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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些英語實在是……越,過來幫我念罷。”沙發上的女人抬起頭望向靜靜站著的弟弟。
男子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小腹上。那裡面有一個胚胎在,是女人跟一個花心男人的生殖細胞結合而來。因為這個胚胎,女人覺得幸福不已,比起那些被用錢打發了的女人,她有了他的孩子,所以,她認為自己是幸福的。
“越?”
“才三個月不到,它聽不懂的。”
“不,他懂的,越,他懂的。”女人看著他的眼神是近乎偏執的肯定。在這樣的目光下,男子低下頭,接過了女人手裡的書。
“He whom I enclose with my name(被我用我的名字囚禁的那個人)
is weeping in this dungeon 。(正在地牢裡哭泣)
I am ever busy building this wall all around;(我總忙於建築圍牆)
and as this wall goes up into the sky day by day(當這牆壁一天天深入天空)
I lose sight of my true being in its dark shadow…(吾之真我便消失於它的陰影之中)”
男子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時光的河水在白沙的河床上靜靜流淌,陽光照在水上,蘆葦輕輕搖晃,明亮的畫面珍藏在記憶深處,帶了捉摸不定的悲傷。
女人漸漸地在沙發上睡著了,男子把她抱起來,輕輕地放在房間裡的床上,蓋上柔軟的毯子。
他的手指顫抖著,在空氣中,勾勒著她的臉龐。
他彎下腰去,顫抖的嘴唇停在女子嘴唇上方的空氣裡,這時候,女人喚出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像是一臺破舊的機器,鐵鏽佈滿了每一個齒輪和每一節履帶,他顫巍巍地直起身,走出去,輕輕地帶上門,然後在門口靠著牆壁滑了下來。他坐在地上,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眼睛。那不甚明顯的喉結上下翻動著,像是在努力吞嚥什麼卡在喉嚨裡的苦澀的東西。
“卡!”
那幾乎被痛苦壓垮了的男人站起身來,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場務忙來忙去,迅速地佈置場景,辛夷安靜地站在一邊。
那場關於硃砂的醜聞平息下去,虞總監代表SEG再明顯不過地表態:硃砂仍舊是SEG力捧的物件。於是《暗戀》換角一說也就自然而然的煙消雲散了。
對此,夏嵐還曾甚為不滿地發牢騷說:“就讓他們換!反正他們又不差錢,他們不是嫌棄咱們名聲不好?讓他換個名聲好的唄。”
當然,這也不過是私底下發發牢騷,辛夷在《暗戀》劇組所剩的戲份不多了,而且當初也是他自己選的這部劇,他想演完它。夏嵐也知道,這時候說不演勢必會得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劇組裡很多人都知道了硃砂被傑瑞導演看中的事情,那天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陸燁向傑瑞導演推薦硃砂的時候並沒有給他太多的資訊,陸燁為人向來如此,從不會做多餘的事,所以傑瑞導演沒有受到來自陸燁的先入為主的印象,突然見到真人,發現對方出乎意料地符合自己的願望,於是傑瑞導演興奮地擁抱硃砂,抱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用中國古代的理解稽首作揖。
在旁人看來,實在是怪異得很。
但這些行為的背後意義卻很明顯:傑瑞導演看上硃砂了。
這意味著,硃砂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當紅新人”四字可以概括的了。參演傑瑞導演執導的電影,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現在,這樣的機會就如此輕易地落進了硃砂的手裡。
雖然很多人還抱著這樣一種想法:現在導演看中的不過是他的形象,說不定將來開拍會怎樣呢,要是達不到導演的要求被踢回來,那樣才難看——傑瑞導演如此出名,跟他執導的電影同時兼具藝術性和商業性有關,也跟他對演員要求的嚴謹苛刻有關,據說,傑瑞導演的苛刻比起霍封那個羅剎更甚——但硃砂的演技也是很多人看在眼裡的,被踢回來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硃砂,即將成為一顆真正的巨星。
意識到這一點,很多人都忙不迭地在他離開之前套近乎拉關係。這樣的態度跟之前緋聞纏身時的處境相比,實在諷刺得很。
面對這些,硃砂沒有諷刺也沒有冷漠,只是溫和有禮地微笑,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