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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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離開,臨別一聲幾不可聞的“再見”,卻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走出鴻石酒店,計程車滑行至面前,我擺手放它離開,燈亮的如白晝,然而天畢竟是黑的,腕錶上的時間接近黎明,這是黎明前的黑暗。
昏黃的路燈給我若干影子,於是在這個十字路口,有若干個我選擇了若干個方向。
我笑笑,伸手不剩疲累的擋住了眼睛,那燈光刺激著我的淚腺,再見,蒲南。
我的愛已荒,心已老,再經不起一點折磨。
那一夜後,老闆的一番苦心經營果然是白費了,將近一半的業績要重新拿起來,習慣了安逸生活的老闆,終於體會到前景的嚴峻,
接下來的生活就像是缺氧,我雖並主管業務,卻也因為最近的活動頻繁,而將大部分業餘時間投放到各種應酬上來。如今如同撒網一樣,撈到的都死咬著不放。
原來激烈的競爭是這麼一回事。
想想去年我在原單位的辦公室裡喝茶摸魚,工資獎金卻只升不降,多少有一種昨日皆夢的嘆息。
這樣的生活,對於於臨安來說影響也頗大,他的這學期的課程非常緊湊,業餘時間還要來公司上班,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下巴尖的好像他房間海報上的漫畫人物一般。
他這學期開了一門實驗課,有時泡在試驗室太晚了,就在學校留宿,至於我,由於要同老闆陪客戶的緣故,也經常要通宵達旦。
我同於臨安在公司碰面的次數甚至多於在他住處的。
我同他的關係沒再有什麼改變,乾脆利落的性關係,他對我仍有期待,但不會再幼稚的向我索要什麼承諾,我對此喜聞樂見。
他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同我偶有交談也盡是些愉快的事情,心情不豫時,也絕不會用自己的不快來困擾我。
一切美好的就像我同他在戀愛一樣。
也只是好像而已。
我這樣的老男人,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還是錢和升職來的更實際一些。
日子便這麼一日一日的過了。我的生活越來越忙碌,也越來越規律,沒有什麼意外,也沒有什麼驚喜,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只是有一日,我因為應酬在酒店碰見了蒲家人,算算時間也快要九個月,蒲南太太的肚子很大,看不見腳尖的樣子,由蒲南一路攙扶著走,身邊還有蒲南的堂姐——蒲苗。
碰見的地方實在是過於正面,連躲避的餘地都沒有,也就只有迎上去,笑著打個招呼。
“你好。”蒲南只點點頭,不著痕跡看我一眼,便抬腳準備跟著服務生進包廂。
只是許久不見得蒲苗對於這種冷淡的招呼有點不大滿意,這說明女人永遠是最麻煩的生物,不僅睚眥必報,而且太過喜歡多管閒事。
“這不是朱泊麼?”蒲苗的妝面精緻細膩,看不到一點瑕疵——這是自然的,大把金錢堆出來的女人,如何能有瑕疵?自然是最完美的,“很久不見了,怎麼也不來坐坐,想必是高升了,忘了我們蒲南?”
我不屑於同一個女人發生爭執,儘管她指桑罵槐,暗指我又同於臨安搞到一起——說來女人果然難以捉摸,我已同蒲南毫無關係了,該是正順她意思的,她卻還不知足。我仍然只是笑笑,“您多想了。”
這一見算是個小插曲,屬於很快就能被遺忘那類,只是臨了我無意間看見蒲太太的表情,儘管她是一隻沉默的,那一瞬間的一瞥,看出她對我恐怕也是非常怨恨的。
我想,或者我就是屬於被大多數人都討厭的那類。
這夜,同老闆應酬完畢,回到“家”,於臨安正在接電話,我累的立刻撲到床上去,連衣服都不想脫,也不知於臨安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到床前將我搖醒,手機伸到臉上,於臨安用生硬的語氣說:“蒲南的電話。”
我一個激靈,睏意全消,手指卻動也不想動,蒲南的電話,如今似乎也不再有那麼大的誘惑力了。
“不接麼?”於臨安略帶醋意的說。
蒲南倒是聰明,知道我不會再接他的電話,不如打到於臨安的電話上來——於臨安不會做那種兩面三刀的事情,他不願意在我面前留下壞印象。
我抬眼看他一眼,覺得他的語氣可笑的要命,手抬起來,將電話在臉上扶了一下,笑了:“什麼事?蒲先生。”
於臨安從臥室裡退出去了,嘭的一聲,連關門的聲音都很用力。
真是可愛,他竟然敢於在我面前表現自己的不滿了。
難道是我給了他“蒲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