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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間歇裡吃藥。
辛夷和虞顏串好的說辭很容易地就被人相信了,更何況林紅錦站出來承認那晚是她忘了硃砂滴酒不能沾,跟硃砂開玩笑激了他,硃砂喝了一杯酒。
於是很多報紙都紛紛轉向,改關心起硃砂的健康和前一晚的那一場酒會來。同時,SEG國王虞顏為一個叫瑋傑的新人舉辦酒會的事情也被報道了出來,適時地轉移了公眾的視線。
這場風波有驚無險地過去了,辛夷卻沒有多少幸運或者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那張寫滿了最早情況下的應對方案的紙被他收拾在抽屜底層,並沒有丟掉。
在這個最沒有隱私的圈子裡,以他的性向,總有一天,事情會變得不可收拾的。
辛夷想,如果能夠平安,等這十二年的合約期滿,就退出罷。用攢下的錢做點兒投資,守著他那一堆的保單,經營一家小店,書店為主體,可以兼營花點和茶吧……
為此,現在,該更加努力地賺錢了。辛夷想。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這一章快要寫完的時候,突然停電……
因為筆記本早就設定了word自動儲存,不管多麼突兀的停電都不會丟失文字,於是養成了一氣寫完從不儲存的習慣,現在用臺機也還是這個習慣(毛病?),所以今天中午起床看到昨天寫的東西基本上都沒了。
然後,祝大家春節快樂。
☆、婚禮
《暗戀》接近尾聲,拍攝任務越來越重,時間安排也越來越緊密,這時候,辛夷拿到了一份劇本的影印本。
那是虞顏送來的。他指著其中唯一一個東方人物對辛夷說:無論如何,爭取到這個角色。
於是辛夷開始在拍戲期間擠時間看那本劇本。當然,劇本是絕對不能被別人看到的。
生活安寧而平穩,辛夷過得很滿足。他是一個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的現實的人,輾轉掙扎,他所求的,也不過是現下這般的安寧。
當顧文琦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辛夷愣住了。這個人自他塵封的記憶中走出來,恍若隔世。不真實感讓他楞了一下,顧文琦在這時笑了笑,“不請我進去麼?”彷彿一位多年不見的故人。
辛夷突然醒過來,搖了搖頭,“我想,恐怕是沒有這個必要的。”
顧文琦臉上的笑容頓時黯淡了下去,彷彿一張能夠發光的面具突然在臉上破碎,掉下來,臉上的光彩也變得斑駁起來。
寂靜的走廊,顧文琦一直沉默著,辛夷無奈地嘆了口氣,掏出鑰匙開門,“進來罷。”
辛夷的房間向來都是乾淨整潔的,就連吃飯,餐桌正中也總是擺著一瓶鮮花,盤子裡的菜不多,卻總是精緻的,吃完飯之後盤子也都乾乾淨淨,從不會有杯盤狼藉的時候,除非虞大總監故意。
一踏進這件房子,顧文琦就覺得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曾經,他的家也是這樣的,永遠都乾淨整潔溫馨。過往種種,曾經回憶過一遍又一遍的那些記憶,若是書本的話,恐怕早就翻爛了,摩挲得再也看不清字跡了。然而萬千回憶,唸到最後終成苦。所謂“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曾經有人說過,回憶永遠是惆悵。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完了,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
可是,夜深人靜,午夜夢迴,歷歷往事在睜開眼的那一剎那消失無蹤,再無法追回,其中滋味又豈是一個“可惜”,一個“傷心”能夠說得?
顧文琦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他最初什麼資本都沒有,學校裡學到的那點兒東西什麼都不是,在校期間也沒有交到能夠幫自己的摯友,他能夠有如今的成就,他性格中的“狠”當論頭功。
他是憑藉著辛夷給他的錢作為資本,從混混中起業的。表面上不管裝得如何斯文,本質裡他始終都是那個孤獨決絕的,比任何人都更狠的……流氓。
他看著在飲水機前彎著腰接水的辛夷。這個乾淨的人始終都挺直著他的脊背,看似柔弱卻無比堅韌地在活著。
他們,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這樣的認識讓顧文琦失去了道明來意的慾望。
他欠著他的,一輩子都還不完的,他有責任為他擋下一切,而不是給他添亂,讓他心煩。
乾乾淨淨的玻璃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辛夷的動作永遠都是優雅的,杯子碰觸到桌子之前小指會不動聲色地先貼上桌面作為緩衝,杯子放在玻璃桌面上只是輕微的一聲,像是一下禮貌的敲門聲。
這是滲透進辛夷骨頭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