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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許多,但若非膽子大,大部分人也絕不敢走。
肖淺腦袋疼的嗡嗡叫,只想趕緊回到宿舍,此時也不禁硬著頭皮走這條道了。
然而,才轉過彎走進去,肖淺就察覺到裡面有人,學校裡偶有情侶把這裡當做約會聖地,地上有時能看見用過安全套什麼的,令人面紅耳赤只能看見作沒看見。
猶豫的瞬間邁出去的腳已然收不回來,動作僵硬,肖淺略帶緊張的一步站定,朝前方看過去。後來其實沒什麼,沒有什麼不堪的香豔的畫面,他不由的緩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心跳卻沒有減速。
廢棄的樓房,牆壁上的燈還是昏黃的亮著,一縷菸圈悠悠盪盪地氤氳上去,漸又不見。許多小蟲兒往那燈泡上撞過去,又跌下來,地上已經死了一批,一陣風吹過來,把它們吹散了開來。
地上拖著一道修長的影子,影子的主人倚在牆上,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手夾著煙,一腿伸直一腿彎曲著,後腦勺大概本來也是倚在牆上的,只是聽到了聲響,略直起了些身子,朝肖淺這裡望來。
後來,他們似總喜歡回憶往昔似的,肖淺說,你那時的樣子活脫脫一個非主流畫面,拍下來後可以在空白處寫上這樣的句子: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符言離頗不自然地挑挑眉,說:“那又怎樣,你還是不被我嚇住了。”
是他。
二人心裡同時蹦出這麼兩個字。
肖淺一時間覺得自己站住的腳步顯得有些愚蠢,早知道應該若無其事的走過去,雖不至於瀟灑,好歹算得上從容。
根本算不上認識的兩個人,在無人的小道里尷尬的對峙著,很快,其實真的很快,只是那時大腦飛速的運轉讓那一秒鐘變得很長。很快,肖淺淡淡收回目光,對方的手機響了。
諾基亞的手機,黑白的螢幕上跳躍著藍色的光。
“喂……”
肖淺繼續一個人往前走,眼觀鼻,鼻觀心。
“嗯……我知道……就週三……下午不是公休麼……堵住他……他有心理諮詢的課,嗯……嗯……那也不行……呵……開什麼玩笑……對……叫劉耀權,法學院的……別打腹部……打什麼?打臉……”
聽到劉耀權的名字的時候肖淺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用幾秒鐘的時間整理消化了一下剛剛那人說的話,然後猛然想起來,不會是自己誤解了,劉耀權週三下午的確是有心理諮詢師的課,才報的名,這週三是他第一次上課。
什麼意思,想要堵人麼?
無法當做沒有聽到,肖淺的腳步漸漸變慢,直至停下來,他回頭的時候那個人的電話也剛好結束通話。手機上表示通話的藍色的光無聲地熄滅下去,接著,那人把手機重新揣回口袋,菸頭從指間落地,那人一腳踩上去,用腳尖碾了碾之後,轉過頭來看向肖淺,同那次軍訓時看到的一模一樣的笑。
“不好意思,我是法學院021班的,我叫肖淺。”就站在原地,肖淺看著他。
“哦,”那人眨了下眼睛,“我叫符言離,什麼事?”
肖淺伸手指了指他的口袋:“剛才的電話不小心被我聽到了,嗯……也許我理解錯了,聽起來好像你你們想堵劉耀權,然後……”
符言離笑了一下:“啊,沒有啊,你沒理解錯,就是這個意思。”
肖淺一滯,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承認,而且一點沒有尷尬的意思,他皺眉:“我想知道為什麼。”
“關你什麼事?”
被這樣一句話毫不客氣的頂回來,肖淺捏了捏拳頭,但隔了一會兒,目光下垂,語氣平緩,說道:“我是他室友。”
符言離挑了挑眉毛,沒說話。
“還是因為軍訓時的那件事麼?”肖淺問。
“呵,有點兒關係。”
“我記得他已經道過歉了,而且,那件事似乎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吧。”
符言離從倚著的牆壁上站起來,朝肖淺這裡走過來,他比肖淺高半個頭,所以越是走近目光就越是俯視:“他是向徐傑道的歉,又不是向我,再說……就算他道歉了,難道我就一定要接受?”
肖淺大約是知道為什麼了,他略微抬頭看著對方,冷不丁從鼻子裡哼笑一聲:“你以為你在演什麼,《流星花園》麼,你以為你是誰,道明寺麼,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演這麼幼稚的戲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訴諸武力,這是小學生才會做的事情吧?”
符言離安靜地聽他說完這段話,