺人,我需要你照顧我!”男人眼圈紅了,姑娘的話怎麼都像是在跟他說遺言。
“好好……學做飯,好……好學洗衣服,鬍子長了……記得刮,蘋果皮不會……削就洗……乾淨一點,還有……記得我……做飯的味道,直到……找到……比我做的……好吃的人……”姑娘明顯已經哭了,可卻沒有多餘的水分化作眼淚流出來,小小的汽艇卻承載了讓人禁受不住的沉重。
“我找不到!你不許這麼說話!”男人貼著她的臉,讓她體會著自己臉上的體溫。
“我知道……我做飯……也……不好吃,我……恐怕……沒有時間……學了……”
“陸地!我們快到了!”遠處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海岸線,堅硬的石頭和綿軟的沙灘的顏色出現在不遠處,周遭還有不甚清楚的零零星星的建築物,男人緊緊抱著姑娘,嗓音沙啞,但說不出的興奮,原景和祁父也是精神一震,迴光返照般似乎充滿了力量,姑娘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他,眼中淌出兩行眼淚,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誰也不敢想別的什麼,幾人到達陸地後一刻也沒停歇,男人更是暴力的劫了一輛出租飛快向醫院開去,幸好他們在來這裡之前習慣性的瞭解了這個城市的大體結構,憑藉如特種兵般速記的本領男人很快開到了醫院,期間不知道闖了幾次紅燈,又險些和多少人撞個車毀人亡,那些驚魂未定的車主罵罵咧咧的聲音幾乎沒在他們耳邊稍作停留車子就以極限的速度衝了出去。
再醒過來幾個人都吊了水,漫長的疲憊如今盡數宣洩在他們身上,男人清醒的最快,他立刻拔了針衝出門外,被一個小護士攔了下來,護士似乎有些責怪的意味,但見這男人不好惹也就不敢再說什麼。
“我妻子呢?她在哪?她怎麼樣了!”男人死死抓住護士的胳膊,神情激動的說。
“哎呀,那個女同志?還在做手術呢。”小護士掙脫出男人的手。
原景正在納悶,若說姑娘危在旦夕醫院決定先搶救,那他們幾個怎麼會被送進高檔病房呢?他們並沒有給錢啊,又不是病危,而且他們幾個進來的時候還都是清醒的,醫院怎麼會大慈大悲的給他們做檢查醫治外傷?
原景的疑問一直沒有人給他解答,直到給姑娘做手術的醫生出來。
“她怎麼樣!”男人一下子撲過去,醫生看似很疲憊,不過卻帶著淡淡的笑容,多少讓原景有了些底。
“說來奇怪,這姑娘受傷極重又過了最佳治療時間,不過竟然血能自己抑制住,而且似乎挺過了這一關,真是個奇蹟。”
男人一顆心總算放下,腳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