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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晚餐。雖然他手裡什麼道具也沒有,卻彷彿能夠讓人看到他正捏著一把叉子在用柔軟的白布輕柔地擦拭,只見他擦完了兩人份的餐具放好,而後退後一步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桌子,似乎有哪裡不滿意。突然,他一笑,從一旁抱了一捧鮮花來,他低頭輕輕地嗅了嗅,對花香很滿意的樣子。
他把花放在桌子上,拆開,然後開始插花。
辛夷手上的疤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了,一雙修長如玉的手輕巧地做著插花的樣子,頓時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手上,那雙手上什麼飾物也沒有,指甲修剪得正合適,呈現出淺淺的粉色,一彎月牙白臥在指甲底部,精巧纖秀。
訓導老師想到剛才給的題目,女友提出分手。他沒有說原因,但如果就是硃砂這孩子的話,恐怕沒有那個女生會不跟他分手罷,這樣的男子,美麗得超乎性別,彷彿根本就不在這紅塵之中,有哪個女孩子能夠忍受有這樣的男友?
男子的鮮花沒有插完,他聽到了熟悉的電話鈴聲,頓時笑了,放下手裡的話,他接起電話,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可這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綻放就凋零了。一雙滿含著笑意的眼迅速變得灰敗下來,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他低垂著眼簾,只是聽著,然後他說:“嗯,我知道了。最後……生日快樂。”
他的表情那麼恬淡,表情那麼平靜,睫毛更是遮住了那雙可以傳達情緒的眼,在說生日快樂的時候,他的臉上甚至帶著微笑。可偏偏一股難言的悲傷好像水汽一樣看不見卻又實實在在地散開,讓人的心上都潮溼了起來。
他掛上電話,轉身走回他正在佈置的桌子上,繼續插還沒有插好的花,完成這一切之後,他拉開其中一張椅子,好像在請某位女士入座一樣,然後他才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他開了紅酒,舉杯,“生日快樂。”飲盡,微笑。
卻閉著眼。
如果有特寫鏡頭,觀眾就會看到,此刻他的睫毛已然被打溼粘成了一縷一縷的,使得他整張臉越發透露出精緻的脆弱感。
看到這樣的表演,練習生們都傻了眼。
這不是……會演麼?怎麼之前都跟木頭一樣?這是在……扮豬吃老虎?
可訓導老師和虞顏卻都皺了皺眉。演技不錯,一些細節處理得都很好,但感情還是不對。很愛很愛的女友突然說分手會是如此平靜的反應嗎?不對,感情根本不對!再花哨的表現手法都無法掩蓋感情的空洞。
可是當著虞顏的面,訓導老師也不好對總監親自帶來的人說什麼,於是扭頭看向這裡最大的那個人。
虞顏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說了一句:“硃砂,跟我來。”
辛夷朝訓導老師鞠了一躬就跟著虞顏出去了,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的小陽臺上。
辛夷原本就是長得很漂亮的孩子,只是以前一來被病痛纏身,一身的病氣實在不討人喜歡,再者他那時的心思完全放在顧文琦身上,而顧文琦又對他冷冷淡淡,他自是患得患失,心思全都被拘圉在那芝麻大點兒的事上,縱然腹有詩書萬千,也是難見氣度。
如今他病已痊癒,沒了病痛的時時折磨,又看開了顧文琦的事,真正為自己而活,就好像一片乾枯的茶葉在水中展開了一般,氣度自然也放了開來,再也不若虞顏初見他時的行屍走肉模樣。
虞顏看著他,說:“唱首歌來聽聽。”
“唱什麼?”
“隨便。”
辛夷想了想,唱了一首陳紹蘊的《風箏》,這首歌不算難,曲調婉轉,歌詞寫得也不錯,有一小段表現技巧的地方,辛夷唱得也很好。他的樂感本來就是極好的,因為以前沒有聲樂基礎所以自學了很多,上課更是聽得認真,所以進步極大,開口唱歌根本沒人會相信他幾個月以前還沒有接觸過聲樂訓練。
虞顏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現,卻對他很滿意。
虞顏這人心高氣傲,雖然不反感別人努力表現爭取機會,卻極是不屑於別人用小把戲算計他,那天他聽了辛夷彈琴確實很驚訝,但同時他也在懷疑,懷疑硃砂是有意讓他聽到的。畢竟Feux follets。Allegretto是首相當考驗技巧的曲子。
只是硃砂那天演奏得很好,技巧嫻熟,也不缺乏感情,並不是純粹的炫技,這一點才讓虞顏沒有那麼反感。
今天讓硃砂唱歌也是對他的考驗。
硃砂選的歌很得虞顏的心意,這首歌簡單卻不乏技巧,是陳紹蘊比較有名的一首曲子,一首歌卻講了一個故事,會唱的人很多,唱得好的人卻不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