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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辛夷就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大片的血,噴射在地板上,怵目驚心。
胃出血了……辛夷想。
顧文琦站在一邊,被嚇到了,卻始終拉不下面子問候一聲。不知過了多久,辛夷才自己緩過勁兒來,坐在門口,靠著門抬手擦了擦嘴角。
“我不認識什麼姓賀的。”他說,“我今天出門是去給你求平安符了。”
辛夷說著,從懷中掏出那隻平安符來。
很俗氣。
顧文琦皺了皺眉,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辛夷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不見顧文琦伸手,只好自己訕訕地收回了手。
顧文琦似乎想說什麼,他的電話卻適時地響了,顧文琦看了看來電顯示,辛夷識趣地讓開門口,顧文琦就拉門出去了。
然後,再沒回來。
辛夷等得漸漸絕望,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擦地上的血跡,有什麼東西滴下來,辛夷抹了一把臉,一手的水。
☆、真相【去口口】
顧文琦這一出去就是幾天。
辛夷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外面鞭炮聲聲,汽車報警器的鳴聲此起彼伏,煙花綻放,照得房間裡忽明忽暗。辛夷的臉看起來靜默深沉。
今夜,除夕夜。
四年前,哦,不,該說是五年了,五年前的今天,父親死了。
而後,他便跟顧文琦在一起了。
桌子上擺了豐盛的年夜飯,但是顧文琦沒有回來。辛夷開啟電視機,使房間裡好歹有點兒聲音。
從十七歲,到二十二,五年,竟是就這樣過去了……原本,他以為可以跟顧文琦過一輩子的……
其實,原本顧文琦不是這樣的。最初的顧文琦溫柔包容,宛如兄長。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流露出那種不耐煩的神情的呢?
辛夷認真地想了很久,突然自嘲地一笑。
果然,是從他被輪|奸了之後罷。雖然說著“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心裡果然也還是會介意的。
辛夷緩緩地從沙發上滑下來,蹲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空隙裡,桌子上的年夜飯已經漸漸冷了,電視裡聯歡晚會傳來歡笑聲和新年倒數的聲音,辛夷將頭深深地埋進雙臂之間。
顧文琦。
辛夷輕若蚊嚶的聲音被淹沒在突然響起的鐘聲與歡呼聲中,他仰起頭,靠在沙發上,電視機螢幕明明晦晦的光隱約照著他臉上的兩道淚痕。
胃疼得翻天覆地。
嚴重胃潰瘍,疑有惡性病變。取六塊活檢,做病理。好在,目前無事。醫生shu9o要定期複查,並建議手術切除,以防惡變。
楚意清建議他先住院,被他拒絕了。他想,和顧文琦一起,過完這個年。
可是顧文琦卻一直沒有回來。
顧文琦,顧文琦,顧文琦,顧文琦……顧……文琦……
辛夷一遍一遍地念著這個名字,在沙發前的地上蜷縮成一團,緊緊地,緊緊地,顫抖著。
顧文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六的晚上了。
辛夷才剛剛吐過,臉色很是不好。
“你回來了。”辛夷有氣無力地問了一聲,顧文琦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徑自拿了只杯子倒水喝。
“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辛夷很難受,聲音很低,不知怎的,一下子就觸到了顧文琦的怒點。顧文琦大罵起來,辛夷被嚇到了。
顧文琦生氣的樣子很可怕。
辛夷瑟縮著,身體在微微顫抖,可是顧文琦絲毫沒有察覺,當他罵完了,將杯子重重地放回茶几上,發出一聲驚心之聲。
房間裡霎時一片死沉的靜默。
辛夷低垂著眼,他心裡很難過。半晌,他說:“我生病了,文崎。”
顧文琦沒抬頭,只是挑起眼簾,乜斜著他,而後,冷笑了一聲。“生病?怎麼?想要用這招來喚起我對你的注意?很爛,辛夷,這點子很爛——跟現在的你一樣。”
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心臟。辛夷的臉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但是他低著頭,額前的碎髮在臉上留下淡淡的影子,擋住了他的眼和表情。
辛夷很難受。以前的顧文琦是不會這樣的,他會急切而關心地問他,現在呢?卻是這個樣子。是因為那個少年麼?因為顧文琦喜歡上了那個少年,不再喜歡他了。
“你跟連宇到底是……什麼關係?”
——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