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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破要破的徹底,碎要碎的決絕的刺痛。
既然這裡讓人悲傷,那就用這種悲傷把自己填滿,讓自己膨脹;既然開始知道痛,就讓這種痛深入骨髓,銘心刻骨,直到被逼入絕境,粉身碎骨,就此毀滅。
許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可這樣的想法就是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一連幾日,許琰都是呆在花房裡,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夾著絲溫柔,這樣的許琰直讓花容失色,也讓站在玻璃花房外的林梵曦,心裡一顫。
走進花房,蹲在翻土的許琰的旁邊,看著眼前帶著藍色小帽巾,手裡拿著花鏟的小少年,模樣童真而又清純可愛,這樣的許琰,讓人心癢。
許琰在感覺到男人靠近的時候,眼裡就染上了冰冷,只是他一直垂著腦袋忙著,沒有人看得到。
“喜歡這裡嗎?有喜歡的花就移到房間裡,這裡沒有的,也可以讓吳伯幫你培植。”林梵曦的聲音少有的溫和,沒有冰冷。他看著許琰認真翻土的側臉,只想咬上一口,但是很明白現在不是時候。
唯一的看不透
聽完林梵曦的話,許琰沒有抬頭,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們蹲的前面不遠,就是藍色的風信子,鍾愛的花型,命定的解釋。風信子原產於地中海和南非,學名得自希臘神話中受太陽神阿波羅寵眷、並被其所擲鐵餅誤傷而死的美少年雅辛託斯(Hyacinthus)。
不同顏色的風信子,代表著不同的含義,許琰其實很喜歡粉色的風信子,沒來由的覺得窩心,這種淡雅的粉色,就像它的花語。那不是濃烈的情感,而是一種存在方式。
其實許琰不喜歡那些花語,從一開始。很多花的含義,他不理解,只是覺得那都只是人為的定義,蔓延,流傳,直到所有人都相信。
可是,花兒自己信麼。
許琰的思維跳動著,依舊勞作著,不說話。
梵曦也不再多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安靜著,沒有人打破這一刻的寧靜,或許,這算得上寧靜。
一個盯著眼前可口的美味,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拆骨入腹吃的一絲不剩,一個低著頭不斷翻騰的泥土眼裡卻是讓人震驚的冰冷。
旁邊灼人的視線都可以讓一個人燒起來,身邊的男人,讓人心冷。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看到許琰的眼神,一定不會懷疑,一定會確定,這個人,是林梵曦的兒子。
那雙冰冷的眼神,是帝王要毀滅的狂傲和把一切都視為無物的冰冷絕情,含著不屑,含著痛恨,含著撕咬。與林梵曦追咬獵物時的冷酷,如出一轍。
只是許琰都不知道自己眼裡在含著什麼,只是知道,不管眼裡有什麼,都不用掩飾,也不用驚慌,眼睛,只看得到地面。
突然一個手伸到眼前,抬起了他的下巴,許琰也在同一時間閉上了眼睛,短短的只有一秒,足夠了。林梵曦一臉興味地勾過眼前白玉雕出來般的清脫小人兒的臉,眼裡炙熱的發燙。
許琰的眼裡,平平靜靜,安安謐謐,清清涼涼的,什麼也沒有。林梵曦看著這樣的眼睛,頭腦裡浮現出月光下靜謐的湖水,美麗而又不可褻瀆。
是,許琰現在的眼神,就是不可褻瀆。彷彿這個人原本不是人間物,不可覬覦,不可褻玩焉。
許琰安然平素的表情,讓他變得聖潔。只是這聖潔的終點,是瘋狂的讓人想毀滅。
林梵曦看著這樣的許琰,眼裡閃過一抹讀不懂的光。輕輕地在許琰的臉頰上落了一個吻,少年的臉頰因為室溫和勞動,微微地發著熱,溫熱的臉,軟軟的,讓人心悸。
想壓倒他!只是此時沒有天時沒有地利更沒有人和,不想把事情推向無法控制,所以在一個輕吻之後就鬆開了許琰的下巴。看著少年絲毫沒有變化的臉,在心裡微皺了一下眉,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輕輕的說了聲“別太累”就起身走了。
許琰繼續翻土,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剛才自動退到一邊的看護和老伯也沒有再靠近。半天許琰從地上起來,蹲的太久一起身,眼前一黑,腿也已經麻掉,身體不穩地晃了幾下,幸好看護及時過來扶住了他。
許琰漂亮的眉皺了一下,慢慢地回過神來,穩住了身子。覺得好累,今天的工作也到這裡結束,回房休息吧。
他的房間是二樓東側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要路過幾個房間才能到。從房間前經過,聽到了裡面隱約傳出來的呻吟聲,不用說也知道里面在上演著什麼節目。
許琰安靜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